第4章 養父也是父
若以中毒的身體喚醒戰寵,戰寵的靈力會一瞬沖爆她的身體,而半年時間,她身上的毒總算是徹底祛除了,所以芸娘才會放她離開黑風澗底去上面看看!
只不過……現在芸娘也不知道被強行阻止蘇醒的戰寵會什麼時候醒來了,畢竟它的主動蘇醒,被身為主人的她拒絕了一次,用芸娘的話來說:若是脾性比較大的戰寵,恐怕就不會再醒了。
「泡葯浴……很痛的呀!」再次低喃一聲,花玄月皮笑肉不笑的回想著花家會有誰給她下毒。
花鳳舞是討厭她,但聽芸娘的口氣,那毒藥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的,似乎在她嬰兒時期就已經服下,那時候的花鳳舞也只是三四歲,而花家主……她並不想懷疑他。
花家主除了讓她娘住在荒廢的別院,其實並沒有對她們母女做過任何過分的事,聽城裡的傳言,她這個舅舅似乎很寵她娘親,當初家族內要求將她娘親沉塘,最終在花家主的爭取下,只是剝奪了她娘親的身份,讓她一個孕婦去別院自生自滅。
思考一番后,花玄月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得再回一趟花家,畢竟能夠給還是嬰兒的她下毒的人,只能是花家內的人,她雖不願意懷疑是花家主,但難保花家主不恨她,畢竟,就是因為懷了她,她娘親才會背負上罵名,而花家主的確好幾次看她時,眼神帶著恨意。
伸了伸懶腰,花玄月盤膝而坐靜心開始修鍊,芸娘答應她,只要她修為到了十階玄者,就可以放她出黑風澗。
鳳王城。
馮霜霜從黑風澗狼狽的回來,才梳理好妝容,便直奔花家而去。
「鳳舞!鳳舞!那野種好像還活著!」衝到花鳳舞的閨房,馮霜霜大聲的喊著。
回來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勁,實在是太像了!他們在黑風澗遇到的那個白衣女人,和那個野種實在太像,只是那野種平日總是灰頭土臉的,她也不是很確定。
見馮霜霜不敲門便擅自進來,花鳳舞不悅的皺了下眉,語氣淡淡的道:「活著?你認為,她,能從那些妖獸嘴裡活下來?」
馮霜霜一噎,皺著眉想了半天不知怎麼回答,「可是……我今天在黑風澗遇到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賤人,因為她,我們折損了十幾個人。」
「只是像罷了,說不定,是那個野男人的子嗣。」說到『野男人"時,花鳳舞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濃郁的恨意。
「若是沒事,你先回去吧,我還要修鍊,過些時日,武神殿的人就要來了,你不是也想去嗎?那還不去修鍊?」花鳳舞恢復平靜后,語氣再一次淡漠起來。
覺得花鳳舞說的有些道理,馮霜霜也沒久留。
這邊前腳剛走,花家主便輕扣著房門:「她去斗獸場跟你有關?」
「爹是覺得我稀得去干那種事?」即便是面對自己的父親,花鳳舞的語氣依舊有些冷淡。
花家主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嘆了一聲離開。
房中,花玄月握了握拳,卻也只是嘆了聲,便繼續修鍊了。
兩日後,黑風澗底。
「……我是不是距離做人越來越遠了?」抱著一顆閃著金光的蛋,花玄月一臉生無可戀的找到了芸娘。
這蛋……是她早上睡醒以後,在自己屁股邊上找到的,而他們住的這屋子妖獸根本不敢進來。
芸娘在見到她手中閃光的蛋后,滿臉的驚詫,但在她開口之前,卻有一個令花玄月暴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是什麼?你生了一個蛋?我要當爺爺了?不對,你這孩子,跟哪個野男人不乾不淨了,竟然連孩子都有了!孩她娘,娃學壞了!」
話畢,夜羽墨又捂臉嚶嚶哭起來了。
花玄月牙一咬,轉身朝著身後的男人臉上就是一拳,後者向後仰身輕鬆的避開,「孩她娘啊,咱們寶寶叛逆期到了,竟然要打我?嚶嚶嚶。」
「夜!羽!墨!你神經病啊,再冒充我爹我殺了你!」花玄月黑沉著臉,一副要撕了夜羽墨的表情。
「誰冒充了,養父不也是父?」
「滾!」咆哮一聲,花玄月氣的齜牙咧嘴的。
「好了好了,你別老逗她。」芸娘在旁失笑,神色滿是無奈。
花玄月幾個深呼吸,決定無視那腦殘,「芸娘,你眼光太差了,換個相公吧!」
「相公?他可不是我相公,嗯~以他的邏輯,他頂多算我大兒子。」
「喂!誰是你兒子,你少噁心我!」夜羽墨臉色突然拉下去,白了芸娘一眼后自己走了。
芸娘聳肩,輕笑的接過花玄月手中閃金光的蛋:「你倒是特別,雖然我幫你把戰寵又重新封了起來,倒是沒想到它自己就這麼出來了,既然它有出來的意思,那就意味著它願意蘇醒,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地用靈力蘊養它,就像孵化妖獸蛋那樣。」
得知這就是自己的戰寵蛋,花玄月雙眼瞬間就亮了,從芸娘那裡拿回蛋后,蹦蹦跳跳的就回房孵蛋去了。
又是兩日過去,黑風澗內突然傳出一聲獸吼,吼聲傳遍整個大陸,彷彿直入靈魂,沒人可以尋到聲音發出的方向,一個朝著鳳王城而來的隊伍里,一名年約二十前後的男子驚詫的左右尋找著。
「獸皇出世……還活著!」男子低喃一聲后,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
大陸各處,同樣得知這聲獸吼乃獸皇出世,不少人臉色都是猛然一變,神色各異。
「怎麼會!不是說那葯能夠阻止獸皇誕生嗎?」山谷中一女子望天驚慌道。
「遭了!還是讓它出來了!」大宅中,中年男子猛地拍桌。
「大陸……要亂了!預言,又要應驗了嗎?」宮殿內,白須老者無奈一嘆。
這一日,大陸上零星數人心頭已知,獸皇誕生,妖獸們將不再是混亂的一團,它們有了自己的領導者!
花玄月對這自是毫不知情,甚至,她都不曾被告知,自己的戰寵會是妖獸的王,她只是懵逼的看著眼前一坨近似於球的白色不明毛茸茸生物。
「那麼……皇主,你會怎麼做呢?我很期待啊,可不要讓我覺得無趣哦。」半躺於軟塌,夜羽墨拿著酒杯,唇角笑意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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