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日向疑雲
大蛇丸拿過綱手掌中的紙頁。
讓大蛇丸意外的是，這居然不是實驗記錄專用紙，反而是......
「這是，考試用紙？」大蛇丸一臉古怪。
「嗯，一名參與醫療忍者考試的下忍，在題目中寫下的的很有意思的答案。」綱手說道，捻起酒杯小酌一口。
能被綱手稱之為有趣，哪怕是一名下忍的想法，大蛇丸也有好奇。
「提出肉體滯后性概念的晚輩，居然想通過操控人體開關，提高人體功能效率，用這種方式提高人體活性嗎？不錯的想法。」
大蛇丸嘴角微微上勾。
他有從事人體改造實驗項目，不得不說「滯后性」這個概念很是對大蛇丸的胃口。
當然只是概念新奇並不能真正吸引到大蛇丸，真正讓他專註還是最後一頁紙上通過所謂「醫療點穴」手段的具體治療案例。
最後一頁紙上，是將具體施展「醫療點穴」的步驟相應的作用，十分詳細的記錄，是完全可以根據記錄進行復刻操作那種。
對於大蛇丸這種「行動派」科研工作者，最重視的還是將「概念」落實到臨床實踐上的過程。
看完后，大蛇丸就直接道：
「他的記錄十分詳細，通過復刻他操作就能證明可行性。」
可綱手卻反問道：「連你也不能憑經驗斷定嗎？」
大蛇丸卻笑搖頭道：「這確實是很新奇的領域，理論上具有可行性，只差實驗論證這最後一步。
只不過....」
大蛇丸突然沉吟片刻，然後問道：
「這醫療點穴手法和概念，怎麼和日向一族的點穴有這麼多相似的地方？
寫下這些文字的是日向一族的下忍？」
「確實。」綱手點點頭，同樣察覺到這點，隨後道：「我看看這張卷子的名字是誰的嗷...」
為了公平起見，收卷后是要對考生名字進行遮蓋，在批卷過程是不會顯露考生名字，只有在統分排行階段才會解除遮掩記錄成績和名字。..
所以批卷的人是見不到考生名字，也不能拆掉名字的遮蓋，否則就是瀆職行為，會招致麻煩，引人口舌。
但綱手是誰？
木葉三忍，村子醫療領域扛把子，權威人物
她直接撕掉遮蓋，顯露出試卷上考生名字。
「居然還真是日向的下忍，名叫日向長生。」
大蛇丸也在一邊聽到，「長生」的名字寓意很淺顯易懂。
長生久視嘛
大蛇丸自己也有「長生」的追求，甚至是「永生」，所以「長生」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挺有眼緣的，一下子就有了印象。
至於綱手則是大手一揮，有了決定：
「行吧，就日向長生了，讓他按照自己寫的方法臨床操作一下，真的有用，就讓他進行醫療忍者的相關培養....」
直接繞過考試成績，改成面試，也就是綱手有這個權利。
大蛇丸雖然對「日向長生」這個下忍有了點興趣，但尋常下忍的身份暫且還不值大蛇丸費心。
身為村子里重要骨幹，大蛇丸要忙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
次日
長生是被餓醒的，餓得眼冒金星的那種。
花了一點功夫解決了飢腸轆轆，他這才有精神思考昏睡前發生的事情。
「死神不甘我的囚禁，蓄謀突破。
接連吐出三個霧忍靈魂確實讓我差點精神崩潰，之後死神甚至就差一點點突破樊籠....」
長生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還不免后怕。
他可算是明白「禁術」之所以稱之為「禁術」原因，就是因為施展禁術要承當巨大風險有著苛刻施術條件，一個不小心就會反噬自身，付出慘重代價。
樊籠是結合「籠中鳥」和「屍鬼封盡」兩大禁忌之術的特性開發試圖掌控屍鬼之力的術式。同樣也繼承其中的風險。
經此之後，長生更是反覆叮囑自己要用敬畏的心態對待禁術。
直到將心態調整好后，長生才開始思索馴服死神過程中發現的一些細節：
「最強屍鬼的「死神」居然也要進食啊。不過忍界似乎除了尾獸有著自動恢復力量特性外，其它事物的存在也是遵循基礎能量守恆，死神被囚禁在樊籠里得不到養分，時間久了同樣也會變的虛弱。
它的最後一搏失敗后，就再也不會有力量突破樊籠。
這確實是給我馴服死神的機會，像是把野獸馴化為家禽，大有可為之處。」
這是讓長生感到輕鬆高興的事情。
「除此之外，籠中鳥的異動也是值得我注意。
在對抗死神過程中，籠中鳥的懲罰機制是幫了大忙。
但是.....為什麼籠中鳥會有足夠力量能打擊死神呢？
我自身的力量尚且都難以壓制當時狂暴的死神，籠中鳥算是我血肉的一部分，它能發揮的力量應該不會超過我的上限啊？沒道理可以打擊死神，甚至削弱它的力量。
.....這簡直像是有外源電池在給籠中鳥提供額外能源一樣。」
這也是長生不解地方，他本以為與分家血肉融合已經是籠中鳥的上限了。沒想到籠中鳥居然還想展現出超過分家自身的力量。
「籠中鳥的誕生絕不簡單！」長生心道。
或許當下分家族人會認為，籠中鳥是保護家族忍者不被其它村子掠奪血脈力量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可要知道忍界進入忍村時代才不年，火影才經歷了三代。籠中鳥歷史可是有上百年。
「當下忍界對白眼血脈貪婪，是因為白眼戰略價值。
在忍村與忍村的戰爭中，擁有白眼的一方將擁有絕對的視野優勢。只要將足夠數量白眼投入戰爭中，那就等同於清除了「戰爭迷霧」，單方面透明。
可在忍村時代到來以前的戰國時代，白眼的戰略價值就不明顯了。
當時還只是以忍族為單位的戰鬥，械鬥規模只是百人或千人。
當時日向一族就算面臨外界的貪婪，那面臨壓力也絕對比不上當下的四大國。
四大國每一個國家體量都是數萬戰備忍者。
但戰國時代日向一族充其量面對就三四個忍族，每一個忍族充其量就只有一兩百的忍者。
日向一族有必要用籠中鳥這麼極端的手段保護血脈嗎？
除非是面臨滅族的危機，否則是極難以「自我閹割」的方式創造出籠中鳥這種術式，還要讓絕大部分族人接受觀念，自發的願意套上束縛。
只聽過把敵人殺的血流成河以此威懾的道理，那有用自我閹割來讓敵人不感興趣的道理？
而且當時的忍界真的會有因為貪圖「日向白眼」的緣由，將日向一族逼到滅族的邊緣的勢力嗎？
可要是有把日向一族逼到滅族邊緣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會對日向白眼感興趣？
這不符合人性，倒像是一些野獸的進化方式。」
長生是聽說過專門把自己進化出「不能吃」「不好吃」特性的動物，以此避免掠食者撲殺。
這讓長生不禁思考道：
「自我閹割這種思想絕對不會是毫無緣由就出現的，除非....日向一族曾經面臨絕對戰勝不了的敵人，而敵人又貪圖日向白眼，因此才開發出如此「自我閹割」的術式。
.....我是知道月球上有一夥專挖白眼合成轉生眼並且想滅世的月球大筒木，這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長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沒有具體史料支撐，這隻能算是有可能的猜測。
「而且這也沒法解釋籠中鳥為何能釋放超出分家本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