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籠中鳥的制裁
一個身體同時存在四個靈魂是一種什麼感覺？
長生現在就感覺自己腦子快要炸了，是一種被塞滿撐爆的炸裂感。
「該死，這死神是故意的，它要逼我打開樊籠！」
長生立刻意識到了這點，在自己意識還沒被多出來靈魂撕裂前，他強忍痛苦控制身體結印。
樊籠的封印打開，三個透明靈體瞬間衝出樊籠，進入忍界，隨後消失。
然而死神緊隨其後，若不是粗大青色鎖鏈牽制著它的身體，它只要一瞬間就能衝出牢籠！
饒是如此，等到長生反應過來時，死神扒開樊籠門戶，半個身體來到外界。
差點被死神陰死的長生恨得牙牙癢，手中掐印，驅動樊籠封印運轉，試圖強行將死神拽回來。
但今時不同往日，失去了死神面具的長生，僅僅只有面具殘存的力量。
反觀今日的死神格外的兇猛，居然有與樊籠分庭抗禮的力量！
此消彼長，二者的角力演變成拉鋸戰。
長生是深知死神出逃，第一個死的就是長生自己，是拼上全力也要把死神拽回去。
可當長生注意到面具殘存力量在拉鋸的過程中快速消耗近乎要所剩無幾時，他臉色又是一變。
「不行了，再拉鋸下去，贏的只會是死神，我必須提前馴服它！」
這一刻，長生神情發狠，也不管雙方的差距，他和死神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地步。
手印變化，長生雙目緊閉，但長生的意識卻順著青色鎖鏈蔓延到死神身上。
二者意識相互碰撞的一刻，長生即刻感受到死神內在極度扭曲雜亂且負面的本質。
而死神也因為長生意志的侵犯變的極其躁動，更有攻擊性。
第一次碰撞，居然是雙方水火不容！
要想馴化死神，長生就必須用自己精神烙印作為死神意志的主導。
但這第一次碰撞，二者就展現出極度排斥。
死神混亂邪祟的本質正在扭曲長生的精神。
如果繼續碰撞下去，最後瘋的似乎只可能是長生！？
但長生沒有退路，死神今日發難明顯是蓄謀已久，如果長生不能馴服死神，最後死的還是他自己。
長生毅然決然進行了第二次意志碰撞。
死神愈發狂躁，一根根青色鎖鏈被綳直。
長生也是意志混論，思緒無主，渾渾噩噩了一陣，用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可就是這關鍵的時刻，所剩無幾的面具殘餘力量居然消耗完了。
這一連串反應，就是一根根青色鎖鏈破碎，死神就要掙脫牢籠！
「該死，死神意志里的扭曲和混亂太過於龐大了，我個人意志根本沒法靠幾次碰撞就完全將其馴化....」
長生心沉谷底，但他終究不願意就此忍界止步，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實現。..
至少，長生還沒看到自己醫療考試成績公布呢！
危機關頭，長生心念電轉：
「拼了！此時不賭命何時賭！」
長生手中掐印，青色的鎖鏈被死神一根根崩斷，但長生的意識直撲死神，在鎖鏈全部崩斷前強行與死神進行第三次碰撞。
這次碰撞長生強忍著意志磨滅的痛苦，分毫不退。
只要死神尚在樊籠內，長生意志還是能得到樊籠的助力。
這是以籠中鳥為基礎打造的監牢，與分家血肉融合，牢牢鎖住白眼血脈。
樊籠之術又讓這股封鎖之力可以針對死神，長生正嘗試調動籠中鳥的力量對抗死神。
在純粹的精神對碰里，長生意志不斷消磨，但也變得愈發純粹，身體心在這一過程中融匯交貫。
死神的力量也是出奇的強大，失去面具的剋制，長生顯得勢單力薄。
他想用樊籠鎮壓死神，而死神的力量也讓樊籠搖搖欲墜，額頭的咒印明滅閃爍，有著破裂的徵兆。
長生深知樊籠破碎，等於籠中鳥破碎，籠中鳥又與他血肉融為一體，牢籠破碎又等同於血肉崩潰。
這都是必死的前兆，長生的死兆星在閃爍。
瀕危時刻，長生雙手十指抵住額頭諸多穴道。
他這是在施展醫療點穴，開啟一個又一個人體開關，激發身體活性，增幅咒印穩定。
長生的神情猙獰，體內查克拉往頭部貫注，連帶著白眼力量自動開啟，眼角處青筋暴起，白眼瞳力涌動。
過往時候，因為籠中鳥的存在，長生白眼力量其實都處於一種被壓制的狀態，像是被鐵蒺藜緊緊鎖住。
但現在死神的力量狂暴，讓籠中鳥的存在都搖搖欲墜，已經沒有多餘力量壓制白眼了。
此時此刻，長生的白眼格外活躍，像是重壓之下終於得以喘息一般舒坦。
白眼的活躍能在這場與死神對抗中為帶來多少助力，長生不得而知。但長生感應到了，死神長時間的暴動似乎觸發籠中鳥的懲罰機制！
是的，為了避免分家試圖自行掙脫「籠中鳥」，咒印是有懲罰機制的，只要咒印檢測到有有來自內部的損毀風險，就會自動降下對分家的懲罰，乃至直接殺死分家銷毀血脈。
長生感受到正是因為死神掙脫行為有摧毀籠中鳥可能，咒印做出判斷，要進行制止。
下一刻，長生不但感受到死神混亂意志的消磨，居然還有來自咒印本身的背刺。
本就是在與死神進行兇險意志交鋒長生更是感受到千針刺腦劇烈痛苦。
雙重打擊，一度讓長生精神渙散，意志萎靡。
他花了好一會的功夫才從這種非人的痛苦中緩過來。
可隨後長生髮現死神居然也被咒印列為打擊對象，痛苦哀嚎的情況不比長生輕多少。
「對啊，死神才是試圖從內部摧毀咒印的力量！它才是元兇，咒印肯定要針對這股力量展開制裁！」
發現死神也不好受，長生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他雖然疼的面無血色表情麻木，但他發現似乎可以藉助咒印懲罰機制打擊死神的狀態！
「這下就好辦了，咱倆一起受折磨，看誰堅持的久！」
長生擠出獰笑，你死我亡的對抗讓他的血性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的意志拖住死神意志，在破損邊緣籠中鳥咒印發出警告，接連觸發制裁機制，不斷打擊到長生和死神二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