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敬老院

昨天晚上苒雯墨吃得比較對胃口，兩人又喝了一些果酒，

張叔去接的兩人，回來不算太早，

路藍舒已經睡下了，兩人也沒發出啥大動靜，在大廳里也沒聊一會兒，王媽的蜂蜜水喝完之後就上樓休息了。

…

「墨墨，」

「墨墨，墨墨」

「該起床了，媽媽進來了，」

苒雯墨意識還沒回籠，

路藍舒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場景，女孩還沒完全坐起來，迷迷糊糊的，抱著小枕頭，頭髮披著，沒有一點兒攻擊性，糯嘰嘰的，和以前一樣一樣，

惹人疼極了，

路藍舒沒辦法，沒過去拉窗帘，十點多的太陽不算小，

走到床邊，「墨墨，還沒睡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十點多了，」

女孩兒翻了一下，總體沒啥勁兒，嗯嗯唧唧了一會兒，但也知道不大早了，路藍舒也沒大聽懂，慢慢坐起來了，

「要不再睡一會兒？媽媽過會兒再叫你，」

「不用，」苒雯墨意識清醒多了，

路藍舒看她醒了，就拿遙控器把窗帘打開了，

太陽不算刺眼，但光確實很足，

苒雯墨突然想起來了，「對了，媽，我哥起來沒，他昨天喝得比我多，」

「他呀，早上跑操就被電話叫走了，早餐也沒好好吃，也不知道天天忙啥，」

結果不知道咋了就繞到了人生大事兒上，「就是不找個對象，回家至少也有個人想著，」

雖然昨天在車上苒雯墨也吐槽過他哥，但是講真，她確實比較同情他哥被催婚，

也幫著打馬虎眼，「媽媽，我都在你面前你還想著我哥，」

「這孩子，媽媽就是想到了在這兒說兩句，

「去洗洗漱下來吃早飯，我讓王媽給你做了你愛吃的，」

「謝謝媽咪，」

「我就知道媽媽最愛我了，」

「嗯，抱抱，」苒雯墨直接一個熊抱住了路藍舒，

「都這麼大了，還不穩重點兒，」

路藍舒口頭上嫌棄，卻生怕她摔了，兩人一起下樓梯，

路藍舒今天沒啥事兒，但早上已經吃過了，就陪著苒雯墨喝了一點兒桂花釀，

苒家飯桌上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媽媽，我爸什麼時候回來，好幾天我都沒看到他了，他最近好忙哦，」

「我也不大清楚，他也沒講，」

「好吧，」

「怎麼了，想他了？」

「剛還說我偏心，媽媽這不還在你面前呢！」

「我想爸爸啊，但是最最最愛的就是媽媽，」路藍舒笑得更開了，

「你哥早上說你下午打算去敬老院，聯繫好了嗎？」

「聯繫好了，下午直接過去就行，」

「安排好了就行，有什麼缺的給媽媽講，」

「好，」

「一個人可以嗎？用不用媽媽陪你，」

「我可以的，不用陪我，我得挺久的，我爸萬一下午回來找不到你可不得說我，我可不做電燈泡，」

「這孩子，你媽媽的玩笑也開，」雖是嗔怪，路藍舒也沒說啥，就沒強求，

「一個人注意點兒，媽媽等下給你挑幾盆花，你帶過去，老人看著也舒服，」

也沒耽誤多久，苒雯墨吃完飯兩人就去前面花園裡找花了，

路藍舒平時沒啥特別大的興趣，但一直挺喜歡養花的，再忙也會下功夫，也很少讓別人插手，

不是像有些貴婦可能通過花來彰顯自己的品味，是真的發自心底里和骨子裡的熱愛，

苒清望早上提過去敬老院之後，路藍舒就讓人送過來了花盆，兩人配合的很默契，又有王媽幫忙，

也大致挪好了，

苒雯墨自己搬上車的，長期鍛煉，也沒覺得多累，

又順便把給老人準備的禮物從儲物室里搬出來了，

但到底是出汗了，

上樓又去洗了澡，換了一身運動衣，頭髮不算短，剛吹完也沒紮起來，

苒健雄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幕，女孩兒散著秀髮，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陽光灑在女孩兒肩上，女孩兒滿臉愜意，

