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楊知恩被帶走了
楊知恩被帶到了一間小房子裡面,牆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她被帶進來的時候是蒙著眼睛的。她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但是對方出示了證件,她也看過,讓小間蝶確定過,是國安部的證件無誤。又因為有楊知恩舉報錢進的事情在先,所以他們來找她,楊知恩一點兒也不意外。
此時她被兩個工作人員安排著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同時也幫她解開了遮著眼睛的布條。而他們坐到了她的對面。他們的前面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他們各自的筆記本和筆。筆記本是打開的狀態,筆此時被他們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楊知恩看著這地方和公安局也差不多,標語貼的也是不差分毫。
「楊知恩同志,我們接下來問你的一些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其中一個男人開口了。
他的語氣很嚴肅,甚至有些嚴厲。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整個臉緊繃著,沒有一絲笑容,如果沒有一點承受能力的人,或者說換成上一世的楊知恩,一定會害怕。
「好,你們問吧!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楊知恩回答地很坦然,她沒有做任何虧心事,她什麼也不怕。
反倒她一直在做她所認為的好事。開福利院、幫人治病、推廣高產糧食、在全龍國範圍內派夜鶯小組,白天救死扶傷,治病救人,晚上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建小學、修路,在全球其他國家派智能機器人,讓他們幫龍國搜集情報。
她還開了不少工廠,解決了不少人就業問題。
她楊知恩自覺行的正坐得端,第一時間發現錢進的違法犯罪,破壞國家安全的活動,她也大義滅親舉報了。
所以即使現在是她一個人,她也沒什麼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和錢進是什麼關係?」剛才的鐵麵包公又開口了。
「我叫他錢大哥。我開的汽車廠,有些原材料,是從他那裡進的。我們是生意夥伴。」仟仟尛哾
「你和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1975年4月份吧!我去縣城賣菜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他,他說他餓了好幾天沒吃飯了,他問我要吃的。我給了他幾個窩窩頭,還有二十元錢。」
「二十元?那個時候的二十元,不用說在當時,就是在現在,也很多了。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這麼大方嗎?沒記錯的話,你當時候才十五歲。」
「是,我那個時候剛和我養父母分家,我和爺爺單獨搬了出來。爺爺是退伍老兵,每個月有幾十塊錢的收入。
那個時候我爺爺把家裡的錢都交給了我保管。我又賣一些和爺爺種的菜。所以我有錢。而且他說他要去南方。我看他當時候衣衫襤褸那個樣子,又沒飯吃,單純是怕他死在去南方的路上,所以,我也沒有多想,就給了他二十元錢。」
「你和錢進做生意,他有說要給你什麼好處嗎?」
「他說要給我的價格便宜一些,我沒有同意,按原價買的。」楊知恩想起了錢進之前特意讓小陳和她說的話,既然錢進特意讓小陳來和她這樣說,那一定是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
「錢進還從你這裡買了一輛車?」
「是!他也是按原價買的,本來我想給他打折的,但是他堅決要按原價買。
我們兩個都是執拗的人,誰也拗不過誰。
其實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已經算是不錯了。又因為之前我幫過他的事,有時候會一起吃飯。但是都不想在金錢這一反面有牽扯。」
「你知道他的胳膊是怎麼斷的嗎?」男人又問。
「他去了南非,他說在那裡有很多鑽石礦。他有門路能弄到鑽石礦的開採權。他邀請我一起去。他在去了南非之後斷的。」
「那你為什麼沒去呢?」
「賺錢哪有夠呢?聽說南非那裡治安很不安全。賺再多的錢,沒命花也白搭,再說我家裡人都不讓我去。我得顧忌他們。」
「九月十四號,錢進剛回來就去學校找了你,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用我的名字,簽了一個鑽石礦。為此還失去了一隻胳膊。他要把那個鑽石礦給我,但是我當下便拒絕了他,沒有要。那天我們弄的很不愉快。我們吵了一架。我覺得即使是一個鑽石礦,也沒有一條胳膊重要,我替他不值。」
「九月十五號,也就是第二天,你未婚夫去找了錢進,你知道他去幹什麼嗎?」
楊知恩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之後,當下有一絲的慌亂,她忘了,她千方百計想把趙捷摘出去,怕牽連到趙捷,對趙捷不好,沒想到她忘了這件事情。
她不能因為趙捷就和錢進見了這一次面,就對趙捷產生不好的影響。
隨後楊知恩恢復了鎮靜,趕緊答道。
「我因為當時候和錢進鬧得很不愉快,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也不想再去面對他,但是你們也知道,我把錢進當大哥看,又不想因為這件事,弄的關係不好。
我又怕我言辭激烈地拒絕了他,讓他太過傷心,就讓我未婚夫去和他解釋了一番,我不要的理由,幫我們緩和關係。
我未婚夫他很愛我,他什麼也不知道,更沒有參與我們之間的生意,他只是為了幫我拒絕錢進的贈與,又不影響我們的關係做說客。」
「所以你剛才的慌亂是為了怕我們牽涉到你未婚夫,而不是有什麼其他秘密。」
「是,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儘管你們從頭到腳都沒有說,但是因為是我舉報的錢進,所以我知道。但是我未婚夫從頭到尾都和這件事情沒關係,我不想他受到牽扯。你們也知道他現在隸屬於西南軍區,他之前是西南軍區特種緝毒大隊的副隊長。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東西牽涉到他的身上,他抓了那麼多毒販,繳了那麼多毒品,他因為緝毒受了不少傷,他為此曾經命懸一線,他在兩年後便會繼續回到他的部隊里去,他在我心裡是英雄,容不得一點玷污。」
「你怎麼發現錢進有問題的?」審問楊知恩的黑臉男人似乎有一些動容,他停頓了一下又問道。
「我早就有所懷疑,他在漂亮國待了沒幾年,但和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從來不吃中餐,甚至連茶水也不喝,喝茶水好像是毒藥似的,很噁心,回來之後他和我們吃飯也只吃西餐。
後來他去了南非,居然可以在那裡拿到鑽石礦的開採權,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他背後的勢力一定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