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四名新娘
擔任司儀的京鎮神巫正欲離開,卻被譚雄攔住。
「殿下,儀式已經結束。」神巫有些詫異。
三位嬌妻已經就位,這種時候還會有人擔心儀式有所疏漏?
「不,還沒結束。」譚雄笑著拍拍手。
又是一大隊盔明甲亮的騎兵進入城中,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些騎兵居然還簇擁著一頂轎子!
「什麼?還有一家新娘?」
「這這這……一口氣娶了三家大名的女兒還不知足?還……」
「這又是哪家大名……」
「好奢華的轎子和衣著,但這旗幟,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眾人這才驚訝發覺,這些護送轎子的騎兵,居然是譚雄自己武士!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一言不發,一片尷尬寂靜。@首發網址:Https://m.jhssd.com
三名新娘也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諸位,聽我說。」譚雄一臉平靜,緩緩走到轎前掀開轎簾。
轎子里坐的,居然是他的女代官沙代!
沙代一臉不安看著譚雄,她有些不敢看周圍眾人的目光。
自己身為未亡人,又已經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如何能跟三名青春年少,出手高貴的公主一起被迎娶?
但譚雄一把拉住沙代的手,走向高台之上。
面對這麼多人的目光,沙代有些瑟瑟發抖,心裡卻十分甜蜜。
當著所有賓客,使者和部下的面,當著三名新娘的面,他將沙代這些年如何嘔心瀝血輔助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向眾人訴說。
說到動情之處,譚雄聲音有些顫抖。
在場眾人也都感慨不已:難怪譚雄崛起如此之快,外有悍將,內有賢人!
振姬和靈姬都聽得淚眼婆娑,不住擦拭。
而三春院卻眼神複雜,表情沉鬱。
「所以我向大家宣布,我譚雄,今日迎娶的第四人!沙代!」
譚雄的聲音久久不散,台下眾人歡呼雀躍。
「這次老夫真要告退了!」主持婚禮的神巫擦拭額頭汗珠,嘴裡不停念叨:從沒見過這麼大陣勢……開眼了!
盛大奢華的場面震驚了所有來客,一些原本首鼠兩端的騎牆派,態度立刻有所鬆動。
原本堅持跟真田混的松田,小村家見譚雄如此財大氣粗,立刻連番上前敬酒,並私下與黑田孝高攀談許久。
上衫家的本庄,中條等附屬勢力也有些心猿意馬,使者在按照中土禮儀敬酒時,低聲表示日後願與譚雄和睦相處。
至於北陸的最上,南部,二本松,和結城家等勢力,也是獻上重金。
他們原本就不受伊達節制是自主大名,與譚雄推杯換盞肆無忌憚。
對於他們而言,伊達家是個巨大威脅,這幾十年來一直都伺機吃掉周圍小勢力。
之前被突襲滅族的白河家便是其中之一,這些北陸小大名成了驚弓之鳥,一心想要抱個大腿。
這正是譚雄想要看到的效果。
這不僅是一場婚禮,還是自己雄厚實力的展現。
雖然略顯鋪張浪費,給自己的將士和支持者們樹立了巨大信心,並且對敵對和中立陣營那些中小大名們好好誘惑了一把。
然而最受到震撼的,莫過於佐竹家使者佐竹義久。
身為家督佐竹義重的兄長,佐竹義久一直在探索佐竹家發展的道路。
身處偏僻之地常陸國的佐竹家,一直受到北條,伊達等龐大勢力的制約和警惕,雖然勵精圖治幾代人,仍然無法更進一步。
兵精糧足的佐竹家就像一隻困在籠中的惡虎,一直在等待機會。
織田信長的橫空出世,使得上任家督佐竹義昭看到希望。
他早早就與信長簽訂盟約,只要信長能滅掉武田,他便會裡應外合,從背後協助攻擊北條。
眼看目標就要實現,信長卻遭本能寺遇襲身亡,織田家一蹶不振,簽訂的盟約也毫無意義。
佐竹義昭因此也一病不起,不久后隨之病逝,傳位給次子佐竹義重。
佐竹義重雖然不是長子,卻作戰勇猛,戰法嫻熟,他即位后迅速攻陷周圍附屬於北條家的小勢力,實現了佐竹家的歷史最大版圖。
但隨之而來的,是北條家瘋狂的報復和反撲。
儘管佐竹家將士勇猛鬥志昂揚,可面對北條這隻「相模巨獅」,瞬間就只能龜縮防守,停止擴張腳步。
北條上次沒有大規模派軍支援真田,根本原因就是為了遏制佐竹家崛起。
這次規模宏大的大婚宴會,讓佐竹義久見識到比北條家更雄壯的力量!
