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有來無回
裴玉看著全身是傷的小狐狸，生氣地握緊拳頭。
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程垚之把小狐狸放在桌上，彎下腰仔細查看了它身上的傷，後背和四肢都被惡意刺傷，看傷口應該是劍刺傷的。
傷口不長卻很深，怪不得流了那麼多血。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小狐狸會受傷？」程垚之從一旁的藥箱拿出傷葯，為小狐狸敷傷口。
潰散的靈力被裴玉保住了，但身上的傷口還是要處理。
「還不是軒塵劍派的那些畜生，趁著小狐狸落單的時候，盯上它，想要扒了它的皮做衣服。」裴玉一想到軒塵劍派那些人如此囂張，如此蔑視生靈，心中越發憤怒。
「還好，小閑不是普通的狐狸，它畢竟活了幾百年，又有靈力傍身，所以才能趕回來見我，不然，它可能早就死在他們的劍下了。」
程垚之為小狐狸簡單的包紮好傷口，裴玉看了眼被包成小雪球似的狐狸，覺得有點可愛，又很悲慘。
「它現在怎麼樣了？」
「暫時沒事，今晚便放在我這裡，如果有其他情況，我也能應對。」
程垚之的靈力溫和，適合療傷，輔助小狐狸身上的止血凝露，效果更佳。
門外傳來扒門聲，裴玉和程垚之對視一眼。
裴玉說：「你繼續，我去開門。」
打開門一道黑影利索地溜進來，「招財，你怎麼跑來了？」
裴玉關上門，貔貅已經跑到了桌邊，抬頭看著桌上的小狐狸，又看了眼裴玉。
裴玉摸了摸小貔貅的腦袋，把它抱起來，「小狐狸今天不能和你一起玩了，它受傷了。」
裴玉把小貔貅放在桌上，它站在桌子上圍著小狐狸轉了兩圈，最後躺在它身邊。
程垚之收回手，看了眼裴玉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兩人走到迴廊邊，右側小片竹林在風中沙沙作響。
「關於小狐狸一些事需要和你說清楚。」
裴玉心中一緊，沒由來得感覺不是什麼好話。
「小閑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狐狸，三百多年前，我也不知道它具體有了怎麼樣的機緣才開了靈智，但是它本身便像是個揠苗助長的產物。」
裴玉擰眉。
「在小鎮里，十方鏡相之下，它有神點化，又有神眷顧可以翻雲覆雨翻雲，甚至可以短暫化成人形。但是出了小鎮，沒了靈泉滋養，也沒了限制，它只能維持本體。」
「所以，它的靈力一直在削弱……」裴玉垂眸，「可是它一路上都沒有說我說。」
不過裴玉再仔細回想，這段時間小狐狸似乎很嗜睡，總喜歡讓他抱著，但是他卻以為小狐狸是懶……
裴玉輕嘆息。
「裴師兄，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會為它研製一些適合靈獸鞏固靈力的丹藥，等它身體慢慢回歸到平衡的狀態，就能好受許多。」程垚之連忙安撫裴玉。
「明天便要去浮屠島了，今日還讓你為小閑費心，實在是對不住你。」
程垚之搖頭，不在意地說，「我也很喜歡小閑，能把她治好對我來說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裴師兄不必覺得愧疚。」
兩個人站在迴廊中，聊了許多關於小狐狸的話。
分別前，裴玉突然想到了今天程垚之帶著他瞬移到小院中，有些好奇地問：「垚之師弟，你使用小師叔給的瞬移符為什麼可以轉移到自己想去的地地方，我卻不行？」
「咳咳……」程垚之輕笑，本來見裴玉這般正色，以為他有什麼大事，原來是瞬移符的事。
「你笑我？」不會使用瞬移符很好笑嗎？他又沒有人教。
「沒有，沒有，我只是，只是……算了，我與你說說該怎麼用吧。聚靈的時候，一定不能太慌亂，心中想著要去的地方，切記不能想太多。」
裴玉擰眉，「想太多會怎麼樣？」
「會不按照你的想法來，沒人知道你最後會帶到哪裡。」
「這麼神奇？」裴玉驚訝地看著程垚之，「那我要是直接去浮屠島，是不是馬上就能到？」
程垚之搖頭，「當然不是，瞬移符都是有距離限制的。」
「那好吧。」
晏相白站在窗邊，透過瑩潤月白的玉蘭花和繁複錯雜的枝葉，看到裴玉和程垚之正在廊下說話。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裴玉的表情似乎有些沮喪，後來又重新揚起笑容。
晏相白輕咳，默默關上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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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升
裴玉正在路上房間打坐，他有感覺，今夜便可衝破一層，進入鍊氣二層。
瑩白的手腕間，紅色手串上的白玉骰子散發出紅光，灼熱的感覺，讓他更加心悸。
靈力在周身遊走，最後匯入丹田。
成了！
外界的聲音在他耳中更加清晰，聲音像是放大了一倍。
裴玉睜開眼，耳清目明
窗外有人輕踩樹枝緩步而來，窸窸窣窣，有人小聲說話。
「二師兄，我們真的要去偷小狐狸嗎？它身邊有個大貔貅啊。」
「放心，我打聽過了，貔貅是裴玉師妹姜雲卿的，他就是一個不能修鍊的廢物，狐狸？那不是手到擒來。」
「還是二師兄深謀遠慮，一隻小狐狸而已，肯定手到擒來。」
裴玉輕笑，好一個手到擒來，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白天算你們運氣好，這次你們趁著黑夜偷偷跑到我房間，出了事應該怪不到我了吧。
裴玉腦子裡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說辭。
立刻從赤著腳床榻上下來，在月光下，晃眼的白，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儲物袋，蹲在角落裡。
眼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翻進來……
四個人背靠在一起悄悄往裡面走，裴玉看準時機，一把拿出四張霹靂符，「靈聚，破！」
「砰！」一聲巨響，火花四散，
「啊！」四聲慘叫，鬼哭狼嚎。
裴玉趁著煙塵四起，慌亂之中，立刻使用瞬移符躲進了隔壁晏相白的房間。
坐在小榻上的晏相白聽到隔壁慘叫聲和身旁靈力波動，立刻睜開眼。
卻見裴玉正蹲在他面前，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晏相白：「……」
「小師弟，借我躲一下，如果有人來問，你就說我一直待在你房間，沒有回到自己房間。」
話剛落音，裴玉便跑到裡間的大床上，掀起被褥，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