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現在已經更名為天景國總集團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王妙兒這樣大喊大叫就是想要引起厲雲卿的注意。
果然她這樣的舉動,也的確引來了厲雲卿的注意,不僅僅驚動了厲雲卿,還驚動了厲雲卿身邊所有的官員。
此時的厲雲卿,正坐在尚書房裡與厲王府治下的六部官員談著事情。
他登上皇位后沒幾天,那些牆頭草,風吹兩邊倒的權貴,便十分巴結的主動奉他為主。
但是這些大小官員,厲雲卿一個都沒用,他如今用的官員,還是花錦給他選的原厲王府六部官員。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剛剛才登基,厲雲卿早就將他手邊所有的大小事情,全都甩給花錦去做了。
他這會兒應該騎著馬,在兵部的演練場上帶著他的神策軍演練作戰,而不是在這裡頭疼的,聽著一些他現在都有點聽不懂的天景國庶務。
也正是因為他剛剛才登基沒兩天,為了要做給天景國其他的權貴們看,所以他現在走不了,花錦現在也沒辦法明目張胆的直接管政事。
這對夫妻好歹也要做給旁人看一看,免得落下別人的話柄,說厲雲卿這個天選之子,奪了天下剛登基的第一天,便將天景國交給了他的皇后監國。
他這般不學無術,倒是要叫某些權貴高興了。
這帝都的水太深,厲雲卿怕花錦剛上手但皇后沒兩天,會壓不住這些權貴們興風作浪。
因而,他們兩個暫時各歸各位各做各的事情,厲雲卿待在這尚書房中,就算聽不懂六部官員在講什麼,也只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突然,天書一般的庶務中,聽得王妙兒的大呼小叫聲,厲雲卿都不由得精神一振,終於來了個他能聽得懂的了。
這實在是怪不得他,整個厲王府在花錦這幾年的操作下,已經逐漸脫離了常規古人管理王府的方式,她將整座王府當做了一個集團來運作。
厲王府治下的那幾郡也是一樣的,花錦將那幾郡當做她厲王府總集團下面的子集團。
每一個子集團都有各自的財務報表,以及各自的庶務監察方式。
光是什麼檢察院、海關出口,還有報稅的方式等等,跟厲雲卿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還有厲王府總集團......現在已經更名為天景國總集團了。
光是這天景國總集團的財務報表之類的這些東西,厲雲卿就聽得頭暈腦脹的。
花錦記賬的方式還偏生和古人記賬的方式不一樣。
就是戶部項德強,也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學會花錦這一套記賬的方式。
作為厲雲卿來說,他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了。
但是即便他這樣聰明的人,也沒辦法一口氣學完人類幾千年的智慧總結出來的企業管理模式,以及財務記賬方式。
所以厲雲卿才會覺得頭疼。
他甚至在私底下曾想過,早知道他的厲王府已經被花錦管成了這樣,從一開始沖入帝都皇宮的時候,他就不應該稱帝,應該讓花錦直接登基做女皇,這豈不是更省事一些?
畢竟厲雲卿回到帝都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報仇,他現在仇已經報了一小半,當這個皇帝真不是他興趣所在。
六部中最講禮義廉恥的禮部尚書紀勒,皺著眉頭,拱手彎腰,對厲雲卿說,
「陛下,這帝都的女子禮儀實在是太差,也不瞧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帝都的女子便大呼小叫的到處亂跑,實在是有失體統。」
「微臣建議,不管是誰,公然在皇宮內喧嘩的,先拖下去打一百大板大板再說。」
一百大板,這重重一板子打
下去,人都得打懵,一百大板,估計命都會沒有了去。
厲雲卿皺眉聽著,他倒是十分認同禮部尚書說的,這不管這大呼小叫的女人是誰,先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但是仔細一聽,這女人喊的是皇後娘娘要殺她。
他的皇后還沒封兩天,便有人要找他皇后的麻煩了。
厲雲卿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便立即吩咐吳大郎,
「把那個大呼小叫的女子提上來見朕,朕倒是要看看,朕溫柔善良,心底天下第一好,連只雞都不敢殺的皇后,怎麼著她了?」
這......六部官吏,加上一個吳大郎,全都有點兒蒙圈兒。
這說的是誰啊?
