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她在封夜北眼裡不一樣
慕簡單眼眸微眯,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張麗幾眼,忽然目光往下一轉,道:「檢查她的手。」
張麗一聽這話,霎時間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臉色瞬間變白。
慕簡單將她的變化盡收眼底,又厲聲補了一句:「檢查仔細一點,一個指甲蓋都不要放過!」
張麗頓時慌了,立即把自己的雙手抱在懷裡,恨恨的瞪著慕簡單。
「我憑什麼給你檢查!你這個兇手!啊……放開我!」
沒人管她的反抗,慕簡單直接招手讓兩個保鏢上前按住了她。
張麗雙手被死死束縛住按在桌上,身體拚命的扭動。
慕簡單嫌她吵,撿起不遠處流離台上的抹布塞進她的嘴裡。
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女傭蹲下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檢查,終於在看到右手小拇指的時候臉色一變。
「慕小姐,她的小指指甲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慕簡單眼神一暗,森然道:「用紙擦下來給我看。」
女傭聽話的照做。
慕簡單接過至今,那上面只有一點點的殘留粉末。
她用手扇著聞了聞,又取出一點放在指尖,用指腹碾了碾。
果然就是和剛才那杯水裡一樣的東西。
張管家緊張的湊過來問:「慕小姐,這是?」
慕簡單將那張紙扔到了張麗面前,垂眸凝視著她,「這就是剛才那杯水裡的東西。」
她走近幾步,眼神宛如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滿是嫌棄拿掉張麗嘴裡的抹布。
「你膽子不小,居然想到把毒粉藏在指甲里!」
「你胡說!」張麗拚死狡辯,「我沒有!你這是故意誣陷!栽贓!」
張管家面色一沉,厲聲喝道:「你閉嘴!敢對封爺下毒,你是有幾條命?!」
他說罷,俯身恭敬的詢問慕簡單,「慕小姐,這人怎麼處置,我們聽您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封夜北每次無法主持大局時,他們都會默認慕簡單就是封家的主人。
慕簡單面色陰沉,封夜北蒼白的臉映入她的眼帘。
她掃了一眼還在哭著說自己冤枉的張麗,語氣冷得讓人如墜冰窟。
「先把她拖下去,關進地下室,我現在沒工夫處理她。」
張管家聽罷立即點頭:「是。」
然後揮了揮手,「拖下去。」
張麗知道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討不了好了,瞬間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她一邊拚命和保鏢對抗著不肯走,一邊用語氣惡劣的開始叫囂。
「慕簡單!你放開我!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在封家你算什麼?!居然敢這麼對我?!」
張麗被保鏢拖著往外拽,她一隻手死死地拉住沙發靠背不松。
「我告訴你,別以為封爺對你有幾分好臉色,你就能耀武揚威了!等他醒了,看他怎麼收拾你!!你敢動我試試!」
張麗心裡非常篤定,封夜北一定會向著她。
她和封夜北可以說從小就相識,因為她的母親,幾乎是從封夜北剛降生,就專門負責照顧他。
封夜北一直都把自己的母親當成是養母來敬重的。
小的時候,母親帶她來封家玩過幾次,封夜北還很有禮貌的歡迎了她。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覺得自己在封夜北眼裡一定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所以她努力考了營養師執照。
母親退休回家之後,她又接替了母親的工作,繼續照顧封夜北的飲食起居。
在她看來,慕簡單不過是封夜北圖一時新鮮的女人,她才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她和封夜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應該嫁給他,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慕簡單被她吵得心煩,幾步踱到她身邊,甚至都沒讓張麗那個自以為挑釁成功的笑展現出來。
就狠狠一針扎了下去——
「啊!」
張麗痛呼一聲,忽然感覺到一針心悸,手上一個脫力,被拽得猛地墜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慕簡單走過去,垂眼睥睨著她,唇角是冰冷的弧度。
「剛剛給你扎的這一針,能保你六個小時的命,你覺得封夜北會向著你……」她冷笑了一聲,「那好啊,那你就慢慢等他醒過來,再去救你吧。」
張麗死死捂著胸口,瞪著眼珠子和她對視,「你……你……封爺他……不會……放過……」
她說兩個字就得喘一口氣,現在她只覺得整個胸口鑽心的疼,而且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她甚至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慕簡單已經徹底沒了耐心,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轉身看也不看她,只冷冷命令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拖走?礙眼!」
她話音剛落,保鏢們紛紛上前。
張麗如同一條死魚一般,被人架著拖了下去,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反抗。
她張著嘴,雙唇忍不住的哆嗦,額上冷汗直冒。
其實她心裡現在無比害怕,但是她不停安慰自己。
她相信封夜北一定會救她的!起碼他和母親的情分還在,他不會不管自己。
就算知道是她下的毒又怎麼樣,她本來也不是想要害他的,這只是個意外,她只是想針對慕簡單而已!
封夜北也許會生氣,把她趕出封家。
但是等到他氣消了,再讓自己的母親來說兩句好話,他還是會讓自己回來的。
她不信他會不給母親面子!
張麗死死咬著一口氣,被扔進了地下室里,蜷縮在牆角幻想著封夜北來救她出去的場景。
到時候她一定讓慕簡單吃不了兜著走!
把張麗處理了之後,會客室里終於安靜了下來。
慕簡單蹙著眉給封夜北檢查了下身體,沉聲道:「先把他抬回卧室去,我要給他施針。」
嚴易和張管家趕緊叫了保鏢,用擔架床將封夜北移到了卧室。
慕簡單從隨身藥箱里找出她特製的葯給封夜北服下,然後給他施了一套針。
她看著緊閉雙眼面容有些蒼白的男人,心裡湧起一股酸痛的感覺。
今天幸虧有她在,張麗下的這個毒,要是換了一般人,還真的解不了。
不過對她來說是小意思。
只是讓她一直提著一口氣的是,她已經施完了針,也喂封夜北喝了葯,可是他卻遲遲不見轉醒。
按理說,毒性一解,他就應該醒來了。
慕簡單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她凝眉坐在沙發上,心裡有些擔憂。
難道,是因為他本身病情的緣故?
慕簡單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幾乎是每隔五分鐘就要查看一次封夜北的狀態。薆荳看書
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感漫上心房,封夜北這麼躺著不說話的樣子,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不知道看了第多少次,慕簡單正拿了毛巾,替他擦額上滲出來的汗珠時,封夜北的眸子忽然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