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誅心,心態炸裂了
「鳳鳴,該怎麼辦?」
柳如是看向了徐鳳鳴,此刻的徐鳳鳴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不過,徐鳳鳴雖然半死不活身體虛弱,但外面所發生的事情他卻也知道了一個大概。
當下的,徐鳳鳴眼眸微微的一眯。
「這次遼國人來者不善,又忽然馳馬挑釁,若我們一味忍讓,只會讓遼國人得寸進尺認為我們軟弱可欺。」
徐鳳鳴深諳一個道理,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弱肉強食的現實環境。有些事情可以退讓,有些事情絕不能退讓,就像眼前的事情一般,對方都已經打到你臉上來了,你若還是退讓,豈不是成為了笑話。
「霍去病與那遼將乃是私人恩怨,吾等無需去管,至於那些遼騎,既然他們敢明知故犯,無視我大鳳律令,那麼也不用對他們客氣,全部給我抓起來嗎,等遼國使團的大部隊來了,我倒要親自問問,這遼人到底什麼意思。」
徐鳳鳴虛弱的對著外面說道,雖然聲音不是很響亮,甚至於有些有氣無力,但是轎子外的眾臣卻聽的一個真切,當下的,所有的面色都十分的難看與古怪,這徐鳳鳴看樣子似乎並不想退讓遼國,這怕是要較真啊。
奈何徐鳳鳴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眾人即便再有什麼意見也是無話可說,只能一個個面面相覷。
「我數到三個數,若是你還不做出選擇,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眼見蕭哄一副不願意服從的模樣,霍去病的臉色瞬間的陰沉了下來,對著他道,那眼裡的殺意濃郁,絲毫沒有跟對方開玩笑的意思。
「你如此做,就不怕給你大鳳帶來麻煩嗎?」
蕭哄面色慘白,看著霍去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霍去病身上濃濃的殺意,這是真的會痛下殺手。
一時間,他渾身冰冷,對著霍去病問道。
「三!」
然而,霍去病卻沒有理會他。他雖然跟徐鳳鳴不久,但是深諳徐鳳鳴的心思,從他讓許褚讓自己出戰的那一刻,那就明白徐鳳鳴並不打算與遼國人客氣什麼,而且若要阻止,怕是早就已經阻止了,眼下既然不出來阻止,則說明對方支持自己的行為。
「二!」
霍去病繼續的數著,眼裡的殺氣愈發的濃烈了,槍握緊,他隨時準備給對方了結生命。
「一!」
當霍去病將數字說道一的那一刻,伶俐的殺氣已經迸射而出,蕭哄可以感覺到,那死亡瞬間籠罩全身的滋味。
「我做,我選二,我選二……」
最終,強烈的死亡壓迫感摧毀了其內心所有的防線,他大聲的嘶吼著,眼神里充斥著恐懼與害怕,不敢再繼續的倔強下去,他大聲的嘶吼著,選擇第二條路。
他不想死,別人對於他們草原人的印象是悍不畏死,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是他們祖先一窮二白時候才是那種性格。然而如今的他們早就已經過了那個時期了。
遼國監國也已經百年了,他們早就已經過習慣了富貴日子,那花花世界如此的美妙,他怎可能會願意去死,當下的,他選擇了屈服,接受了屈辱。
當對方做出選擇的一瞬間,霍去病身上的殺意一瞬間的消失蕩然無存,他撤回了自己的兵器,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那就來吧。」
他對著對方說道,示意其快些做。
有時候,殺人不是最好的懲戒方法,誅心也是一種懲罰。將一個高傲的人的自尊徹底的摧毀,這遠比殺了對方更為的有用與解氣。
「將軍,不行啊,你不能那麼做,我們寧可死也不能那麼做啊,這可是我們尊貴的狼旗啊,將軍。」
看到蕭哄緩緩的站起身來,身後那些他帶來的遼國鐵騎們不淡定了,沖著他大聲的嘶吼著,顯然的想讓其放棄這個衝動的念頭,這可是他們遼國的旗幟怎可遭踐踏,關鍵還是他們自己人來做。
這讓眾人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他們寧可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活。
「閉嘴,他要殺的是我,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覬覦我的位置很久了,我要是死了,你就能取而代之了,哼,我才不讓你得逞。」
蕭哄看向了耶律林,對著他道。
「將軍,你說什麼呢,屬下從未如此想過。如果我的命能夠換你的命,屬下願意。」
耶律林大聲道。
「你的命,不值錢,我不需要。」
「況且你以為你們馳馬都城就沒有罪嗎,還是老實待在一邊吧,過會有你們受的。」
霍去病冷笑一聲,看向了耶律林道,並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快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消磨我的耐心。」
說完,霍去病指著蕭哄又道。
蕭哄面沉如水,卻又無可奈何,咬咬牙,最終還是騎上了馬。見狀,幾個白虎軍的士兵將一旁的狼旗推倒在地。看著畫著狼圖騰的狼旗落地,蕭哄心一狠,他不想死,他想活。
雖然這樣做,他的聲譽幾乎將會徹底的喪失,但那又如何呢。他的姑母是遼國實際統治者蕭太后,只要他去求蕭太后,那麼一切都會過去,他還是那個遼國的將軍,還是會有享不盡榮華富貴。
相比於這些,踐踏狼旗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駕……」
蕭哄一夾馬腹,頓時,馬匹被催動,對著那面狼旗就踩踏了過去。
「這樣好了吧,我已經做了你所要做的。」
蕭哄讓戰馬踏過狼旗,在狼旗上留下了馬蹄子印記,然後轉頭對著霍去病道。
「還不夠,把這面旗,踏爛。」
可霍去病卻並未如此放過,指著地上的旗幟說道。
「你……」
「嗯?」
見霍去病冷眸掃來,蕭哄當下一哆嗦,他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再次撥轉馬頭,又是對著狼旗而去,來回好幾次之後,狼旗已經踩的滿是泥濘,甚至於還被踩出了破洞。
看到這,霍去病才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看向了蕭哄。
「你真對不起你身上的那身鎧甲,好了,你我私人恩怨了了,懦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