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時，雲念念門縫鑽出來，「要是我家雲川沒偷你的雞，你當如何?」
沒人注意到，剛剛瘦小的雲念念悄悄鑽進家裡，又出來了。
「不可能」王桂花想都沒想，直接反駁。
「可不可能我們先不說，我們就說，若是你家雞不是雲川偷的，你的雞也不在我家，你當如何?」
王桂花看著攔在門口的沈晴和雲念念，心知若是不說，她們一定不會開門。
而且她雞就在裡面，還怕了不成，於是她一咬牙說道:「若是雲川沒偷，不在你家，那麼我倒貼一隻雞給你家。」
「大夥聽見的啊，這是王桂花自己說的，我們可沒逼她啊。」
雲念念繼續補充道:「倒貼一隻雞還不夠，若是雲川沒偷，不在你家，你還要跟我家雲川道歉，你平白誣賴我家雲川，壞他名聲。」
「好，若是我家雞在裡面，我跟你家講，你家雲川這偷雞賊的壞名聲坐定了！」王桂花咬牙切齒地說道。
雲念念淡笑不語，一點都不慌。
這一幕讓王桂花心裡有些沒底，不過已經箭在弦上，退不得。
「開門」
「當然」
沈晴和雲念念讓開，王桂花第一個沖了進去，「你們看哪……」
外面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涌了進來。
王桂花呆住了，怎麼空空如也，怎麼可能，院子里曬著的白色的東西去哪?
而且，她的雞也不在院子里。
肯定是她們剛剛拖延時間，讓李婆子給藏起來了。
哼，我就知道，剛剛在外面，一直不同意開門，肯定有貓膩。
轉身對著沈晴嚷道:「你們剛剛一直在外面拖延時間，肯定讓把雲川偷的雞藏起來。」
宋婆子氣勢洶洶喊道:「對，就是這樣。」
「有道理，藏起來，就找不到了，也就不用承認偷雞了。」
沈晴氣笑了，「我家雲川還那麼小，你們怎麼對他如此惡意滿滿，他招你們惹你們了。」
這……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們在心裡早早就認定是雲川偷的雞。
小雲川被沈晴護在身後，他的手被他娘緊緊牽著。
他仰著頭看著他娘的背影，被娘親護著的感覺真好，以後，換他來護著娘親。
「你們說藏起來了，你們就去找唄，我們這破房子就這麼大，隨你們找，要是損壞屋裡東西，照價兩倍賠付。」
隨你們怎麼找，找到算我們輸！
那隻雞和院子里的木薯粉已經被收進空間里。
原本不少人想一起幫王桂花一起把這破房子翻個底朝天的，因照價兩倍賠付這幾個字，都收了心思。
只剩下王桂花一個翻找。
翻了半天，白色的東西沒找到，雞也沒找到。
李婆子一定藏起來，她圍牆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找不到。
王桂花對著李婆子道:「你是不是把我的雞藏地窖了。」
「一個破草屋會有地窖，你還真的看得起這房子，那隨你找，你看看有沒有。」
她的的確確扔了一隻雞過來，也的的確確看到院子里有白色的東西，去哪了?
她的雞！
白色的東西都排后了，她只想要找回她的雞，那是肉啊，肉啊！
王桂花又找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心裡越來越慌，怎麼會這樣?
圍觀的人散了不少，總不能一直在這一直乾等王桂花找吧。
雲念念對著王桂花道:「沒找到是吧，那快去捉你家一隻雞過來，並且和我家雲川道歉。」
王桂花支支吾吾道:「沈晴，鄉里鄉親，鄰里鄰居的，這些小事就不要計較了。」
「說的好聽，要是我們沒有及時回來，我家小雲川不被你們欺負成什麼樣?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親兄弟還明算賬，快點，拿雞過來，跟我家雲川道歉。」
王桂花見打感情牌沒用，立即變了臉色，朝沈晴啐了一口。
她不情不願地從自家裡拿來一隻瘦得只剩下骨架的雞，又不情不願來到雲川面前，「雲川，嬸子冤枉你了，對不起。」
說完，氣勢洶洶地離開。
雲正森六點從酒樓下班回家，沒有牛車，只能走路回來。
走到槐花村，天已經黑了。
他背上背著酒樓送的吃食，卻遠遠聞到家裡飄散出的燉雞湯的香味。
一進家，發現雲川立在院門旁邊看著自己，想靠近又不太敢靠近的樣子。
「川兒，一天沒見到爹不想爹嗎?」雲正森走過去牽他的手。
「想」
隨後，他仰著頭，稚聲稚氣地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雲正森。
雲正森蹲下來與雲川平視，「她欺負雲川兒，川兒想不想氣死她?」
「想」
「好，那爹教你。」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番。
雲正森渾然不知，雲川潛在內里的腹黑因子正在慢慢覺醒。
雲川讓他娘家把飯桌擺在離圍牆的不遠處，燉的雞湯，也端到那。
「喝雞湯咯，清亮亮的雞湯。
「好香好香的雞湯。」
「哇，白嫩嫩的雞肉，好吃到連骨頭都想吞下去。」
雲川高興愉悅的吆喝著，一副真的只是覺得雞湯雞肉很好吃的樣子。
只是喊的聲音，是有那麼點大，那麼點故意。
他爹說，要讓王桂花體驗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痛苦和懊悔。
吃她家的雞，喝她家的雞湯，饞死她，氣死她。
兒子演戲，當然要配合，沈晴也大聲道:「來，川兒，多喝點，今晚的雞湯格外的香啊。」
一家人笑著，白嫖的雞肉，真的香。
早早聞到香味貼在圍牆另一邊的王桂花，聞言，氣得想把圍牆砸開。
那是家的雞，她家的！..
若是雞還在，今晚吃著香噴噴的雞肉不就是她了！
白瞎沒了兩隻雞，她的雞啊！王桂花又氣又心痛，晚上都吃不下東西了。
張福貴也氣啊，直接過來一把扯過王桂花的頭髮，反手一個耳光，「你這瘋批婆娘，讓你像攪屎棍一樣到處攪屎，丟了一隻雞，還賠了一隻雞，你這敗家娘們。」
王桂花有點被打懵了，她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直接開始撓人，「張福貴，你想造反啊，我給你生了小寶，照顧家，你居然打我！」
她本來就一肚子氣，張福貴居然打她，膽子吃老虎了，這麼大！
張福貴平常都讓著王桂花，今天也是被氣到了，這一天天生活吃飯都沒有點油水，家裡養那兩隻瘦不拉幾的雞，心裡還有著期盼。
現在，一下子全沒了。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大，王桂花沒一會兒就落了下風。
於是她開始撒潑打滾起來。
張福貴直接道:「再鬧，我把你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