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雛龍一怒
摸著剛剛領到的鎧甲和兵器,打量著簡陋的軍帳,齊翔興奮的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這時,軍帳的門帘突然被人掀開了,緊接著兩名大漢簇擁著一個光頭上士走了進來。
站在中間的光頭上士摸了摸鋥亮的腦袋說道:「小子,新兵是吧?」
「怎麼了?」齊翔隱隱地感到這幾個人不懷好意。
「沒什麼,只是哥幾個最近手頭兒有點緊,想跟你借點錢花花。」
話說到這已經很明白了,這就是老兵油子在向新兵蛋子所要孝敬錢。
「我沒錢。」齊翔面無表情的說道。齊翔確實是沒錢,三兩安家費早就交給三叔了。
「嗯,沒錢,那好辦啊!「光頭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收到,一雙三角眼凶光外露,」那我就打到你有錢為止。「說著一副做事要打的樣子。
這時,站在光頭身邊的一名小弟攔住光頭說道:「徐哥,那小子手中的玉鐲看著不錯,拿到當鋪里應該能換個四五兩銀子。」說完還指了指齊翔手中的手鐲。
「對啊,是個物件兒。你小子挺細心,二狗,學著你大哥點兒。」光頭一邊不忘誇獎手下,一遍又習慣xing的摸著光頭說道,「小子,廢話我也不多說;識相的把玉鐲交出來,否則哥幾個就幫你鬆鬆筋骨。」
此時齊翔早已怒火難耐,他將玉鐲小心的塞進包裹了,站起身走到光頭面前,盯著光頭的眼睛說道:「錢不給,玉鐲更別想,打架我也不怕。」
光頭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齊翔一番,布滿老繭的大手突然毫無徵兆的向齊翔臉上打去。但是卻被齊翔一手攥住;隨即光頭右膝上提猛擊齊翔下yin,齊翔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下體傳來。正當齊翔因為劇痛而略有分神兒時,光頭又是一記高抬腿踢中齊翔的右臉;巨大的衝擊將齊翔踢倒在地。齊翔蜷縮著身體,嘴裡噴處一口鮮血,那鮮血中赫然有一顆牙齒。「呀!」齊翔忍痛站了起來,隨即全身被一層薄薄的真氣鎧甲所覆蓋。
「咦!」光頭頗有些意外的舔了下嘴唇,「怪不得你小子敢這麼橫呢,原來是煉出真氣鎧甲了啊!可是那也沒用,你以為就你有嗎!」說完,光頭身上也出現了一層真氣鎧甲。
「呀!」齊翔那包裹著真氣的拳頭直搗光頭面門,但被光頭躲過,只見他彎腰、屈膝、右肘向前猛擊齊翔腹部。
此時,伴隨著劇痛一股強烈的嘔吐感讓齊翔彎腰跪在地上一陣乾嘔。
光頭沒有放過齊翔,他邁步向前想將齊翔徹底擊垮。
齊翔目光一閃,順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土扔向光頭臉上。光頭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齊翔會來上這麼一手,猝不及防之下中招。齊翔抓住機會,趁著光頭暫時喪失視力和另外兩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機;雙腿用力一蹬,在高高跳起的同時用右膝猛磕光頭左臉;光頭隨即失去了平衡向右踉蹌了一下。但是齊翔又如何能錯失良機,落地站穩以後反身一拳打在了光頭的太陽穴上;隨後又是用力跳起將全身的力量和真氣聚集在肘部狠命的打在了光頭的天靈蓋上。
光頭翻著白眼,半張著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唾液混合著血水從光頭嘴中流出。齊翔還嫌不夠解氣,又是一記撩yin腿正中光頭襠部。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電光火影之間,等到光頭的兩名小弟反應過來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平ri里依仗的光頭老大早已昏倒在地,一旁則站著有些氣喘、右臉高高腫起的齊翔。
齊翔冷冷地望著他們兩個;這時,其中的一人突然轉身衝出帳外大聲嚷道:「執杖隊!執杖隊!有新兵以下犯上了,他把徐暉上士打暈了!快把他關起來!」
聽到叫聲的執杖隊士兵迅速來到了齊翔的帳中將他送至軍牢內看押,而那個沒能及時跑出帳外的倒霉手下則被齊翔打昏在地。
「姐夫,你可得好好收拾這小子啊,你看看他把我打得。」說話有些漏風並且左臉腫的有一尺多高的光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齊翔那一肘不僅把光頭震得到現在還有些迷糊,同時讓光頭自己上牙磕下牙,愣是將倆門牙給活生生的磕掉了。