譚雄的領地儘管多次經歷戰爭,卻比久無戰事一直發展的相模等地,更加富饒繁榮。
這說明譚雄不僅能征善戰,還善於革新和治理。
譚雄的革新理念,讓佐竹義久十分推崇,若不是佐竹家沒有足夠的物質軍事條件,他甚至想要如法炮製。
儘管酒宴菜肴豐盛美酒醉人,但心潮澎湃的佐竹義久卻一口都咽不下去。
他明白自己必須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跟譚雄聊聊。
但輪到自己上前敬酒時,譚雄已經醉了。
佐竹義久顫巍巍上前,由於緊張口齒都有些不清。
「恭喜……」
說了兩個字后,一向能言善道的佐竹義久突然語塞。
因為不遠處,北條家使者正用刀子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出乎預料的是,已經七八分醉意的譚雄居然抬起頭來:「佐竹家的使者?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去西面客房休息,黑田先生會接待你。」
聽到這句話,佐竹義久心中一陣竊喜,敬完酒連忙走出。
走進西客房,只見一名男子正與黑田孝高攀談,見他進來緊張起身。
「里見義賴殿下?」佐竹義久有些驚訝,里見家可是幾十年從屬北條!
並且之前北條與佐竹家大戰,里見家還曾派兵支持北條。
兩人在這種情況下見面,頗為尷尬。
「不要在意!佐竹義久先生是自己人!」黑田孝高笑著伸手示意:「佐竹先生既然能來到這裡,就表示已經被我家主公視為自己人!」
一句話,讓里見義賴鬆了口氣:「北條家耳目眾多,我等還是小心行事比較穩妥。」
見里見義賴也暗通譚雄,佐竹義久十分激動。
北條家的強大,不僅僅是本家遼闊富庶的領地;而是數百年來積累的聲望和人脈。
曾經的北條家成立鎌倉幕府,號令天下!並且擊敗了蒙古入侵!
儘管後來被足利家取代,但北條家一直尾大不掉,依然是關東地區首屈一指的勢力。
里見家對於北條而言,就像是支起一口大鍋的三角支架之一腳。
一旦所有助力都倒戈,北條家在關東的影響力就不復存在,也不再是那隻讓人們談之色變的「相模巨獅」!
大廳內眾人還沉浸在享樂中,這邊黑田孝高卻在按照譚雄事先敦囑,在這個重要場合開始拉攏重點人物。
里見和佐竹兩家頗有分量的大名,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一起。
宴會從中午持續到晚上,酒量驚人的譚雄也喝的醉醺醺的,腳步踉蹌走進布置一新的房間。
讓他沒想到的是,小新娘振姬還四平八穩跪坐在床上。
對於譚雄睡的中土明式高腳床,她明顯有些不太適應。
雖然年紀嬌小,但她還是牢記父親家康的叮囑。
這一晚,對她而言相當於一場決戰!
儘管只有中上之姿,但年輕便是資本。
只有在今夜取得夫君的寵愛,才能在今後漫長生活中佔據主動。
美艷絕倫的三春院存在,使得年幼的振姬產生了極大危機感。
明日譚雄就可以讓兩名側室侍寢,一旦自己沒有獲得丈夫歡心……
恐怕今日之後,三春院將獲得譚雄所有寵愛!
