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荷包,懷疑
雖然人家夫人說了,不在乎名聲。
可是,他卻不能不顧及那位夫人的名聲。
章青竹決定,等那位夫人上了馬車之後,他就與車夫坐在外面車轅上。
這樣也不算是壞了那位夫人的名聲。
高蓉蓉的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屈膝給章青竹道謝:「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夫人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章青竹口中的話沒有說完,直接被卡在了喉嚨里發不出來。
他獃獃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
腦海里卻響起了多年前,那日在縣城河邊發生的一幕來。
是她?
眼前這位夫人,就是當年他在汝南城中,從水中救出的那位姑娘啊!
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竟然又讓他在京城給遇到了。
「咳咳咳」
高蓉蓉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連忙尷尬的輕咳兩聲,心中卻是忐忑不已。
這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看,他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孟浪的想法吧?
不怪高蓉蓉多想。
而是她對自己的長相有自信。
若是眼前這位公子,真的對自己有歹意,她們又全都是女子,能夠平安逃脫嗎?
章青竹可不知高蓉蓉心中什麼想法,他不過是見到了高蓉蓉后,突然就想起了那些往事。
看高蓉蓉似乎是不認識自己,章青竹也沒有提起那些事情,就當是第一次見對方,連忙作揖道:「夫人客氣了,天色不早了還請夫人上馬車。」..
高蓉蓉心中忐忑,怕章青竹對自己不利。
可這會兒,又見他彬彬有禮地給自己行禮,並且也不像是心存歹意之人,高蓉蓉暗暗在心中暗罵自己想多了,然後在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兩位丫鬟並沒有上馬車,她們等章青竹上馬車之後,準備與車夫坐在一起。
可是卻聽到章青竹說道:「兩位姑娘也請上馬車,小生與車夫坐在車轅上即可。」
馬車內高蓉蓉聽到章青竹的話后,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心中更加的懊惱起自己剛剛的那些想法來。
兩位丫鬟站著沒動。
「這位公子,外面天寒地凍的,還請公子馬車內來坐吧。」
高蓉蓉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本來就是她搭乘對方的馬車,這會兒又怎麼能夠讓人坐在馬車外面的車轅上呢!
萬一再把人給凍出個好歹來,她心裡豈不是要罪過死了。
天黑之前,馬車到達城門,在城門口處高蓉蓉從馬車上下來,屈膝心裡道謝道:「多謝公子捎帶一程,請問公子住在何處,改日也好登門道謝。」
章青竹聞言立即彎腰回禮,他腰間戴著的荷包,卻在他行禮之時給露了出來。
那熟悉的花樣,還有熟悉的樣式,一下子落入了高蓉蓉眼中。
高蓉蓉震驚地看著章青竹身上戴著的荷包,顫抖著手伸手去摸那荷包。
章青竹一時不察,還真的就被高蓉蓉給拿入手中。
「夫人。」
嬤嬤見了自己夫人的動作后,臉都白了發出出聲提醒自己夫人。
她家夫人這是在做什麼,怎麼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伸手去觸摸一個外男隨身佩戴的荷包呢?
高蓉蓉就像是沒有聽到嬤嬤的聲音一樣,直接出聲詢問章青竹:「敢問公子,這荷包是何人所贈?」
章青竹看著自己的荷包被對方給握在手中,想要從對方手中給搶下來,可又覺得有些不妥。
只得如實告知:「這荷包是家母在世時做的。」
「敢問夫人,這荷包可有什麼問題?」
章青竹滿臉疑惑地看著高蓉蓉,不知對方為何有此一問。
高蓉蓉臉色難看,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硬是強打起精神說道:「無事,多謝公子送我回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后,高蓉蓉就腳步匆匆地朝著城內走去,連身邊的丫鬟和嬤嬤都忘了。
「夫人,夫人。」
那兩個丫鬟,以及那位管事嬤嬤,連忙追在高蓉蓉身後叫喊,立即朝著高蓉蓉離去的方向追去。
看著高蓉蓉失魂落魄離去的畫面,章青竹眉頭緊皺,眸子擔心地朝著前方望去,腳步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又立馬給收了回來。
她……已經成親了。
「夫人,你這些時日是怎麼了?」
伺候高蓉蓉的嬤嬤,見自家夫人自那日從京城外回來后,整個人就變得魂不守舍的,每日的膳食用的也很少,整日心事重重的。
這可把她給擔心壞了,害怕夫人是身子哪裡不舒服。
「夫人,要不老奴去請個大夫來給夫人看看?」嬤嬤出聲說道。
「不用了嬤嬤,我沒事,你不用去請大夫。」
高蓉蓉沒有什麼精神地說著,心中卻是在想著幾年前,自己汝南城遊玩時不小心落水的場景來。
「嬤嬤,你還記得,我那次在汝南城落水的事情嗎?」
嬤嬤:「小姐,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小姐在汝南城落水那次,老奴當然記得。」
高蓉蓉:「嬤嬤,你還記得當時是誰救了我嗎?」
嬤嬤:「小姐,你是不是糊塗了,當然是姑爺把小姐你給救上來的啊,要不然小姐又怎麼會為了報恩嫁給姑爺呢?」
嬤嬤滿臉不解地問道,立即又擔憂地說道:「小姐,我還是去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她心中是真的擔心,連她家小姐沒嫁人時的稱呼都給喊了出來。
她家小姐嫁人後,她就再也沒有喚過小姐,都是稱呼夫人的。
「嬤嬤,你可是親眼看到,那日是姑爺親自跳下去把我給救上來的?」
高蓉蓉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凝重起來,讓那嬤嬤也認真起來。
「這個倒是沒有,老奴找到小姐的時候,小姐你人已經躺在岸邊,而姑爺渾身濕透地坐在小姐身邊,老奴立即給姑爺道謝,多謝他救了小姐。」
高蓉蓉眼眸突然變冷。
這樣的話,她以前也聽過多次。
可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當時那個身穿學院衣袍的男子,跳入水中救自己的時候,她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只看到對方身上穿著書院的衣袍,還有那書生身上戴著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