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師徒二人本父子
在他們走後絕塵立刻按照尋的計劃變成了夜凌的樣子。不一會兒我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我們回頭望去是天界的守衛隊向我們快速有序的沖了過來，這樣訓練有速的將我們團團的圍住，我在心底很是佩服。其中有個人嚴謹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天界究竟是何用意！？」
沒等我開口絕塵走上前去說道「我是現在冥界掌事的夜凌，還有人界的使者。我們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含沫將軍，這件事關乎到幾界的存亡，耽誤不得！還望立刻帶路！」
那人對我們一一巡視了一遍道「閣下應該聽說了，天界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含沫將軍特意吩咐要加強各地的巡視，時刻防範。還有就是外人不得進入。還請見諒！要是你們真的有要事一定要見含沫將軍，那麼容我進去稟報一聲，你們看？」
絕塵點點頭禮貌的說道「那就有勞了……」
才一轉眼的功夫，那人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然後向我們深深的鞠了一躬，正在我們疑惑面面相覷之時他開口道「剛才對幾位多有失禮，切莫見怪！」
絕塵連忙扶住他說道「哪裡！這是你的職責所在嘛，既然得到允許，那麼就有勞帶路……」
那人點點頭后對圍著我們的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繼續在這附近巡視！我帶他們去見含沫將軍……」
那些人點點頭後轉眼之間盡數退下，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我身旁的絕煞感嘆說道「難怪天界沒有被他們攻下來！如此的……還真是讓人佩服啊！要是天……能有這樣的將士的話……」
我看著絕煞眼中的那抹憧憬不禁讓我想到了那時的自己，我也曾憧憬和月天長地久……相依相偎到老……甚至為他可以放棄自己一直唯一想要的那份寧靜……
「哇！這裡真的好美啊！是不是？皇嫂！」我看著傲玲拉著絕煞的手激動的說道。絕塵在前方隨著那個人走著……
看著絕煞那不可思議的眼神吞吞吐吐道「是很美……你……！叫我……」
傲玲微笑著說道「我知道這次你回來皇兄是一定不會再放手了，你這個皇嫂是當定了，絕不會再像以前……額……呵呵不說以前了！反正都過去了……」
絕煞嘆了口氣道「以前我也是不得已……那時我和我師兄在成婚前夕收到消息，邊疆最近頻繁出現了很多不明人，而且暗地舉止很異常有可能會攻打邊疆，而那時天的兵力和國庫都打不起仗了……天的人那時還沒有發現。恰恰我在邊疆的手下不明不白的一個接著一個病倒是中了那種急性的毒藥……我不得不離開守護邊疆和我的手下……要是我當時實話對天說，他一定會執意出兵的……以當時的情況……百姓一定會苦不堪言，民心一散，那麼國家就危險了……所以……」
傲玲眉毛一挑道「原來是這樣！皇兄一直以為是你喜歡上你師兄才離開的……既然如此那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回來和皇兄說明白當時的情況呢！要是皇兄知道……事情的真實緣由……」
絕煞搖搖頭道「其實當時的離開除了那刻不容緩的緣由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我還有沒有做好將我一生留在皇宮中的準備，我本來是在邊疆長大的，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我本來就不是那種大家閨秀更沒辦法母儀天下，所以假借和師兄的關係離開……後來是真的不敢回來，因為害怕他已經變心了……要不是因為這次特殊……我也不會回來……罷了！不提也罷……總之現在我會將我的所有手下都交給他……就算天讓我離開我也不會了……這麼多年在他的心中總還有我的一席之地……真是苦了他了」
傲玲拍著她的手點點頭說道「的確你們二人都太強大，你也不適合宮中的生活。可是……這麼多年皇兄除了沒辦法立的那二位妃子之外再也沒有再納。而且……哎，讓她們喝葯不准她們懷有皇子……這件事情母后都是不知道的。他對你的情意我都很羨慕呢……」
