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這個習慣
李昂不斷的譏諷,完全是俯視的姿態,眼神里滿是怨毒!
「唐柔!現在老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爬過來認錯!」
「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後悔!讓你的家族後悔!」
他感覺自己又掌控了局勢。
唐柔臉色一白,手心裡都是冷汗。
面對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她很害怕,嬌軀在顫抖,但依然堅定的站在姜騰身邊。
那隻大手不斷傳來溫暖,讓她迅速鎮定下來。
「李雲昭!」
姜騰鎮定自若,冷冷道:「勸你們父子讓這些人把槍收起來,不然我不會再有耐心,給你們七天時間去懺悔。」
「什麼七天時間?」
李雲昭眉毛一挑,在兒子的解釋下立刻明白了,露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笑容。
一個勞改犯而已,竟敢口出狂言的裝逼,真是不知死活。
「楊署!此人蹲過監獄,但並沒有改造好,你應該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怎麼樣尊重李家,怎麼樣尊重法律!」
楊騰輝獰笑點點頭,抖了一下手裡的槍,惡狠狠道:「真是一個社會的雜碎!當著我的面還敢威脅本市著名企業家!」
「現在本署懷疑你越獄、策劃謀殺!」
「給我拷上,敢反抗就地正法!」
他大步走過去,殺氣十足,槍口始終不離姜騰的腦袋。
「楊署對嗎?」
姜騰如果想,可以瞬間讓這些人去死,可是這個過程中可能無法保護唐柔,沉聲道:「你應該好好調查一下,然後再決定抓誰。」
「呵!你在教我做事?」
「人家辦新婚典禮,你心生嫉妒來砸場子,我身為執法者,拷你有毛病嗎?」
「再嘰嘰歪歪,信不信老子一槍斃掉你!」
楊署冷笑連連,從腰裡掏出了一副手銬,握在手裡當手刺,想要給姜騰一點教訓。
這樣的炸翅的年輕人他見多了,只要教訓一頓,就立刻哭爹喊娘的老實了。
居然跟自己叫板,不揍一頓不足以現實法律的權威!
叮鈴鈴!
就在這時,楊署的手機響了,來自市緊急指揮中心辦公室。
他詫異了一下,這個號碼通常是一把手的專屬座機。
「請您指示!」
接通后不到十秒鐘,他臉色就變了,滿頭大汗,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收隊!」
忌憚了看了一眼姜騰后,他不甘心的低吼一聲。
確實是一把手打來的,態度非常明確,讓他不要惹一個姓姜的人,不然就扒掉他的制服,讓其滾出警界!
「李先生,對不起,這個人我管不了。」
楊署剛才的氣焰一下子消失無蹤,一揮手帶著人就要離去。
「管不了?」
李雲昭驚呆了,道:「你可是人民衛士,這個片區的治安的守護者,犯法必抓!還有你管不了的人?」
楊署神色尷尬,他猜測姓姜的背後應該有大人物撐腰,後台比李家硬!不然一把手不可能是那個態度。
但這種事沒辦法挑明說,嘆了一口氣準備離去。
「誰讓你走了?」
就在這時,姜騰突然開口了。
楊署愕然回頭,迎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心臟狠狠悸動了一下,皺眉道:「你想幹什麼?」
「不分青紅皂白,幫著財閥欺壓平民,誰讓你拿槍亂指的?連一句起碼的對不起都沒有,輕飄飄的就想走人……」
姜騰掄圓了膀子,一個巴掌抽了過去:「你有沒有尊重法律?有沒有尊重過我?」
砰!
楊署直接『飛"了出去,臉上多出指印,腫的像個豬頭。
全場寂靜,包括李家在內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也太囂張!太狂妄了!到底誰才是執法者?
楊署爬起來,眼睛里滿是怨毒,威脅道:「做人留一線……」
砰!
姜騰又一巴掌糊了出去,淡淡道:「沒這個習慣!」
楊署另外一半臉也腫了起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難堪過,他咬牙切齒,拳頭攥緊又鬆開連續數次。
「對不起!」
到底還是選擇了道歉,上面的指示很明確,他沒有選擇。
聽到對方道歉,姜騰點點頭,吐出一個字:「滾!」
楊署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宴會上的人一陣恍惚,看向姜騰的目光變成了驚懼,就連李家父子也忌憚不已。
他們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了,這個人不是剛出監獄孑然一身,背後肯定有人撐腰!並且那個人能量很大,大到可以讓楊署心甘情願的吃下這個暴虧。
姜騰睥睨李氏父子,淡淡道:「你的人脈與實力呢?黑的白的都用完了,還有什麼?」
「你——」
李雲昭咬牙道:「你背後的靠山究竟是誰?!」
姜騰冷冷道:「我本人就是自己的靠山。」
「好!好!好!」
李雲昭壓根就不相信,怨毒的道:「今天你夠猖狂,但你猖狂不了多久!你背後的人或許很牛逼,但跟龍主大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等我得到龍主大人的接見后,會親自把你跟你背後的人挖出來!」
「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主?」
姜騰不屑一笑,道:「他不會幫你們的,記住我只給你們七天!」
他留下這句話,拉著唐柔快速離去。
「王八蛋!」
李雲昭掀翻了一個桌子,今天李家丟人丟大了!
李昂趕緊問道:「父親,您不是去接龍主大人了嗎?」
李雲昭一愣,他以為龍魁大人與自己擦肩而過,已經來過宴會了,道:「嗯?龍主大人沒有來過嗎?」
「沒有!」
李昂茫然搖頭。
「一定是姜騰放肆,讓那位大人物感覺不快,所以沒有進門又離開了!」
李雲昭想明白一切后,氣的直跺腳!他不恨姜騰奪走唐柔,一個女人而已,比起龍主大人的垂青簡直不值一提!
「快!尋找最珍貴的禮物,我要登門給龍主大人賠罪!」
他立刻吩咐兒子。
「啊!!頭——頭疼!」
李昂卻在這時慘叫一聲,仰頭栽倒在地,他的頭髮中有一根銹跡斑斑的棺材釘,直沒入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