是他們的娘娘嗎?
他們的娘娘和「溫柔」這個詞,實在是......嗯,沾不上邊兒啊。
吳大郎不敢怠慢,沒一會兒,便將王妙兒給壓進了尚書房。
王妙兒一見,坐在龍椅上的厲雲卿劍眉心目,神情冷肅。身姿挺拔,端的一幅人間好兒郎的俊美模樣,頓時王妙兒那一顆少女芳心便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不等厲雲卿問話,王妙兒便哭著撲在了地上,直接朝著厲雲卿爬去。
還不等她爬到厲雲卿的腳邊,便被一名侍衛踹了一腳,將她又踹回去了,
「大膽,竟敢刺殺皇上!」
刺殺?
王妙兒嚇的一哆嗦,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刺殺皇上。
她只是,只是一顆春心動了,想要離她的表兄更近一些。
最好,最好是哭著倒入表兄的懷裡。
於是,距離厲雲卿四五米遠王妙兒,忍著疼,一幅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哭道:
「表兄表兄,你終於肯見我了,表兄......」
「大膽刺客,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稱呼陛下,不要命了嗎?」
吳大郎少年未來可期,一口就把王妙兒打為了刺客。
沒辦法,他可是潛邸出來的,是皇後娘娘的死忠,奉行的可是一夫一妻制。
任何想要破壞帝后關係和諧的,都是不可饒恕的罪人。
王妙兒立即大哭起來,
「表兄......皇上,皇上臣女冤枉啊皇上。」
「臣女只是思念皇上,難掩對皇上的一片痴心,因而想到皇上身邊伺候著,哪裡知道,哪裡知道,皇後娘娘就生了氣。」
其實花錦真的沒說啥,她才剛剛開始發難,還沒說要把王夫人和王妙兒怎麼樣呢。
這個王妙兒就自己沖了出來,要死要活的說皇后要殺她。
而她跪在尚書房,說話也十分的有技巧,關鍵的部分全用哭哭啼啼帶過。
對她有利的部分,就口齒清晰了起來。
然後她哭得特別好看,楚楚可憐,梨花大雨,一副愛而不得,痴心無悔的模樣兒。
看的尚書房內,六部官吏狠狠的替他們的皇後娘娘捏了把汗。
大約,這就是皇後娘娘常說的白蓮婊?
就這麼個哭法,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有家室,也跟著皇後娘娘一起,奉行一夫一妻制了,他們只怕也會心動。
普通男人都會心動的吧?
然而......他們錯估了他們的陛下。
他們的陛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男人。
「要臉面嗎?」
厲雲卿板著臉問這個王妙兒,
「正如紀大人方才說的那般,看樣子,自朕離開帝都這麼
幾年,這幾年帝都貴女一個個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你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面,你竟然大放厥詞,你連朕的面都未曾見過,便說自己思念朕,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很想去打仗!
回頭他得問問兵部尚書束堯,最近有沒有什麼仗可以打,坐在這龍椅上的日子,可真是難熬的很。
王妙兒還要狡辯,厲雲卿一拍桌子,
「你這春心也動的太容易了些,哭哭啼啼的說皇后要怎麼怎麼害你,皇后是朕見過的,天下最心善之人,她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害你?」..
「定然是你做了什麼讓娘娘不開心的事兒,反倒過來惡人先告狀。」
「來人,將此女壓入尼姑庵,潛心思過十年,好好兒想想自己這春心動的羞人不羞人。」
三言兩語的,厲雲卿就把王妙兒的去路給打發了。
尼姑庵,十年啊,就古人的這個年紀,來了大姨媽之後,就可以議親,十五六歲的年紀,孩子都有了,等十年從尼姑庵出來,王妙兒的同齡女子,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阿娘。
她還怎麼找婆家?
站在尚書房外面的花錦,恨不得對厲雲卿點贊三連。
又聽王妙兒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
「不不不,臣女,臣女方才說錯了,臣女並未心儀陛下,臣女只是,只是聽了家長長輩的話,長輩們說,可以讓臣女陸工伺候陛下。」
「陛下,您饒過臣女吧,臣女真的錯了。」
王妙兒嚇的要死,這怎麼與她在家中時候,王夫人跟她說的不一樣啊?