絕煞和我當時的反應一樣，像木雕一樣杵在原地，因為一個皇帝居然可以為一個女人而不要皇子我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情還有什麼能阻擋的呢！只聽絕煞幽幽的開口道「這麼多年……他……居然！還真是傻子……」
有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最適合當旁觀者，不想融入她們的交談。因為我可以在她們每次的談話中感受到不同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有的是我嚮往的有的是沒有的……在這時候就聽到前方那個人嘹亮的聲音道「含沫將軍就在前面的大殿中，我就不陪你們進去了」
絕塵點點頭道「多謝」，我們也都禮貌附和道「多謝……」
當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含沫和幽若在這大殿中，我看見絕塵腳步略有遲疑，然後鎮定繼續向前走去…走到含沫面前道「含沫將軍，別來無恙！」
我看著絕塵裝的有模有樣在幽若面前居然然這麼淡定……心中偷笑，就聽含沫說道「幽若，你先下去按我給你的藥方給長老服用……應該還能堅持幾天……」
幽若神情哀傷點點頭有氣無力道「謝謝含沫！」，然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大殿。我想應該是含沫派人將她們從風陽谷中接了出來，而那個怪老頭身上的病情沒有好轉……反而……我立馬將目光投向絕塵，他那有些顫抖的雙手隱忍了多少痛苦……
我連忙對含沫說道「含沫將軍……不知幽若的師父病情如何？在風陽谷中感覺就不是很好……」
含沫搖搖頭說道「哎……多謝掛心，長老的病情反反覆復，不容樂觀啊……而且聽幽若說絕塵隨你們去冥界了，怎麼不見絕塵的人影呢？要是再晚恐怕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我知道長老對絕塵一直格外的好……要是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就連忙告訴他……」
我看著絕塵那有些濕潤的眼眶連忙說道「一定……一定……」
含沫看著夜凌說道「夜凌，你放心吧，冥界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就先留在天界吧，我們不畏懼冥界！」
絕塵聲音略有低沉抱拳道「多謝了！」
含沫連忙說道「你太客氣了！在鳳陽谷你不還是不計後果的幫助我們，我含沫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之人……你不要多想，安心在天界住下」，我聽出含沫的話語中的堅決，這種義氣和擔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幽雪和含沫一直相處的很好。
說后就叫了很多人進來道「你們帶她們去廂房住下……他們有什麼需求盡量都要做到！」
那些人點點頭后含沫又轉身對我們說道「天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晚一點再去看你們」
我們一起說道「告辭！」，隨後就跟著那些人走……我拉住在我們前面走的絕塵道「你還好吧，為什麼不把身份直接告訴含沫呢，他是值得信任的！」
絕塵小聲的說道「我知道含沫是值得信任的！但是尋的這個計策一旦被識破的話夜凌就會有生命危險的，還是小心為上」
看出他的堅決我點點頭后一言不發的走著……等我們到了廂房后傲玲拉著絕煞去四處走走……只剩我和絕塵，我看著他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我知道他的心中很但心那怪老頭……於是開口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師父……」
絕塵被我的話收回了停留在半空的目光一愣道「現在還是不要了……我們……」
我看著他瞻前顧後的，於是急道「萬一要是真有什麼不測呢！你就不怕後悔一輩子嗎！我們是在京都認識的，我就不能去看看他老人家了嘛！還有什麼好想的，有些事情是明知道危險但是必須做的！」
他怔怔的看著我然後突然釋然一笑道「好吧！謝謝你……玲……額……是……莫語，抱歉……」
我拍拍他的胳膊道「不過是名字而已，沒什麼，走吧！」，說完我拉著絕塵就出了門，找到一些巡視的天兵問道了怪老頭的住處……
在門口時我看到絕塵現在這個樣子進去實在很突然，於是拉著他的臂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先在外面等我做做樣子，一會我在接你進去」
