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有病
但現在在秦天意的面前提起來,好像也沒有路小鎖想的那麼艱難。
秦天意沒有多問:「好。那明天一起吃飯,然後和瑞克警官去找這個學校的學生。今天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他轉身離去,卻還是在打開房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路小鎖:「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如果你覺得害怕,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頓了頓:「或者如果你想搬走,我也可以幫忙。」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讓路小鎖有些失笑:「放心吧,我不想搬走。不過可能還得麻煩房東你,幫我多加兩道結實一點兒的門鎖了。」
——
說來也奇怪,以前的路小鎖總是整夜整夜地失眠,需要季宇信給她定時開助眠的藥物才能睡著。
而現在的路小鎖,卻能在躺下之後輾轉片刻,就進入夢鄉。
雖然這一夜的夢真的不算美夢,總好過瞪著眼到天亮。
路小鎖現在所在的公司領導是她和何韻煙以前的朋友,知道她情況,只以為她需要休息,所以准了她的請假。
第二天一早,瑞克警官就到樓下來接他們了。
路小鎖和秦天意一起出門,剛好在電梯口碰到了剛「買醉」歸來的呂雅寧。
她喝多了,在電梯口看到路小鎖和秦天意,就滿身酒氣地撲了上來:「你們……你們要出門啊?」
秦天意皺眉躲開,路小鎖好心地扶了呂雅寧一把:「你喝醉了,快點兒上樓洗洗睡吧?」
呂雅寧擺了擺手,算是謝過了路小鎖。
她也沒有糾纏,路小鎖離開大廈的時候,倒是奇怪地問秦天意:「呂雅寧是做什麼的啊?今天她都不用上班的嗎?」
秦天意笑了笑:「她在大廈後面開了一家花店,自己做老闆,當然輕鬆自在。」
花店?
路小鎖不喜歡花店。
——
等他們上車的時候,瑞克警官正在車裡啃著一個巨無霸漢堡。
他隨手將那個女孩的資料丟給了坐在後面的路小鎖,然後發動了車輛:「今天我的飯,你們可要管啊!」
秦天意點頭,路小鎖在後座仔細地看著。
女孩叫婭可,是本地人。全家都生活在那個小鎮上,家裡頭的子女很多,她是最大的一個,但也是最不讓父母省心的那個。
她不愛學習,又不願意退學。
上學,只是為了和中學里的那些男生混在一起。
她長得並不好看,身材也有些發福。在學校的風評很不好,聽說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和那些男生一起去酒吧。
家裡人管不住她,學校老師也管不了她。
她是在秦天雪的頭顱被發現之後的三天才被家裡人發現失蹤的,而根據屍檢結果來看,她的死亡時間和秦天雪差不多。
當然了,這些屍體都被凍在冷庫里太久了,也會影響到對死亡時間的判斷。
她失蹤以後,家裡人也沒有找她。
畢竟這樣一個不省心的孩子,她的家人可沒有精力管她。
瑞克警官的人已經對學校和她「玩得好」的那些人進行了初步的調查,有人證明,他們曾去那個廢棄的莊園里玩過兩次。
不過他們覺得那個莊園太陰森了,而且第二次去的時候,還聽到了詭異的聲音,所以就沒有再去過了。
說起莊園,瑞克警官補充道:「對了,要告訴你們。對莊園裡頭窗戶上的東西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是油漆。但油漆裡頭混雜了血液,我們從中檢測到了地下室裡頭的死者的血液。看樣子,就是那個殺人狂做的。」
玫瑰殺人魔可沒有這樣的惡趣味,那些塗抹在窗戶上的東西看上去很醜而且塗抹得毫無章法,似乎只是為了遮擋外面的光。
但玫瑰殺人魔十分精緻,他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這越來越讓路小鎖肯定,他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模仿犯。
並且大概率是一個不合格的模仿犯。
警車一路到了那個名叫「河流鎮」的小鎮上,這裡的人似乎有些排外,看著他們的眼神並不友好。
瑞克警官帶著他們一路走到了這裡最骯髒的一條街上,然後開始瘋狂拍打一間閉門不營業的酒吧大門。.
路小鎖不喜歡這裡,秦天意卻在一旁,輕輕地拉了拉路小鎖的手。
等到瑞克警官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酒吧的大門才被打開了一條縫。
睡眼惺忪的酒保在看到瑞克警長手中的槍,總算清醒,忙給他們打開了大門:「你們找誰?」
瑞克警長對這裡很了解,直接進入酒吧之中,然後一腳踹醒了趴在大廳裡頭的桌子上睡覺的一個看上去只有歲的小男孩:「喂,起來。我說過,我會來找你問問題!」
這一個桌子旁邊趴了兩個女孩四個男孩,看上去都是中學生的樣子。
桌子上還有一些不明的東西,讓路小鎖一眼就看出來是些違禁品。
女孩的衣衫不整,男孩子們都睡眼朦朧。
不過瑞克警長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那個男孩看到他,就揉了揉眼睛:「我知道,你們來問婭可的事情。」
瑞克警長乾脆一下子將他的衣裳提溜了起來,拉著他往外走:「出去說,這裡頭烏煙瘴氣的!」
那男孩的眼神看向了路小鎖,對她吹了個口哨,用當地話調侃:「如果是這隻小貓來問我,我可能更喜歡回答。」
路小鎖瞪了他一眼,也用當地話回道:「如果被野貓咬上一口,也許你才知道有些貓不好惹。」
男孩愣了愣,顯然沒想到路小鎖這個亞洲面孔的女人,竟然會說他們的話!
秦天意則是讚賞地看了一眼路小鎖,然後站在了路小鎖的身邊,擋住了那個男孩看路小鎖的眼神。
男孩叫皮安諾,是婭可最好的「朋友」。
他們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
但他並不承認婭可是他的女朋友,而是無所謂地對瑞克警長說:「她腦子有病你知道嗎?她總是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在外面,只是為了玩。她不一樣,她是個變態!她喜歡刺激!就你說的那個莊園,我們都覺得陰森,去一兩次就是了,她卻天天都想去,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