「別綳著了,休息吧。」譚雄帶著幾分醉意躺下。
「是。」振姬緊張的點頭,主動給譚雄脫鞋脫襪。
但接下來,她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因為母親及其家人告訴她,幫助夫君脫鞋之後,其他事最好由男方主動來做,自己只要被動服從就好了。
但見譚雄懶洋洋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要做點什麼的動靜。
「殿下,請問……需要我做什麼嗎?」振姬緊張的嗓子眼發緊,嬌小身軀也在不停顫抖。
譚雄看著對方這幅樣子,輕飄飄說了句:「今天就這樣吧,太累了。」
對方年紀有點太小了,儘管中土的達官貴人也喜歡養小妾,但如此年紀使得兩人總像是隔了一代人,有種莫名疏離感。
既然已經嫁給了自己,那就不用太著急。
等待她長大一點吧……
譚雄輕輕的拍了振姬小腳丫一下:「怎麼,不懂得給夫君寬衣嗎?」
振姬如釋重負,趕緊上前紅著臉給譚雄寬衣解帶。
這幅羞澀的模樣,反而引起譚雄興趣,他一把抓住小手順勢拉到自己懷中。
第二天振姬沒能起床,一直睡到中午日上三竿才下地。
而譚雄已經在城內武道場練習劍術數個時辰,近日來由於政務繁雜,感覺自己有些招數已經略顯生疏。
陪練的幾十名劍客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儘管譚雄根本沒用全力。
譚雄揮揮手,示意陪練眾人退下。
接著侍衛心領神會搬出特製的機關,有點類似於少林寺木人那種傀儡木人。
待所有人退場,譚雄啟動傀儡開關。
近百具木傀儡有規則的揮動雙臂,朝譚雄衝來。
譚雄手中僅持一把木刀,用各種精妙劍招招呼在木人身上!
此時他才得以放開全部火力,此時的他每一招都帶著寒氣,被他刀刃砍中的木人頃刻間凍結。
海津冰穴之力,已經可以嫻熟的融入劍招之中!
隨即譚雄丟下木刀,開始修鍊黃泉御前傳授給自己的秘術心法。
比起劍術槍術,黃泉御前的秘術明顯難度高很多。
她傳授自己的靈珠術入門心法,就是以體內聚集的異能量凝結成一顆小珠子。
這珠子帶著天地之靈氣,擁有堅不可摧的韌性和力量。
目睹過黃泉御前施展的完全版靈珠術,譚雄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但沒想到要從一顆開始修鍊。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黃泉御前那種程度,瞬間操縱漫天靈珠攻防一體。
譚雄費盡全力,才將體內異能量凝聚起一顆靈珠。
手掌中的靈珠僅有指甲蓋大小,沒等譚雄慶幸就瞬間爆開。
即便是天賦過人的譚雄,面對這區區初級心法也耗時一周無法參透。
黃泉御前的秘術,是融合了中土玄術和東瀛陰陽術和巫術,從小以劍客思維修行東西的譚雄自然一時之間難以通透。
就在他陷入沉思,心情煩悶之時。
一隻雙手狠狠蒙住他的雙目。
「猜猜我是誰!」
若不是認出是靈姬的聲音,譚雄險些一刀回斬!
他嚴肅的瞪視對方:「我說了,修鍊中任何人不能進來!」
「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靈姬左顧右盼:「你一個人在這裡不悶嗎?」
「快點離開。」譚雄瞥了這丫頭一眼,轉身又去苦思冥想。
誰知靈姬大膽的拉住他的胳膊:「殿下,我只是想問問……你今天來不來看我?」
這句話差點讓譚雄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種話,是女人應該問的嗎?
早就聽說姐小路賴綱的這個女兒瘋瘋癲癲,難怪會這麼著急甩給我!
譚雄頓時有種想休妻的衝動,但想想對方也是年紀太小不懂事,隨即一個手勢。
七條兄弟心領神會,架著靈姬走出武道場。
譚雄繼續鑽研秘術,偶爾悟透一星半點,卻又被靈姬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驚擾。
只見靈姬居然爬上牆頭,不顧自己身上吳服被蹭破,站在上面對著自己連連揮手。
「這姑娘不太聰明的樣子。」七條真緒都有些看不下去,脫口而出。
隨即他就捂住自己嘴巴,一臉驚恐:「主公!我,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請贖罪!」
「得了!她這麼想進來,讓她進來,我走!」譚雄翻個白眼,不忘惡狠狠丟下一句話:「關她一整天,不許吃飯!」
譚雄走出老遠,還聽到靈姬在武道場院內大呼小叫。
「殿下,饒了我吧!」
「殿下,我只想看看你……我也想學劍術……」
「殿下,你要去哪裡啊……」
他心想自己娶了個什麼怪物……不是說東瀛女子都很有規矩嗎?不是說東瀛女子都言聽計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