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淮茹借錢心生怨
秦淮茹哭著回了房間，趴在炕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嗚嗚大哭，棒梗奶奶也抹著眼淚走了進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跟你說秦淮茹，我那寶貝孫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賈張氏拖著肥胖的身子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全人，僅僅靠著秦淮茹一人的工資，她能吃這麼胖也是個奇迹。
「那我有什麼辦法啊，嗚嗚。」秦淮茹委屈的抬起了頭，鼻子都哭紅了。
賈張氏一看，嘆了口氣的說道：「別記恨媽，媽就這麼一個大孫子，你說該怎麼辦啊。」
秦淮茹抹了抹眼淚，將身上還有炕頭的柜子里藏的錢，都拿了出來，擺在了炕上，一邊哭一邊數著數。
加上身上的，一共才四塊七毛一分錢，頓時悲從心頭起，再也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
「別哭了，哭有什麼用，能把棒梗哭回來嗎？」賈張氏倒是緩了過來，拍了拍炕沿。
「媽，我每個月不是給您三塊錢的養老錢嗎？您能不能...」秦淮茹話沒說完就被賈張氏打斷了：「早花光了，你自己想辦法。」
槐花跟小當也眼淚汪汪的跑了進來，站在炕邊嗚嗚的哭個不停。
「行啦！別哭了，你奶奶我還沒死呢！兩個賠錢貨！」賈張氏喘著粗氣，看到倆小姑娘就心煩的不行。
「您說什麼呢媽！」秦淮茹抬起了頭，賈張氏重男輕女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怎麼著也跟孩子沒關係啊。
「不行就把她倆賣了換錢，將棒梗贖出來！哼！」抱怨了兩句，賈張氏下了炕，呼哧呼哧的走了出去。
小當槐花一聽要賣她們，頓時嚇了一跳，縮在角落裡，捂著嘴巴抽抽搭搭的，不敢出聲。
「好了，別怕哈，奶奶嚇唬你們呢。」秦淮茹使勁緩了緩，將兩個丫頭抱上了炕。.
「那哥哥怎麼辦啊？」槐花眼淚又冒了出來。
「我去求你們傻柱叔叔去，他有錢，媽媽看到了，小當你領著妹妹別出去了，在家待著，一會媽媽回來給你們做飯。」
秦淮茹哄了哄槐花，又囑咐了兩句小當才下了炕。
這個死傻柱，有錢不幫忙，還倚著門框看熱鬧，自己哭著進屋也不說來看看！
秦淮茹咬了咬銀牙，洗了洗臉，將頭髮整理了一下，這才進了傻柱的屋子。
「嗚嗚，傻柱，幫幫姐姐吧。」一進門，秦淮茹就看到斜躺在炕上的傻柱，頓時就哭了起來。
何雨柱也不說話，就樂呵呵的看著秦淮茹哭。
都差點把傻柱害絕戶了，還有臉哭呢。
秦淮茹哭了一會兒，發現何雨柱都沒動地方，只是目光詭異的看著自己，眼神中閃著她熟悉的光，頓時心中一定，有了把握。
扭了扭身子，秦淮茹轉過了頭：「傻柱，你說啊，到底該怎麼辦啊，嗚嗚，我哪有那麼多錢啊，棒梗還那麼小。」
「姐姐哎，你以為是罰款的事重要嗎？你想錯咯。」何雨柱不再賣關子，坐了起來，手順勢放到了秦淮茹的肩膀上。
秦淮茹臉色一紅，搖晃了一下身子，沒有把何雨柱的手晃下來，就不再計較，焦急的問道：「那什麼重要？」
「拘留，勞改，有了這個案底，三代以內，棒梗算是廢了。」何雨柱嘖嘖一笑。
「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出來！你就說你幫不幫姐姐吧！」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的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何雨柱懷中掙脫出來，氣鼓鼓的站到一邊詢問道。
「幫不了啊姐姐，您先去問問別人，實在沒招了再來我這吧。」
何雨柱一臉無趣的搓了搓手，躺在了床上，別說嘿，被子下面墊著羽絨套裝是軟和。
「你！好，傻柱，算我秦淮茹瞎了眼，哼！」秦淮茹站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腳，放了幾句狠話，看到何雨柱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才失望的扭頭出了何雨柱的房間。
一出門秦淮茹就委屈的流起了眼淚，蹲在何雨柱門口也不走，嗚嗚的哭了起來。
只是想象中何雨柱會出來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等了好一會兒，屋內響起了何雨柱炒魚的聲音。
秦淮茹恨恨的站起身，跑向了一大爺家。
一進門，就看見一大爺，一大媽正在吃飯。
「一大爺，一大媽，您救救棒梗吧。」秦淮茹看著一大爺跪了下來，頓時唬了老兩口一跳。
「秦淮茹，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好不容易老兩口才將秦淮茹從地上拉了起來。
秦淮茹嗚嗚的哭著：「一大爺，一大媽，家裡實在沒錢，求您幫幫我們家，借點錢先把棒梗贖出來。」
一大爺皺了皺眉，嘆息了一聲，就要起身去拿。
一大媽頓時不樂意的瞪了一大爺一眼，然後從褲兜里掏出錢，塞進了秦淮茹的手裡。
「秦淮茹啊，別說什麼借不借的，你先拿去用，一大媽這裡的情況你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一大爺眼睛一瞪，卻被一大媽反瞪了回來。
秦淮茹緊緊地捂著錢，淚眼婆娑的又要下跪，抓著一大媽的手哭了起來：「一大媽，求求您了，再多借給我點吧，我發了工資就抓緊還您。」
「淮茹啊，不是一大媽不幫你，一大媽身體不好你也知道，每個月看完病也剩不下多少錢了啊，哎。」
「我跟張所認識，我去問問具體情況，看看能不能從輕發落。」一大爺也沒心思再吃飯了，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
看著生著悶氣走出去的一大爺，還有一臉為難的一大媽，秦淮茹無奈的抹了抹眼淚，感謝了兩句，走了出去。
一出院子，秦淮茹就嘆息了一聲。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二大爺找的治安所，自己還得低三下四的去借錢，要是賈旭東活著，自己哪至於這麼凄慘。
為了點糧票被郭大撇子佔便宜，為了幾個饅頭被許大茂佔便宜，家裡三個吞金獸吃個不停，婆婆賈張氏還整天一副自己有礙風化的眼神。
好累，心好累啊，此時要是有個肩膀靠一下該多好。
這個傻柱也不知道突然抽了什麼風，對自己這麼冷漠，明明有錢，明明知道棒梗留下案底影響三代，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這傻柱太無情了，平時自己那麼照顧他，再說了，都是一個大院的，他自己一個人又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幫幫自己怎麼了？
再次嘆息一聲兒，秦淮茹抹了抹眼睛，走向二大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