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交易

姜然不是很理解，疑惑道：

「之前操控的那東西不就是煉金魔偶嗎？」

超高的機動性，戰鬥能力，完全可以碾壓後世的機器人。

畢竟後世的機器人不會使用魔法，能量供給系統完全不同，操控系統明顯更加穩定，不會像機器人那樣遭受入侵。

從種種方面去看，煉金魔偶具有後世機器人所不具備的諸多優勢。

列奧納多反應讓姜然感到意外，非常激動，認真道：

「那些是煉金魔偶沒錯，但也只能算作普通的工具，我想要製造的，是一種從機體和意識完全自主的存在。」

姜然倍感意外，驚聲道：

「人工智慧？」

列奧納多聞言，猛地抬頭看著姜然，焦急詢問道：

「你說什麼？在未來真的研究出這種技術了嗎？」

姜然微微皺眉，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人工智慧他自己都不懂，涉及的知識龐雜，並且完全不是一個體系內的產物。

一個是鍊金術，一個是科學。

就在姜然犯難時，金先生開口做了解釋，化繁為簡，儘可能的解釋的清楚。

4000年的知識變革，列奧納多似懂非懂。

即使再給他數百年，恐怕也無法理解。

列奧納多表情複雜，既高興於聽到未來的消息，又因無法親眼見到而傷心。

沉默許久，外面的天色徹底暗淡，分不清是天黑，還是因為廷達羅斯獵犬。為數不多的變化，是狂風減弱。

列奧納多點亮燭台，倒上茶，輕聲說道：

「你們能夠來到這座時空，歸結原因，是因為我的祈禱。」

「我發現以我所掌握的知識，無法製造出我想要的煉金魔偶，所以我想到了藉助未來，依靠未來我所無法涉及到的知識，來完成我的遺願。」

「我的祈禱中，本應該只會出現一位，現在的情況是，出現了你們兩人，出乎我的預料。」

「這或許是神的恩賜。」

姜然這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和姜然一臉凝重不同，金先生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煉金魔偶技術，是他夢寐以求的，付出巨大的代價，居然要以這樣一種神奇的方式獲得。

「列奧納多大師，如果能為你提供任何的幫助，都將會是我的榮幸。」

姜然相對冷靜，詢問道：

「我們還有機會離開這座時空，回到我們生活的世界嗎？」

此刻，相比於煉金魔偶，姜然更加擔心，還能不能離開。

列奧納多表情頓了下，凝聲道：

「我並不清楚，自從創造這座時空以來，我就沒有離開過。」

「在我的認知當中，讓一切回歸正軌，並不是沒有辦法，但一定很困難。」

「你們著急離開嗎？」

姜然認真思考一會，說道：

「我想先見識列奧納多大師的鍊金術，可以嗎？」

金先生瞳孔微縮，警惕的瞟了他一眼，然後面朝列奧納多，語氣誠懇道：

「列奧納多大師，你願意將煉金魔偶的技術傳授給我嗎？或許在數千年以後的世界，古代鍊金術和現代科技結合，有可能製造出擁有自主意識的煉金魔偶。」

姜然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金先生，這位從樣貌上和列奧納多相差無幾的老人家，此時表現出異常的謙遜。

對於金先生的大餅，姜然不多做評價。

列奧納多分別看了兩人一眼，站起身說道：

「你們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姜然看了眼房間，這麼休息，席地而睡嗎？

金先生表情的就非常坦然，既來之則安之。

「好的，列奧納多大師。」

列奧納多轉身緩步離開，背影失落，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本以為可藉助未來的力量，卻沒想到在未來鍊金術和煉金魔偶早就成了歷史。

無盡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列奧納多走向另一端，留下姜然和金先生。

兩人之前接觸一段時間，很可惜並未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特別是隨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更是讓兩人的關係惡化。

可能這就是命運的愚弄，居然讓他們倆共同面對如今的局面。

姜然和金先生面朝彼此，露出一個善意微笑，金先生率先開口，說道：

「約翰先生，命運居然如此的神奇，我本以為我們的命運不會再有交集，可現實告訴我，命運不受我們所掌控。」

姜然心底滿是警惕，淡笑道：

「金先生，你的命運怎麼樣，我不感興趣。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在這座說空當中，我們來自共同的地方，不管怎麼說，單是緣分，我們就得好好聊聊。」

金先生把問題交給姜然，問道：

「約翰先生，你想聊聊什麼？」

姜然笑道：

「長夜漫漫，能聊的有很多，金先生就沒有想聊的話題嗎？」

姜然和金先生眼神對視，僵持幾秒，金先生率先開口道：

「約翰先生，我希望你能退出。」

姜然不明所以，疑問道：

「退出？退出什麼？在這裡我又能到哪裡去？」

「金先生，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要幹什麼？趁著我們暫時都無法離開，不妨聊聊。」

「到底是怎樣的原因，讓霍塔克帝國的地下皇帝，擁有無盡財富與權力的金先生，做出如此瘋狂，讓人難以理解的事。」

姜然一臉淡笑，凝視著金先生。

金先生眼神微怒，冷聲道：

「這是我的事情，約翰先生最好管好自己的好奇心，對我們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姜然笑了笑，點頭道：

「當然，畢竟金先生可不是普通老教授，你確實有威脅我的資格。」

「這個神奇的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姜然感慨世界的神奇，也感慨金先生的神奇。

明明看上去和普通人無異，但總有那麼一瞬間，讓姜然心生警惕。

姜然有種感覺，金先生可能很強，只是她的那種強大，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強大。

那種古怪的錯覺感，讓姜然很頭疼，他明明感覺到，卻就是抓不住。

看向金先生的眼睛，絲毫不像是個老人家，眼神清澈，好似17、8歲的年輕人。

姜然不敢在金先生面前太放肆，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金先生眼睛微眯，沉聲道：

「約翰，你已經接二兩三的破壞我的事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敢破壞我的事情，你就永遠都別想離開這裡。」

