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我可沒說過我要動手
「呵呵~~」
張妤熙笑容嫵媚,不過下一秒語氣一變。
「就是不知久聞大名的真悟大師能否敵得過我二人的聯手。」
張妤熙上一秒還在笑意盈盈的說著久仰大名,下一秒就冷下臉來,且話中透著一股威脅之意,語氣和表情轉換的十分自然。
她口中的二人是指她和司命。
「阿彌陀佛。」
真悟念了一聲佛號,看了看張妤熙,又看了看遠處一言不發的司命。
「施主,貧僧與你無怨無仇,何故如此?」
「可是人家害怕呢。」
張妤熙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大師雖然和我無仇,但大師是正道名門,人家卻是你們口中的魔頭,我又是一個弱女子,萬一大師想要『除魔衛道』,我又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大師施為。」
「人家為了自保,只能請大師去死了。」
張妤熙一副泫泫欲泣的模樣,看的人不自覺的就心生一股憐意。
真悟聞言只能面露苦笑。
「施主這又是何必呢,貧僧雖不才,但也不會坐以待斃。」
張妤熙呵呵笑了一下。
「我承認大師的確道行高深,單打獨鬥人家不如你,但現在是以二敵一。」
她說著就把手指向了司命,一臉自來熟。
「在我二人的圍攻之下,不知大師是否能活下來?」
真悟聞言沉默不語。
看到真悟不說話,張妤熙轉頭又看向了司命。
「我看你挺想殺他的,不如我們一起殺了他,如何?」
聽聞此言,真悟只是雙手合十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不過從他的一些微動作中還是能看出來他也緊張了。
張妤熙這個女人實力非常強,年紀輕輕就已入了天階境界,現在更是深不可測,在幻宗是聖女的候選人,和他在佛門屬於同樣的地位,這是一位勁敵。
哪怕是正常情況下遇到這位幻宗的聖女候選人,真悟都要認真對待,全力以赴,現在更別說還有一個司命,若是這兩人一起對付他,他也只能跑路了。
聽到張妤熙的提議,司命沉默以對,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行不行你倒是說話呀。」
看到司命沒有應和,張妤熙嘟了嘟嘴有些不滿。
司命看了看她,隨即笑了。
「我可從沒說過要殺他。」
沒錯,不管在張妤熙出來之前司命和真悟之間的氣氛有多緊張,甚至下一秒就會打起來,但司命並沒有說過這句話。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張妤熙嬌嗔了一句。
「你要不想殺他,那你們剛才是基情四射不成?剛才我都聽的清清楚楚,大師可是說你對他的殺意太重了。」
真悟聞言笑了一下,隨即打岔道:「剛才是貧僧頭暈迷糊了,萬施主的確沒有說過要殺貧僧。」
看到司命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張妤熙有些急了。
「你真不動手?他們佛門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個個肚子里都黑的冒水,你可要想清楚,我們在他們眼中是魔道賊子,恨不得對我們殺之而後快,你要是不動手,等到他的師兄弟們來了我們可就被動了。」
真悟笑道:「貧僧見萬施主神清靈秀,想必也是我正道人士,我等正道人士同氣連枝,又豈會對萬施主下手呢?」
張妤熙說了這麼半天,司命倒是沒怎麼回應,真悟反而見一句插一句,這讓她不禁有些惱怒起來。
「閉嘴!」
張妤熙回頭瞪了一眼真悟,隨後又看向了司命,表情嚴肅。
「你真不動手?」
司命笑了一下。「大師說的不錯,我與他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
張妤熙皺眉看著司命說道:「他們自詡正道宗門,但只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他們不准你這等散修進入羅浮山目的就是想將朱明耀真洞天里的寶物據為己有,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出現在這裡,你以為你能跑?」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真悟又開口了,不過他只是念了一句佛號還沒說什麼就被張妤熙瞪了一眼。
「閉嘴,又沒跟你說話,你老插什麼嘴?」
不過她的話並沒有讓真悟閉嘴。
真悟笑道:「張施主老是慫恿萬施主殺掉貧僧,又對我正道宗門進行詆毀,難道貧僧連自辯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說完不等張妤熙說話真悟就繼續說道。
「這位女施主此言差矣,十大洞天里乃是我人族之寶,凡是我人族都能得之,我等正道宗門並沒有據為己有的意思,至於不讓那些散修進來的原因之前貧僧也對萬施主說了,這朱明耀真洞天里危機四伏,外圍更是籠罩了絕世大陣,若是讓他們進來不知會有多少無辜者死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更何況是我等正道宗門呢,靈心宗和我佛門、道門雖力微,但也願意為蒼生獻出自己的微薄之力,願意為他們先探明羅浮山的內部情況,哪怕因此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至於女施主所說的萬施主會有性命之憂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靈心宗的師叔師伯們雖然暫時不讓散修進入羅浮山,但也只是出於對他們的安危擔憂的情況下罷了,又豈會對萬施主動手呢?」
「貧僧雖然和萬施主只是一面之緣,但卻一見如故,猶如多年老友重逢,恨不能與萬施主結為知己,若萬施主真是被其他的正道宗門發現,有貧僧為萬施主作保,定會讓萬施主得以周全。」
「你……」
張妤熙氣的怒瞪了真悟一眼,隨即又冷笑道:「常言道佛門弟子個個都是巧舌如簧,口燦蓮花之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真悟笑著搖頭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哼!」
張妤熙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司命,表情嚴肅的問道:「你當真不動手?」
這是她第二次問司命了。
司命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如果現場沒有張妤熙,又或是張妤熙晚被發現那麼一會的話司命就已經動手了,但她的出現讓司命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在現場還有第三人的情況下還要動手不明智了,儘管這第三人一直以自己人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