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曲麗麗說出景月死因
秋荷躺在床上不吃東西,景建海也是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景向文安排著幫忙處理後事。
聽說景月死了,這村上高興的人莫過於棺材鋪的寶坤了,只要不是自己的親人,對他來說,有人死就要入土,要入土就要棺材,要棺材就得找他。
果然,不到正午,學成就過來找他說棺材的事情,寶坤笑嘻嘻地遞給他一根煙,學成接過來,寶坤要給他點上,學成不接,自己掏出火柴劃上。
「瞧你那模樣,死個人不至於把你高興成那樣嘛!」
「呀,沒有笑嘛,哪敢笑嘛,這景月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娃,她走了我也難過著呢!」
「行了,你給準備口棺材吧,我下午找人來抬。」
「行嘞,我這就準備!」
學成走後,寶坤媳婦罵他,「跟你說了不讓你掛笑臉,瞧你那個虎逼樣,人家死個人咋能笑嘛!」..
「我笑了嗎剛才,沒有吧!」
「嘴差點就咧岔口了都!再說這秋荷家三個孩子了都,著實讓人可憐呢。」
「是啊,你說建海和秋荷是犯了什麼沖了,還是上輩子做啥缺德事了,這前前後後孩子都沒了,哎,是夠讓人心疼的。」
「趕緊給人家準備吧,挑個木材好點的,我想想都替秋荷難受!」
下午找人來抬了棺材,靈柩也搭了起來,四鄰八舍都過來安慰秋荷。
柳玫待在家裡沒再出來,她知道秋荷對自己的意見比較大,隨意聽了景向文的話,不去的為好。
景孝真倒是去了,畢竟景月曾經也幫她辦過事,他過去上了禮錢,看了看景建海和秋荷,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在景向文和村裡人的招呼下,景月順利的入了土,景建海和秋荷倆人在大家的勸說下也開始吃了飯,日子似乎回到了往日的平靜里。
景月和柳玫的事情也成為了戲檯子廣場茶餘飯後閑聊時的話題,並且漸漸的被人所遺忘。
阿東在那天逃走後回了趟老家閆庄,然後又去鎮上店裡跟師父請了假,說是要出去趟遠門,自此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件事唯一的目擊人曲麗麗,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噩夢,每次都被夢裡的景月給嚇醒,然後罵罵咧咧的擦著冷汗,「哎呀,你個景月,又不是我害得你,怎麼老跑到我夢裡來,別再讓我夢著你了,你也是死有應得啊!」
雖然後面好了些,沒有連續夢著她,不過還是偶爾會做噩夢被景月嚇醒。
但是她不敢說,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沒有那個勇氣把自己看到事情說處理,或許是因為她也聽到了那天阿東和景月的談話。
知道了是景月害死了柳玫肚子里的孩子,作為柳玫的好朋友,她自然也是恨景月的。
可是這件事她還是沒有藏住,這天晚上,她告訴了一個人。
晚上剛吃過飯,景鴻展就感覺自己身上有了力氣,特別是那地方,有種久違的立體感,他起身出門,覺得自己要干點什麼。
在戲檯子廣場溜達了一圈,看乘涼的人都漸漸散去,自己心裡也越來越痒痒,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曲麗麗家門前。
那玩意越來越有感覺,他開始緊張起來,最後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決定要去找曲麗麗一雪前恥。
在門口聽了一會沒有動靜,便敲了敲門。
曲麗麗躺在床上聽到有人敲門,問是誰?
景鴻展咳了兩聲,「我!」
「你是誰,沒個名字?」
「你這人,來這營生還得報個姓名?」
曲麗麗聽得出來是景鴻展,故意刁難他,「沒名沒姓的我可不接!」
景鴻展沒了脾氣,「是我,鴻展!」
曲麗麗這才起身開了門,「老支書又過來了,是想怎麼著呢!」
「還能怎麼著,想起了唄!」這次,景鴻展沒有給曲麗麗反抗自己的機會,直接一個抱起身仍在床上,趁著硬呼勁在曲麗麗身上展示了一把。
完事後躺在床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咋樣,恢復的還行吧。」
「吃藥了?」
「沒吃嘛!」
「咋就突然好起來了?」
"不知道,突然就好了嘛,雖然比不上當年,也至少恢復個八九分了吧!"
曲麗麗躺在他肩膀上,「我好些日子沒有營生了。」
「咋了嘛,沒有人像我這麼厲害吧!」
「說笑呢你,那壯小伙哪個比不上你!」
景鴻展聽了有點不高興,「哼!」
「我是整晚做噩夢,睡不好,沒精神嘞!」
「有啥心事?」
「算是有吧!」
「啥叫算是?」景鴻展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就是跟我沒關係的事,但是又跟我有點關係。」
景鴻展看了看曲麗麗,「你這麼說我更糊塗了!」
「哎呀,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可是我自己憋心裡感覺自己人要被憋瘋了!」
「那就說嘛!」
「那你能往外說。」
「好,不往外說。」
曲麗麗起身穿好衣服,讓景鴻展也穿好衣服。
「咋,說個事被窩裡不讓說不成?」
「別說笑,這事,嚴肅著呢!」
曲麗麗下床開門看了看外面沒有人,又回來把門給關上。
坐在凳子上,抿了抿嘴。
「景月的事情是你第一個發現的?」
「是啊,我清早往景柳河溜達,看到裡面躺個人,下去看了是景月,就跟向文說了,怎麼了?」
「前一天晚上,景月的事情,我看到了!」
景鴻展聽了有點蒙,「你看到啥了?」
「景月不是一個人,是和另一個人爭吵的時候掉下去的!」
曲麗麗聽了下來,景鴻展有點著急,「你快說,咋回事,那個人是誰?」
曲麗麗深吸了口氣,把事情原本地說了出來,「那天我在草叢看到有個人男人在景柳河邊上,不一會景月過來了,後來他倆發生了爭吵,又動了手,我看到的是那個男人拉扯景月,然後景月腳下一滑掉到了下面......」
「那個人呢?」
「下去看了看,然後就跑了!」
「混賬,咋不救人嘛,還敢跑!認識那人是誰嗎?」
「來過幾次村裡,是鎮上做旗袍的。」
「做旗袍的?鎮上做旗袍的沒幾家,叫個啥?」
「阿東,大家都這麼叫他,具體叫個啥不知道了。」
「這事,可不是小事,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要不我咋敢跟你說,我這幾天晚上老睡不好覺,憋心裡難受死了!」
「這事,我知道了,我跟向文說下,看他咋拿主意吧!」
景鴻展坐了一會離開了曲麗麗那,曲麗麗也因為把心裡的事找個人說出來好受了許多,躺在床上覺得輕鬆了,不過轉身一想有件事她還是忘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