執杖隊少校中隊長李昆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舅子。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是個什麼貨sè;還好光頭平時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加上其他軍官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讓他囂張到了現在。可誰知到今天會……
李昆是真不想管他了,但是想想家中的母老虎可是十分愛惜自己的弟弟。唉,算了吧,就把這個新兵杖罰五十,再關些ri子避避風頭吧。
這時,帳外傳來一陣喝罵,「他娘的禿二驢子,你個熊包,老遠就聽見你小子在這兒嚎!怎麼著,這挨了打了自己不去把場子找回來反倒找你姐夫了。」說著,門帘被人粗暴的掀開。緊接著一名身著皮甲,護心鏡上則極為特殊的刻著一隻虎頭的軍官走了進來。
當他佔到光頭、李昆面前時,他們只覺得這帳內竟多了幾分血腥之氣;剛才還在哭哭啼啼的光頭此時更是滿頭大汗的偷瞄著剛剛進來的軍官。
「看看你這熊樣兒!他娘的還好意思在這兒哭,長臉是把?三個老兵油子讓個新兵蛋子給放到了倆,還有一個嚇跑了!真他娘的丟人。就你這樣八輩子也別想進我的虎牙小隊。」軍官絲毫不給光頭面子。光頭被罵的臉sècháo紅,但是卻沒有半點怨恨之情。
李昆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杜猛少將來我這裡······」
軍官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道:「我是來看那個新兵的,帶我去見見他。」不等李昆回話,有頗有幾分欣賞地自言自語道:「剛來就敢跟老兵干,有xing格,老子就喜歡這樣的,我告訴你禿二驢子。」
軍官對著禿頭大聲訓斥道:「要麼你小子認慫,要麼你自己把場子找回來。少他娘的在這求你姐夫幫忙,丟人顯眼的玩意兒!」
「是···」禿頭像磕頭蟲一樣不停的點頭答道,「那個猛爺,我腦袋有點蒙,就不陪你老了,我先走行不?」
「滾!」
「哎!」禿頭如蒙大赦一般衝出了李昆地軍帳。
看著禿頭灰溜溜地逃走,李昆只能無奈的在心底里苦笑。
「李昆。」
「到,!」
「那個新兵在哪?」
「我把他關在了軍牢里。」
「帶我去見見那個新兵!」
「是!」
所謂的軍牢不過是一間三面為牆、一面為木柵欄的土房子。由於齊翔的驚人舉動,使得齊翔享受到了特殊待遇—一個人享受一間軍牢的待遇。
齊翔靜靜地躺在稻草堆成的「床」上,眼睛獃獃地望著柵欄外面,彷彿那裡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爹娘被害時的慘象、魏軍士兵那猙獰的面貌、鄉親們臨死前的慘叫一幕幕的出現在齊翔的腦海里,齊翔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手指上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齊翔手掌地皮膚。本來毫無生機的眼睛突然出現仇恨的目光,似乎可以把人shè穿一樣。
但是,當齊翔看到四周光禿禿的牆面,還有這狹窄的軍牢,眼神里又含有幾分不甘和幾分無奈。
「爹娘,願你們保佑孩兒能早ri脫離這軍牢,好讓孩兒為你們報仇雪恨。」齊翔摸著手中的玉鐲小聲地說道。
與此同時,軍官和李昆則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齊翔。當齊翔的眼睛里迸發出仇恨的目光時,軍官不由自主地說道:「好深的仇恨!」
「什麼?仇恨?」李昆不解地問道。
「那種眼神兒,讓老子看著都覺得甚得慌,這仇恨刻骨銘心啊!」
「您是怎麼看出來他眼裡有仇恨的?」
「因為,我和他一樣。」
李昆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身體不由得抖動了一下,隨即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仇恨永遠都是催人上進的動力,更不用說這麼深的仇恨了。把他關在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主意。」軍官自言自語到。
「李昆,把他送到我那兒去。記住,完好無損的給我送過去。否則,我不介意讓執法隊換個少校。」說完,軍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李昆在那裡有些羨慕地看著齊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