姜然臉上微沉，認真幾分，說道：

「能不能別說的這麼矯情，我可沒有破壞你的任何事情。那是競爭，怎麼，需要全世界的人都給你讓路嗎？」

該不慫的時候，堅決不慫，姜然大聲道：

「真正要阻止你的，是霍塔克帝國，你讓他們感到了恐懼，才會不遺餘力的阻止你。」

「你們之間談的似乎並不怎麼樣，據我所知，在這次『魔偶核心』發掘上，霍塔克帝國的投入，其實都是你的錢，數十億的資金，到最後你還是得靠搶。」

「到底是誰在阻止你？你心裡比任何人清楚。」

金先生臉色陰沉，就足以證明，姜然說的正確無誤。

「約翰，你了解的很多我的情況？」

姜然坦白點頭道：

「當然，你的態度讓人不安，恐怕許多人都想搞清楚，你為什麼這麼做。」

金先生冷漠道：

「讓你失望了，現在他們應該可以安心了。」

姜然笑了笑，淡淡道：

「真替他們擔心，這樣的安心，最終能夠持續多久。」

金先生冷笑道：

「他們可能會想這是永久吧，我絕不會讓他們開心太久。」

姜然深深的看了眼金先生，對方身上的謙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者的霸氣。

金先生看向姜然，嚴肅道：

「約翰，我不希望你阻礙我，否則我第一個出手的人，就是你。」

姜然臉色一緊，知道金先生這是來真的。

「接下來的一頓時間，我們最好不要成為敵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成為敵人對我們兩人都不好。」

「鍊金術及時在古代，也不是普通人輕易可以學到的，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和你做一個交易，等到我們離開這裡，我希望你能對鍊金術進行保密，任何人都不要告知。」

「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可以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盡最大可能去完成我。」

姜然看向金先生，眼神深邃，似乎想要看透他。

「怎麼樣？答應嗎，約翰。」

姜然沉思熟慮后，問道：

「你不會告訴我原因的對嗎？」

金先生搖了搖頭。

姜然鄭重搖頭道：

「不行，我需要使用鍊金術。我們冒著巨大的危險，可不是為了收藏當做裝飾品。」

金先生感到意外，詢問道：

「你們需要煉金魔偶做什麼？我可不記得它有什麼別的作用？」

姜然猶豫一下，並未隱瞞，告知道：

「我們需要魔偶核心，進行義體改造，我們有朋友需要藉助魔偶核心，挽救生命。」

金先生若有所思，問道：

「是你們的那位黑客朋友是嗎？」

姜然說道：

「金先生對我們的了解，要比我預想中的還多。」

金先生淡聲道：

「如果不對你們了解，就讓你們保護我，那就危險了。」

「約翰，如果我們學習了煉金魔偶，你們所需的魔偶核心，我可以幫你們製作。」

姜然反問道：

「金先生，我既然都知道如何製造煉金魔偶，為什麼還需要你的幫助？」

金先生自通道：

「約翰，別這麼自信，你會需要的。我們所處的世界，並不是4000年前的金獅帝國，煉金魔偶所需的材料，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獲得。」

「約翰，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交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幫你救治你的朋友。」

姜然疑聲道：

「我什麼都不用做？」

金先生點頭道：

「沒錯，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認真完成交易，我也可以原諒你之前的無禮，不會針對你。」

「好好想想，同不同意？」

姜然並未立刻回答，而是沉思道：

「讓我想想。」

「當然可以，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前，我需要你的明確答覆。」

看著金先生一臉嚴肅的表情，姜然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含糊過去。

姜然和金先生各自呆在一邊，夜晚的時間過去很快。

姜然來到鎮子的第二天。

廷達羅斯獵犬消失不見，鎮子恢復昨日的寧靜。

陽光很好，空氣清新。

列奧納多早早進入工作狀態，金屬礦石的煅燒，魔法銘文的篆刻。

巨大的火爐，爐火熊熊燃燒，金屬部件被燒的通紅。

列奧納多拿著鎚子，重重的敲擊，鐺鐺鐺…

一直到中午，列奧納多才把手中的工作放下，面朝姜然和金先生。

兩人看了一上午，列奧納多並未拒絕，但只是鍛造，沒有太高的技術含量，也不擔心被偷學。

「金，約翰。這或許就是命運的神奇，我認真想了許多，還是有許多事請想不通。」

「在我想通的那些事情中，我想通知你們，鍊金術是非常考量學者的天賦。無論在任何時候，想要學習鍊金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們願意跟著我學習鍊金術嗎？」

金先生激動問道：

「您願意教授我們？」

列奧納多正色道：

「我覺得這就是你們來到這裡的原因，為的就是讓鍊金術傳播下去。」

「如果後世的鍊金術早已遺失，而你們正好有一個機會，可以接觸到鍊金術，這可能就是你們來到這裡的最終意義，把鍊金術帶回去。」

「所以你們願意嗎？」

姜然很意外，列奧納多會這麼想，無私的奉獻，讓鍊金術得以延續，這個意義更加史無前例。

姜然率先點頭道：

「我願意，列奧納多大師。」

金先生趕忙也說道：

「非常願意，這是我的榮幸。」

列奧納多臉上露出微笑，看著兩人，輕聲道：

「先別開心的太早，你們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還需要去驗證。」

「你們最好先祈禱有這方面的天賦，不然你們無論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

姜然和金先生對視一眼，他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自己魔藥學的天賦就非常好。

至於金先生，姜然表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