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爸爸，」

女孩兒激動極了，一改剛才的穩步慢走，直接兩步合一步向大廳，

「好好走路，慢點兒！我又不跑，」

「等下又摔了，」

「爸，你真的好不會說話，」「我這不是見了你開心嗎？」

「媽，我爸真的好不解風情！他當時怎麼追上你的，」

「還是我爸只對你一個人好…」

「這孩子，咋又扯上我了，」

苒健雄本來想說她走路的事兒，讓她打一岔，也就忘了，

路藍舒又叫兩個人吃飯，苒雯墨笑著和她爸一起過去，

苒雯墨早飯吃的太晚，不算特別餓，吃了一會兒，

想著也不算太熱，早點去還能多陪老人們聊會兒天，給他們說了，

他們讓司機送她，苒雯墨說沒必要，他倆也沒強求，就讓她開車慢點兒。

…

中午這個點兒直接算得上暢通無阻了，到敬老院的時候挺早的，

但苒雯墨開車進來的時候卻堵了一下下，前面賓利在過橫杆兒，苒雯墨進來后，黑色車身已經進入地下車庫了，

苒雯墨沒想到大門保安還記得自己，剛才降下車窗說了幾句話，

不算太冷，車窗就沒升起來。

車內，陸皖澤抬頭也注意到了女孩兒。沒有特意打招呼，

……

「奶奶，下午好呀，」

「墨墨？是墨墨吧，」說著還搖了搖旁邊人，生怕是認錯了，

「沒認錯吧？」

「沒有，是墨墨，墨墨又來看咱們了，」

「太好了，」

一群老人都笑起來了，

「墨墨還記著咱們，真好！真好啊！」

「奶奶，不認得墨墨了嗎？」

「我可從來沒忘記你們哦，你們怎麼能不記得我了呢？呀，好傷心，」

苒雯墨笑著跟她們嘮嗑，

一邊回答著她們的問題，也不忘分剛才準備的禮物，

一群老太太被哄得樂呵呵的，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墨墨的嘴啊，跟抹了蜜兒似的，」

奶奶笑得直不起腰，拉著苒雯墨的手念叨，

「奶奶喜歡嗎？」

「喜歡，喜歡」

「真不知道以後該便宜哪家小子了？」

「奶奶我還沒對象呢？有對象也會來看你們，」

「好，好」

「好，」

「以後帶過來讓奶奶給你把把關，可別被騙了，」

「就是，就是，我們給你掌掌眼，可不能讓自家小姑娘被別人欺負，」

「嗯，」

「以後有的話，我和他一起過來看你們！」

傍晚的太陽照得一整個院子暖洋洋的，笑聲比這個月都多，

連護工都舒服極了，

她們真心挺喜歡這個小姑娘，每一次真正花功夫陪伴老人，又漂亮，心裡也記著她們，大大方方的。

陸皖澤這邊過來時，團隊已經在測試了，沒有打擾他們，在他們中途休息時，問了負責人續航以及目前進度和改進，

讓他們注意細節，不用趕，

「今天大家都挺辛苦的，等下夜晚一起吃飯，公司報銷，」

「我先走了，」說著就和李贛往外走了，

「陸總不一起嗎？」他們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問了一句，

「不用，你們一起就行，」

他們也沒強留，陸總今天下午也幾乎在這耗了一下午，估計還有很多事兒，

老闆不能放下那麼多事兒陪他們吃飯吧，

再說，陸總那冰塊臉兒雖然賞心悅目，但他們確實消受不了，他們真的放不開！

陸皖澤今天倒是沒有應酬，只是他母親讓他今天去接一下他親弟弟，

陸皖澤碰到了院長，讓李贛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苒雯墨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一身輕鬆，嘴角還上揚著，

整體挺輕鬆的。

看到陸皖澤時，多少有點兒驚訝，杏眼圓溜溜轉，迷糊都寫在臉上，

但也只是那幾秒，小女孩兒模樣，很快又是端莊待人的狀態，笑著跟院長打招呼，「院長好！」

「好，墨墨也是，多謝墨墨挂念著我們這群老太婆，」

「哪有，院長你們這麼漂亮，怎麼能是老太婆呢？簡直是仙女好吧，我老了能像你們這樣才好呢！」

「就你會說，怪不得她們總惦記著你，今天下午園子里笑聲就沒斷過！」

院長也笑了起來，

「哦，對！墨墨，剛忘給你介紹了，這是陸皖澤，無人機公司總裁，今天來園子里測試無人機，」

「皖澤，這是苒雯墨，來看園子里的老人的，」

「你好，陸總！很高興認識你，」

「苒小姐好！」

想著昨天那事可能會有些不好意思，苒雯墨覺得表現出來兩人不認識會更好，她確實也這樣做了，

輕握之後，苒雯墨也沒太糾結這件事兒，自然也沒看到陸皖澤嘴角的淺笑，

小姑娘這是裝作不認識自己，

三人在門口分開，

沒讓院長繼續送，李贛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苒雯墨車在地下車庫，就客氣拒絕了他的送她的好意，

車上苒雯墨還在想剛才的事兒，原來是做無人機的，和他性格還怪像的，清清冷冷的，腦子裡又冒出來剛才男人的樣子，

不像昨天，今天可能是從公司出來的，穿的是正裝，應該是熱了，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給人一種斯文極了的感覺，

方淼淼掐點兒著實挺准，

苒雯墨剛上路，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一起出來吃飯，又補充餐廳是她特別特別愛吃的，生怕她不來，

這個點兒不算早，回家也挺晚的，給媽媽發完信息說不回家了，就往餐廳開了。

「行，等下就過去，」

「mua，真是我好姐妹，」

「去，去，陪你吃飯就這樣了，明天給你賣了還給我數錢吧，」

「你要餓就先點菜吃就行，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