王夫人說,她們王家是后族,尤其是他們這一支王家,還是當今陛下的母族。
陛下當了皇帝,肯定會對母族有扶持的,所以王妙兒只需要安心入宮,討得厲雲卿的歡心即可。
為什麼一切都跟說好的不一樣?
但是王妙兒的哭求,已經晚了。
厲雲卿怒不可遏,
「你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朕看你不是心儀朕,你的確如朕的侍衛說的那棒,是想找機會,來刺殺朕。」
"來人吶,傳朕旨意,王家意圖謀刺朕,給朕圍了。"
"是!!!"
吳大郎領命而去,連帶著,將那個已經嚇的臉色蒼白的王妙兒也帶走。
他領著侍衛,將王妙兒拖出去時,正好看見花錦站在尚書房外面。
吳大郎立即拱手,
「娘娘。」
「去辦差吧。」
花錦揮揮手,讓吳大郎拖著王妙兒離開。
金吾衛會將帝都王家給圍住,等候厲雲卿的發落。
花錦帶著一大群的人,進了尚書房。
「見過娘娘。」
六部官吏立即行禮,花錦同他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和她的丫頭等人都退下去。
待紀勒走到門邊,花錦又回頭叫住了紀勒,
「紀大人,你能少給本宮安排些丫頭婆子嗎?本宮不需要這麼多人跟著。」
這是她封后之後,第一次走出坤儀宮。
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把花錦嚇了一跳。
她原本當小厲王妃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身邊的丫頭婆子侍衛已經夠多的了。
這四個大丫頭,八個小丫頭,十二個粗使婆子,已經算是很多很多的,小厲王妃就一個,每次出門跟一群,真是夠夠兒的。
哪裡
之後,當了皇后之後,跟在花錦身後的人,整整多了好幾倍。
小厲王妃的禮儀規制那算什麼?和皇后比起來,還有什麼精細丫頭,精細嬤嬤,粗使嬤嬤,教養嬤嬤......花錦也就出一趟坤儀宮,身後跟了上百人有木有?
紀勒彎腰,拱手,恭敬道:
「娘娘,禮不可廢,娘娘值得。」
他的態度謙遜恭敬,但其中透露著的堅定,看樣子是沒法兒更改他的想法。
花錦略煩的揮揮手,見紀勒要開始長篇大論了,她趕緊的讓紀勒下去。
整個尚書房就只剩下了花錦和厲雲卿兩人。
厲雲卿鬆了口氣,從龍椅上下來,一把抱住了錦衣華裳的花錦,
「累啊,我這兩天,快被這個紀勒給煩死。」
這可不是厲雲卿在瞎說,他也不知道花錦是從哪兒找來的這個禮部尚書。
整天在他的耳邊上念叨著規制,紀勒除了不反對花錦干政之外,他什麼都要管一管。
這不,不僅僅伺候花錦的人增加了數倍,就連伺候厲雲卿的人,也增加了數倍。
花錦不由得笑了起來,她任由厲雲卿將她抱起來,放在了龍椅上,
「要不你把他帶去打仗,讓他跟敵軍去念叨念叨,我跟你說,這個紀勒可是很有才的,曾經憑藉一己之力,不用一兵一卒,就把周扶公和王蘭給整的雞飛狗跳。」
笑著笑著,花錦低頭看著厲雲卿。
他將她放在了龍椅上,自己蹲身在她的面前,只仰面望著她笑。
眼底都是深情。
年輕的君王,他的眼底沒有這天下家國,曾經充滿了冰冷恨意,宛若只孤獨受傷小野狼一般的男人,如今變成得這樣眉眼繾綣。
這讓花錦也不由得感慨起來。
她抬起手指來,輕輕的撫觸著厲雲卿的眉眼,
「怎麼了?」
「沒怎麼,就覺得你穿得真好看。」
厲雲卿實話實說,花錦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鳳袍,顏色張揚又火熱。
襯得她顏色傾國傾城。
厲雲卿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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