絕塵明了的頷首，我進去后就聽到連續激烈的咳嗽聲……伴隨著幽若那溫柔帶著憂傷的說話聲「您慢點喝……慢點……」
當我走進后幽若正在喂怪老頭喝葯，他完全比上次見到虛弱了好多好多……我看著都有些心酸……等幽若細心的喂完后，轉身看到我連忙說道「玲……啊莫語……你怎麼過來了？」
我看著怪老頭緊閉著眼於是輕聲道「我來看看你和你師父，看來上次那個藥物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幽若神情變的越來越哀傷道「是啊……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對了，剛才再大殿上就想問你，塵怎麼沒有回來？他不是和你們去冥界了嗎？」
我看著她那認真的神情可知含沫並沒有把冥界的事情告訴她……我連忙心虛說道「他……他——」
我竟然說不出好的理由來欺騙眼前這個那時我唯一能依靠的姐妹——最後吞吞吐吐的說道「他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還需要些時候……」
就聽到床邊幽幽的聲音響起「塵兒回來了？」
幽若連忙扶住想要起身的怪老頭道「還沒有……他暫時還……回不來……莫語說他去辦些重要的事情……」
怪老頭一聽剛才那激動的目光立即變的很黯淡……然後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但是我恐怕是等不到……他……咳咳回來……雪兒也不在了……我只能見到你一個人了……」
看著怪老頭那個樣子我真的很想告訴他絕塵就在門外……只聽見怪老頭接著說道「若兒，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莫語說……」
幽若點點頭后給我使個眼色，我也點點頭后她出去了……在幽若走後我坐到了他的旁邊道「您有什麼事情」
那怪老頭道「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不知道……你……」
我連忙說道「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儘力而為的！」
他這麼一聽微笑著說道「好……咳咳……我希望你給塵兒帶些話……他其實是我的親生兒子……要不是到了這個地步我本來打算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誰知這造化弄人……」
我聽他要說這些，再加上曾答應過幽雪要讓他們父子相認……雖然現在是這樣的時候！……我立即打斷他的話說道「您等等……門外有個朋友和絕塵是好朋友……而且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絕塵的……能不能讓他也進來……」
怪老頭有氣無力道「那就讓他進來吧，別在外面站著……咳咳」
我迅速的衝出去把他拉了進來，我連忙說道「您剛才說絕塵是你的親生兒子，為什麼要等到現在不得已的時候才……告訴他！」
我身旁的絕塵一聽立刻僵在原地……只聽怪老頭平靜的接著說道「塵兒是我和一個人界女子生下的孩子……那時有天規，不允許和其他界的相戀，那時的塵兒不會法力……我沒有辦法與他相認，我只能假借收他為徒掩人耳目……為了讓塵兒修鍊好法術得以長生，剛出生不久就被我帶回天界……後來沒有這個規定了……但是我幾次的試探他，塵兒都說他恨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我不敢認，我認為還不如以師父的身份好好的彌補他……但是最近……塵兒的生母快不行了……任何法術任何丹藥都沒有辦法再延續她的生命……而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再見見塵兒希望塵兒叫她一聲娘，因為她從未聽過一聲……這也是我不能不說的緣由……我對不起她們母子……咳咳……本來想當面對塵兒表達我的抱歉……還有希望他的諒解……」
我看著絕塵袖口下顫抖的臂膀……連忙問道「我想絕塵一定會理解你的苦衷的！那他的生母在什麼地方？我們一定會告訴絕塵的！」
怪老頭咳嗽不止，我立馬上前輕輕的拍著的的背……他接著說道「她在離天界不遠的蓬萊冰洞中，我每月都去看她……看來這次我要比她先走一步了……見不到她了……將來若是得到了塵兒的原諒，請讓他將我隨身的遺物與她合葬一處……」
突然聽到門刺耳的大敞開……看到絕塵狼狽的跑出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