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屍鬼人柱力」
「老師！」
長生被上原未久撲倒，霧隱致命的遠程忍術未能起到效果。
可一股不詳的血腥味卻被長生聞到。
長生心中一慌，開啟白眼洞察未久的傷勢。
雖然有大量出血的癥狀，是不容忽視的傷勢，但好在沒有致死。
長生心中一怒，與此同時一陣細微的「咔嚓」聲出現。
他這才注意到死神面具出現了裂痕。
這既是因為面具承受霧忍的一部分忍術波及受到損傷，又是因為鎮壓死神意志消耗了大量的力量。
要知道長生之所以能靠著微薄查克拉量驅使這麼強大的死神，全靠面具的力量。
現在面具出現裂紋，顯然不堪重負的前兆。
無論是未久的傷勢還是面具的情況，都讓長生意識到必須速戰速決。
他雙手快速結印，驅使死神再度出手。
死神飛掠，大手一掏又是毫無阻礙拿出第三名霧忍的靈魂。
三名霧忍皆是撲騰倒地，僅剩一個還在施術囚禁邁特戴的鬼燈滿月。
「敕！」
長生一喝，死神朝著鬼燈滿月撲去。
三名同僚陣亡，已經讓鬼燈滿月意識到死神的可怕，又因為施展水牢之術囚禁「邁特戴」他根本沒法移動。
電光火石間，鬼燈滿月有了決定。
身體瞬間液化進入土壤，發動秘術飛速逃離此處。
囚禁邁特戴的水牢失去查克拉的供給瞬間破裂。
邁特戴不免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嗆水。
眼見危機解除，面具破碎聲音愈發頻繁，長生再度結印，驅使死神的青色鎖鏈錚錚晃動，額頭處封印開啟，拽著死神拖入樊籠中。
然而接連吞噬三個靈魂的死神凶性十足，根本不願被長生禁錮，甚至想反噬長生。
長生將面具力量發揮至極致，面具裂紋遍布並散發著幽幽光芒。
在面具破碎快要破碎時，長生終於將死神拖入樊籠，並手中結印試圖完成最後的封印。
這一刻，面具終於不堪重負的破碎，殘片暗淡無光已經是尋常凡物，但尚有有殘餘力量化作點點光芒隨著術式進入封印。
死神在樊籠內咆哮，面具殘餘力量暫且能鎮壓它不作亂，但死神乖戾兇殘的本性也影響著長生的精神，有如千針刺腦。
但長生還是撐著一口氣，用最後力氣施展醫療點穴，幫自家老師處理完傷口后，這才昏了過去。
.......
昏迷中的長生並不是意識陷入黑暗的狀態。
他疲憊的意識被死神乖戾的尖嘯強行喚醒。
身體尚且沒有從脫力中恢復，但長生意識已經進入「樊籠」的封印中與死神對峙。
「死神」為屍鬼一族，紫灰的臉色，紫色皮膚遍布黑色扭曲的紋路，頭生兩角，口銜肋差，頸戴念珠，面似波若惡鬼。
它被青色鎖鏈束縛，整個樊籠空間里遍布封印咒文，又有面具殘存力量加護，還可以鎮壓死神不做亂。
長生在一場生死大戰後，意識可謂是疲憊至極。
他沒能在大戰後好好休息，反而被死神怨毒尖銳的聲嘯喚醒。
「這傢伙，該不會要吵的我不得寧靜吧？」長生頭疼道。
他依稀想起了原時空的我像意識到了死神未來會給自己帶來的影響了。
「但放出死神是不可能的，死神掙脫封印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靈魂吞了，發出死神等於自殺...」長生心道。
封印死神的副作用太大了！
可如果不是藉助了死神的力量，長生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霧忍殺死了。
「肯定有解決的辦法。」長生暗忖，不免回憶起「樊籠之術」的使用方法。
這是以日向「籠中鳥」為主，融合漩渦一族「屍鬼封盡」創造出的術。
「籠中鳥」本就是用來限制分家血脈的術。
為了將限制作用發揮至最佳，分家子弟在三歲左右的年齡就要種下咒印。
咒印會連接眼睛，腦部神經，家族血脈，且隨著分家身體發育，咒印會逐漸與血肉融合為一體，變得更加牢不可破。
甚至分家死後的靈魂都會受影響顯露出咒印烙刻過的紋路。
籠中鳥的是針對分家全身心的，如此強力的封鎖效果完全可以將其視作一座監牢。
這樣監牢還有「成長性」，是會隨著分家的成長不斷變得堅固！
至於「屍鬼封盡」又是漩渦一族開發出來召喚驅使屍鬼的禁術。
漩渦一族可以仗著自身龐大的查克拉量鎮壓屍鬼的本能，強行驅使屍鬼作戰，只不過當查克拉消耗一空后，失去鎮壓的屍鬼就會反噬。
這是屍鬼封盡的弊端，也是被列為禁術的原因。
可如果有一個能源源不絕提供鎮壓之力監牢束縛屍鬼呢？
「籠中鳥」就是這樣的存在。
如果說可以成為人柱力的漩渦一族是天生的容器，那麼日向分家就是後天改造的「監牢」。
將「籠中鳥」和「屍鬼封禁」結合就是「樊籠」。
以籠中鳥為鎖，以身心為監牢，囚禁馴化屍鬼。
按照樊籠步驟，長生算是勉強完成了囚禁這一步，接下來就要進行馴化。
「屍鬼毫無人之靈智與理性，它們充斥著暴戾兇殘的本性，要想馴化它，我必須拿我自己的意志與它的本能對抗，在對抗過程用我的精神同化對方本性。
這是很危險的過程，「死神」是最強的屍鬼，要和它進行精神對抗，最後意志被同化的只可能是我....」
長生做出理智判斷，他不過是一名下忍，認定自己當下只有囚禁死神但還沒有馴化死神的能力。
他能囚禁死神還是藉助面具的便利。
「現在面具也破碎了，雖然還有部分殘餘力量在幫我鎮壓死神，但這股力量終究是會消耗殆盡，按照這個消耗速度....不容樂觀啊。」
長生嘆氣，他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擁有不依靠面具力量就能鎮壓死神的資本。
「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屍鬼人柱力」....」長生忍不住腹誹。
死神尖嘯不斷，讓他疲憊意識很難得到休息。長生只能強打精神，只當是提前適應馴化死神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