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表白大計
既然對方沒有惡意,她也不介意看看對方能玩出來什麼花樣。想到這裡諾諾跟在古德里安教授後邊離開了餐吧,葉勝和酒德亞紀並沒有動身似乎有話要說。
余淮山見對方服軟之後,眼神在葉勝和酒德亞紀兩人身上來回巡視想了半天之後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此行有些兇險,正是我所說的桃花劫,但其實我騙了你們。你們的不是桃花劫,是生死劫。」
葉勝看著余淮山有些愧疚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緊,抓住了酒德亞紀的小手,後者神色慌張的看著葉勝。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生死劫,講道理雖然我們剛認識沒多久,但我也不是冷血的傢伙。所以,等你們到了尼摩亞赫號上遇見一個叫許觀山的道人。你就和他說,說他的師弟求他保護你們兩個。」.br>
葉勝眼底似乎有什麼別樣的情緒在涌動,酒德亞紀眼神中有些感動,抓著葉勝的手更用力了。
「當然了,我師兄這個人向來自保為上,你們兩個也千萬不要作大死!」
余淮山說完這話之後不再看他們兩人,轉身走了出去。
他自認為有足夠的理由去幫助這兩個人,一來他想看看龍套對於世界線的影響有多大,二來既然不是必要的犧牲,那就乾脆別犧牲了吧。
反正他那個師兄,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是少見的怪物啊。
等到余淮山走了之後,葉勝側過身子看著酒德亞紀,眼睛發亮。
「去尼摩亞赫號之前,我們結婚吧?」
「咦?」
「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不是的。只是我不知道要準備什麼,葉君。」
「上次淮山兄不是和你說了嗎,九能結婚,只需要九」
酒德亞紀看著臉色微微發紅的葉勝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把眼睛都笑成了縫,葉勝伸手撓著後腦不知所措。
「好啊,我們就去結婚吧。」
酒德亞紀臉上的笑容帶了一點害羞,但更多的是明媚。葉勝看的有些出神,他突然想起兩個人無數次在水下合作的時候都是對方充當自己的支架。就連現在這個自己舉棋不定的時候也是她笑著幫自己定了主意,這樣想著他心裡生出了一股子豪氣。
這個身材削瘦的華夏男人拉著酒德亞紀的手腕一路離開了麗晶酒店,他似乎很著急很著急,因為現在差四十分。
四十分鐘,短到趕不上一輛末班車,卻又長到可以一直牽著愛人。、
余淮山此時已經站在了一個綜合商場的樓下,這裡是家電影院,外面稀疏的人流也解答余淮山的疑惑。
原來是家不景氣的影城,難怪他們一幫高中生湊點錢就能包場。
余淮山從袖子里掏出了兩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硃筆龍章鳳篆赦令二字,下面則是些看不出意義的線條。
初級鍊金術——隱身符。
余淮山的身形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消散,來自混血種的精神力被這張符咒操控著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結界。
此時他的精神力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繭一般將他包裹了起來,光線在繭的外表發生了折射,接著他的身形開始逐漸消散。
即便是卡塞爾執行局的自身專員到場也難以區分這和言靈冥照有什麼不同。
人氣不高的電影院里兩個同一型號的籃球由遠及近的顛動過來,余淮山認識他們中的一個,好像叫徐淼淼應該是路明非的同班同學。
「你看見那個傻x自己帶了西裝過來了嗎?他不會真的打算和陳雯雯表白吧?」
說實話這兩個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的,如果不是徐淼淼手腕上他老爸的手錶余淮山根本認不出他。
「他不會真的以為陳雯雯今天提議包場看電影是給他機會吧?」
「難說,他這種人最傻了,不過等下就精彩了。」
徐淼淼和徐岩岩兩人話說到這臉上帶了興奮的神情邁開步子,余淮山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尖,心說這又是何必。
無論前世今生他都不能明白,為什麼大家少年時明明也沒有深仇大恨,卻總是能在傷害同伴這件事上竭盡所能。
現在他或許明白了一點,大概就是不配。
公主一定是要由騎士拯救然後嫁給王子,可你一個本應該攔路的綠皮地精居然還敢妄想娶公主?
你怎麼敢的啊?
余淮山跟在徐淼淼兩人身後來到影廳,透過半遮的大門他們看見屏幕上的兩個機器人正在夕陽里里擁抱。
穿著一身西裝的路明非捧著鮮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站在他前面的趙孟華。
看起來他似乎是來遲了,但他並不在乎,在他來之前已經讓諾諾準備好了一些道具。
當然有古德里安那個愛徒心切的老頭在,這些道具的檔次絕對夠用了。
簡單來說就是夠裝,夠炫,夠場面。
他手中的黃色符咒無風自燃,露出了在道場為人講經時才會穿的紅色經衣,和他那張帶著欠揍笑容的臉。
此時他從下到上是一雙布鞋,淺色長褲和緋紅色的經衣,一頭長發並沒有結著髮髻而是用一根烏木簪子隨意挽在腦後。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副模樣就是去騙錢也能多騙幾個大子回來。
熒幕前的趙孟華已經深情的對著陳雯雯說完了優美的告白詞,在場的所有人表現出了三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陳雯雯感動到眼中閃爍著淚光,站在熒幕前充當字母的其他鹹魚幸災樂禍,全場唯二穿著正版西裝的傢伙卻是一臉的衰相。
簡直如喪考妣。
余淮山看著這有些精彩的場面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不合時宜的笑聲讓人忍不住微微側目。
路明非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無聲的雙眼剛一對焦就正對上了n96鏡頭,它的主人則是用著賤兮兮的聲音和他商量著。
「來來來來,看鏡頭,哭出來我給。」
路明非愣了愣,張開嘴巴想要說話,但顯然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家過年吃團圓飯就你一個人嗎?」
想了半天他終於還是幽怨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余淮山嘴角抽了抽將手機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