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斷你一條胳膊，先收點兒利息
齊浩攬住沈蓉蓉的腰肢，炫耀般說道：「你回來的正好，三天之後，我們就要訂婚了，邀請函我就不給你了，你如果不甘心，可以躲得遠遠的看看，哈哈，千萬不要靠酒店太近，省得被人當乞丐一樣趕出來！」
一邊說著，齊浩從口袋裡摸出一百塊錢，在蘇放面前晃了晃。
「看你落魄的樣子，怕是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吧？這一百塊錢看在咱們以前的情分上給你吃頓飽飯，拿著錢趕緊在我面前消失！」
「齊哥，你真是太仁慈了，竟然還給這種勞改犯錢。」沈蓉蓉伸出手來，亮出了閃亮亮的戒指：「那一百塊錢都能買我這個戒指的盒子了呢。」
「哈哈，蓉蓉，他怎麼說也跟你好過，我看在他拱手把偌大的蘇氏集團送給你的份上，自然要大度一點兒嘛。」
齊浩親了沈蓉蓉一口，挑釁地斜望著蘇放：「蘇放，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哈哈，我睡你的女人，花你當初辛辛苦苦掙下的錢，開著用你的錢買的跑車，享受你從未享受過的人生，嘖嘖，舒服啊！」
「齊哥，你真壞！」沈蓉蓉搔首弄姿，似乎越發刺激蘇放，她越能享受那種變態的優越感。
蘇放一把抓住齊浩的手腕，面無表情道：「齊浩，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你把我當成兄弟，刀山火海我會陪你去，可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想動手？」齊浩看著蘇放那彷彿要殺人的眼神，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擺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大聲叫了起來：「好哇，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生不如死？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嗎？」
「咔嚓！」
下一秒，蘇放直接擰斷了齊浩的胳膊，就在齊浩張著嘴慘叫的時候，將那一百塊錢塞到了齊浩的嘴裡：「這條胳膊先給你一個教訓，這一百塊錢拿去醫院把胳膊接上。三天後，我會去參加你的訂婚宴，好好給你慶祝慶祝。」
說完，蘇放看了沈蓉蓉一眼：「還有你，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沈蓉蓉沒想到蘇放下手這麼狠，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竟然敢打人？你就跟楚伊人那個賤人一樣，被你強暴了還為你生下一個野種，你們果然都一樣賤！」
「轟！」
一句話，蘇放腦海宛如驚雷炸響。
龍戰國的資料中只是提到了當年害自己的沈家，並沒有提那個無辜的女孩。
聽沈蓉蓉的意思，那個女孩給自己生了一個女兒？
「她在哪裡？」蘇放踏前一步，一把抓住沈蓉蓉的脖子，將她舉在了半空。
那雙眼睛布滿血絲，宛如惡魔降臨。
沈蓉蓉面色漲紅，幾乎無法呼吸，跟蘇放對視的瞬間如墜冰窟。
太可怕了！
蘇放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毫不懷疑蘇放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將自己活活掐死！
「來人，快來人吶！」齊浩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大聲呼救。
沈氏製藥的保安沖了過來，見蘇放竟然對沈蓉蓉動手，紛紛衝上前。
噼里啪啦！
沒見蘇放如何動手，那些保安盡數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說！再不說，信不信我掐死你！」
蘇放的周身戾氣四溢。
沈蓉蓉心裡的防線一瞬間崩塌，看著那些保安慘叫連連，害怕道：「她，她就住在水井巷那邊，在一家餐廳打工……」
撲通！
蘇放將沈蓉蓉扔在地上，轉身離開。
沈蓉蓉大口大口喘著氣，心有餘悸看著蘇放的背影，裙擺之下已是濕黃一片。
剛才，她竟然被蘇放的氣勢嚇出尿來。
這個傢伙，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
「龍戰國，你調查的什麼資料，為什麼沒有楚伊人的消息？」
趕往水井巷的路上，蘇放撥通了龍戰國的電話。
龍戰國誠惶誠恐：「爺，其實我也查過楚伊人的消息，但不想讓您分心，所以……」
「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放咆哮著，速度卻越來越快，心跳也因為激動而加速。
這些年來，蘇放本以為自己無依無靠，不再有任何親人，活下去最大的心愿就是報仇雪恨。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女兒。
而且，還是那個被自己連累，酒醉之後強暴的女孩為自己生的女兒。
幾乎只是一瞬間，蘇放感覺上天又為自己打開了一扇窗戶。
窗戶之中透進了暖陽，讓他看到除了仇恨之外的希望。
很快，龍戰國將有關楚伊人的資料都告訴了蘇放。
六年前，楚伊人未婚先孕，被楚家人視為奇恥大辱，非要讓她打掉孩子，並逼迫她嫁入豪門。
楚伊人感覺那畢竟是一條小生命，為了避免別的男人騷擾，倔強地划傷了自己的臉，最終把孩子生了下來。
她也一夜間由天州第一美女變成了天州第一醜女。
楚家人大怒，不顧親情將楚伊人趕出家門。
從那以後，楚伊人受盡白眼，含辛茹苦撫養著女兒蘇小小，省吃儉用把蘇小小送進北極星特級幼兒園。
這些年裡，楚伊人苦苦支撐，咬牙堅持，但從來沒想過放棄。
蘇小小比同齡孩子更加懂事，雖然處處被排擠欺負，可她從來沒有告訴楚伊人，只是笑著說自己很好。
聽到這些后，蘇放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來，生疼生疼。
「楚楚，小小，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們受苦了。」蘇放掛掉電話后，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滴落。
水井巷。
一家快餐店。
餐廳並不大，店面也不過七八十方，因為正是吃飯時間，裡面的人不少。
「動作快點，沒吃飯啊！」餐廳里，一個胖女人催促著楚伊人，嘴裡罵罵咧咧不停：「洗個碗都洗不幹凈，上個菜磨磨蹭蹭，如果再干不好，趕緊滾蛋！」
楚伊人穿著沾滿油漬的破舊衣衫，身形因為常年營養不良顯得有些消瘦。
她低著頭，戰戰兢兢端著菜盤朝著一位客人走去。
誰成想走得太急，腳下一滑，連人帶盤子全部摔在了地上。
「賤人，這個月你這是第幾次了？」胖女人拿起掃帚指著楚伊人唾沫橫飛叫罵道：「你說你賤不賤，被人睡了還生了一個野種，結果被趕出了家門，現在連家都回不去，幹活又不行，長得又丑，還不如死了算了！」
楚伊人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胖女人見楚伊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為所動：「哭什麼哭，難道我說錯了嗎？沒錢就別讓那個賤種去讀那麼好的學校啊，天生的窮命，還非要去學人家讀好學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就這模樣，去賣都沒有男人願意玩你！趕緊滾，以後不用來了！」
餐廳里的食客們見此，紛紛搖頭嘆息，卻沒有人出面阻止。
楚伊人不敢反駁，強自忍著淚水爬到胖女人面前，抱住對方的腿苦苦哀求：「劉姐，我錯了，我賠錢，可我女兒馬上就要交學費了，求求你發發善心，把之前的工資結給我好不好？今天如果我再不交錢，我女兒就要被強制退學了。」
胖女人一腳將楚伊人踹開：「醜八怪，你打碎了我的盤子還想結工資？你怎麼想的那麼美，老娘沒向你要錢就不錯了。趕緊滾蛋，老娘看著你這張醜臉就噁心！」
揮起掃帚朝著楚伊人抽去：「再不滾，老娘今天打死你！」
「不要！」眼見掃帚就要抽在臉上，楚伊人哪裡還能躲閃，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