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很眼熟
遠處的黑點慢慢放大，「是他！」
芝芝飛奔而去。
「當家的，你終於回來了！」
看著芝芝未乾的淚痕，林墨將她擁入懷中。
「你當家答應過你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回！」
「當家的，以後不要出去捕魚了好嗎？我怕！」
芝芝哭著道。
「怕什麼，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墨將魚簍的魚拿給芝芝，他拿三條魚賣了五十文，買了小麥、香油和鹽巴。
魚簍里還剩下紅斑魚、黑鯛、土桂三條。
「當家的，你拿這麼多魚回來，幹嘛不換錢？」
芝芝不敢相信。
「當家的，你遇到神仙了嗎？」
「還有這麼多東西，當家的，你真的撞好運了！」
芝芝越發吃驚地清點著林墨身上的東西，笑得合不攏嘴。
「放心，以後還會天天撞好運。」
林墨點了一下芝芝的鼻子。
在這北武朝，捕魚工具還十分落後，只要他稍加改進一下，一天捕個十來條魚，還不是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當家的，你還剩三條魚，幹嘛不換呢？」
「當然不換，這魚肥美，剛好為你補一下身體。」
林墨一說這話，芝芝就覺得難受。
早上表姐給她鹹魚的時候，她還有一絲動搖，是否吃獨食，現在想想，真是太不該了。
當家的有什麼東西都會首先想到她，而自己*
「當家的，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哦，你說？」林墨道。
「早上我表姐江琳來過，她拿了兩條鹹魚送給咱們。」
「送給咱們？」
林墨也頗為詫異，沒想到芝芝還有這樣的表姐，深藏不漏啊，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表姐，他豈不是要躺贏？
「是……是送給我。」芝芝吞吞吐吐，她以為林墨已經知道她撒謊了。
「當家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雖然表姐說讓我偷偷吃，但我一心也只想等你回來。」
芝芝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
林墨，「你說完了……」
「我說完了，當家的，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那我肚子餓了，咱們弄吃的。」
「好，當家的，我馬上去。」芝芝馬上屁顛屁顛開整。
不過吃完飯之後，芝芝又想起林大娘的話，她覺得林墨一個人去捕魚還是太危險了。
「當家的，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
「你呢，今天行大運抓了好多魚，可是呢？好運不可能天天有，海上風浪這麼大，我……我很擔心你。」
林墨不作聲，等芝芝往下說。
他知道芝芝今天為他流了不少眼淚。
「我跟表姐也說過，讓你和表姐夫一起去捕魚，這樣兩人也有照應，你剛學會捕魚，也好讓表姐夫多教你一些捕魚的技巧。」
「這個，我明白。」林墨明白芝芝的意思，確實是，海上風大浪大，還有海盜。
多個人，自己就不用扛這麼重，確實是好辦法。
「這麼說，當家的，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表姐能送你鹹魚，說明她很疼愛你，想必表姐夫也是個好人。」
「那好，明天你若還要捕魚，就去西灘村找表姐夫，跟他一道去。」
而西灘村頭，老杜回到家后，悶聲不吭關上大門，開始研究「拋網」的編織。
而那天見過林墨的漁民，覺得老杜跟那位捕魚天才關係匪淺，就紛紛上門來找老杜，想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老杜讓家裡人遞話。
「不要打擾他，他在研究一種新的捕魚網，研究成功了就告訴大家。」
「新的捕魚網？」
「莫不是那少年用的網。」
他們那時候也瞧見了林墨手上不一樣的網。
只不過老杜是看得久一些，印象深刻，他們只是有幸瞟一眼。
而李豐家，表姐江琳也見林墨要出海打漁的事情告訴他。
「什麼？他一個讀書人想打漁？」
「哎，你就當幫幫我，我答應了表妹的，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著妻子懇求的眼神，李豐也不好拒絕。
只說，「打魚不是鬧著玩，他要來也可以，到時候見識苦的累的，別哭爹喊娘跑回家。」
「行了，既然他能下定決心來，那必定也是做好吃苦的準備。」江琳表姐一陣高興。
李豐答應了，那她就好跟表妹交差了。
林墨在芝芝依依不捨的眼光中，慢慢走向西灘村。
他今天也不帶他的拋網了，純屬抱著學習的心態找表姐夫，省得芝芝說他整天撞好運。
經過詢問，林墨很快就找到了表姐江琳。
「哎呀，林墨，想不到你真的一表人才，難怪我表妹會對你死心塌地。」
江琳初見林墨，見他舉止有禮，身材說不上很魁梧，但也是標準的男子形體，不由地誇讚起來。
「謝謝表姐送的鹹魚。」林墨也回道。
「好了，你的事我已經跟咱們當家的說過了，他去了老杜家，說等候新漁網出爐，你順著左邊的小道下去，遇到路口向右走五百丈就到了。」
按照表姐說的，林墨又開始去找表姐夫。
他並不知道老杜是誰，更不知道他是老漁王。
很快他便來到老杜家，門口圍著十幾個漁民。
他們蹲坐著，這幾天海浪依然很大，與出海一無所獲，還不如等老漁王的新漁網，他們好按葫蘆畫瓢，加持一件捕魚神器。
「哎，這個人看著很面熟。」
有一個漁民看著林墨，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對，他今天沒有拿「拋網」，也沒有那天太陽下的光環。
這些人頂多認為他長得像誰誰而已。
「哪位叫李豐？」
林墨對著幾個漁民問道。
李豐這時也瞧見了林墨。
「我是！」
「表姐夫好，我是林墨。」林墨走過去，跟表姐夫問好。
「你……你就是林墨？」
李豐也恍惚了，這尼瑪，怎麼這麼像昨天的海邊的傳奇少年。
難道他眼花？
記得那時候，我離他最近了。
李豐越看林墨越像，但是他心裡越是懷疑。
林墨舉手投足，都像一個讀書人，並沒有那少年擼網時的英姿。
「表姐夫在看啥？」
林墨見表姐夫像個好奇寶寶觀摩著自己，不由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見你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