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滅門之怨2

回去時趙程程路過街邊小吃，忍不住停下自行車。明美一行人見狀，也跟著停了車。見趙程程眼睛盯著鍋里的天婦羅一眨不眨，明美忙掏出今天趙程程給的「保護費」雙手奉上：「員外姐，您餓了吧。我給您買點吃的。」

趙程程回頭，撓了撓頭髮，不明所以道：「怎麼了？老大？」

明美彎下腰鞠了一躬：「不敢不敢，您才是大姐頭。我們太不懂事了，今天對您如此無理，以後我們都跟著您混。」

身後的三個女生也急忙跟著附和

趙程程苦惱的說：「那我豈不是還得罩著你們？」

女生們忙到：「不敢不敢，哪敢麻煩您呢，我們會乖乖的，不給您惹麻煩。」

趙程程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進到窩棚里，選好了吃的，趙程程隨口問道：「有煙嗎？」女生們雖然表現的社會，但到底也只是中學生，不會抽煙。惠子很上道的說：「員外姐，我去給您買。」話音還沒落，人就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趙程程趕緊伸出手制止：「哎，不……用了」她只是隨口問問，不用專門跑去買的。

眨眼間惠子已經跑遠，趙程程還僵硬的伸著爾康手，看著惠子消失的方向。心中頗感無奈的想；真是個風一般的女子。

等菜上桌。看著盤子里金黃酥脆的天婦羅，趙程程熱淚盈眶。要知道，身為模特，身材是最重要的，她要時刻保持自律。不但要每天鍛煉兩個小時以上，還不能隨意吃好吃的。有一次在街邊，看見路邊小攤上一個民工就著饅頭和花生米喝啤酒，趙程程都饞的走不動道了，就那麼直直的看著，移不開眼，看的那人都慌了。

這次好不容易在遊戲里能吃到好吃的，又不會長肉，當然要吃他個夠本。

盤裡的天婦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趙程程要了白酒，大口朵頤起來。

炸肉排金黃酥脆，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時令蔬菜裹著麵糊炸過，掰開時還往下掉渣。蘸些店家送的蛋黃醬和甜辣醬，咬一口外酥里嫩，滿口焦香。

趙程程正拿著一串炸裡脊，咬的嘎吱作響，便聽見惠子氣喘吁吁的喊到：「員外姐，我回來了。」

看著惠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鼻尖也冒出細汗，趙程程有點過意不去，急忙招呼惠子坐下，給她手裡塞上吃的和飲料。..

趙程程接過惠子遞過來的煙和火機，道了謝后，點上煙抽了一口，煙是生煙味型，趙程程不怎麼喜歡，不過也聊勝於無。在這個沒有智能手機的年代，能吃到美食，能喝上酒，還有煙抽，而且還有伽葉子小姐姐陪自己玩，趙程程的手機依賴症也被緩解不少。

吃完以後，幾人各自回家。趙程程也跟著提示找到了遊戲給她安排的家。一進門，一個頭上頂著媽媽字樣的女人走上來，將趙程程脫下來的鞋安置好，並問道：「員外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餓了吧，我給你留了飯，快來吃飯吧。」

一個頭上寫著爸爸男人坐在桌邊拿著報紙，一言不發。

趙程程試著對女人說：「媽，我跟同學吃過了，不餓。」見他們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后，便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那女人只是點了點頭，便跟著桌邊的男人一起回了卧室。

電視里是新聞聯播，趙程程百無聊賴的換了幾個台，最後生無可戀的丟開了遙控器。她想她的手機了，想念她的王者農藥和吃雞，還有論壇里的沙雕網友。想到要在這種環境下呆三天，她便越想越煩躁。

突然，房間內所有燈全都黑了下來。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那電視屏幕詭異的閃動著，連悶熱的溫度都冷了下來。

隨著忽明忽暗的電視光線，屏幕中女人的臉緩緩扭曲成一個猙獰的鬼臉。

趙程程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她現在只覺得更加煩躁，隨手拔掉插頭。畫面里的扭曲女人消失了，屏幕後的伽葉子有種一頭撲空的氣悶感。

趙程程心中焦慮，想著沒得玩就早點睡吧。現在的人啊，沒了手機就活不了，可把她無聊壞了。

想著就走到浴室，剛準備脫衣服，就見到浴室的毛玻璃上有個人影。她煩躁更勝，衝過去刷的拉開浴室門，是那個疑似自己遊戲中爸爸的人鬼鬼祟祟的偷看，見到趙程程打開門，對她說：「員外，聽說最近無故出了很多人命，你自己洗澡多不安全啊，爸爸在門外幫你守著。

趙程程懶得理他，張口就喊：「媽！媽…媽——」

那男人瞪了她一眼，假裝正經的直起身，哼了一聲，走了。

趙程程強壓火氣，將門反鎖幾道，回到浴室。

正洗著頭，猛的摸到了一隻手，趙程程一把抓住那隻手，順道扯掉了自己一縷頭髮。啪的一聲！隨著頭皮傳來的一陣劇痛，她腦子裡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斷開了！

趙程程反手一把將手裡攥著的小手扯到身前，是山口君雄。趙程程此時已是狂暴狀態，見又是一個男性生物，不由得火沖頭頂。絲毫不顧自己此時還赤-裸著身子，不由分說的山口將君雄一頓暴揍，口中還罵道：「丫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油膩大叔偷窺女生洗澡！老娘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來自漂亮小姐姐的愛的教育！！！」

山口君雄被打的連連慘叫，奈何趙程程常年鍛煉，體力驚人，力氣比起一些健壯的成年人竟也不遑多讓，打人的手法更是極為刁鑽。他掙扎不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胖揍。索性已經死過一次了，本來就是鬼，倒不至於被打死。

經過一陣發泄后，趙程程理智回籠，鬆開了山口君雄。山口君雄一朝得以逃脫，便急忙隱去身形，消失不見了。

趙程程這邊意猶未盡的繼續洗著頭，心裡回味著打鬼的滋味。感覺……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跟打人差不多，雖然打壞了不用賠錢，但是小孩子不抗揍，自己到底還是留了手。哪天應該找伽葉子試試……

那邊伽葉子不知道趙程程心中的危險想法，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某隻沙雕惦記上了。還在心疼的摟著兒子山口君雄，聽著兒子嗷嗷的哭訴，心中恨恨的下定決心，要把罪魁禍首留到最後，讓她飽受折磨后，絕望的死去，以報今日母子二人受辱之仇。

次日，趙程程依半就起了，按照自己的生物鐘，跳繩，打拳，平板支撐，吊一會嗓子，然後沖沖澡，帶著早飯來到學校，等她到的時候，第二節課已經上完了，正值下課期間。趙程程從書包里掏出早飯，邊吃邊聽明美幾人訴苦。原來，幾人回到家裡，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來自伽葉子的「拜訪」

明美在電視里看見了扭曲的人臉，百惠洗澡時遭到了君雄的偷窺，惠子的鄰居在她家門口瘋狂砸了一夜門，靜香的父母被迷惑，化身成了跳大神的快樂喜劇人，賴在她的房間里瘋狂蹦迪。

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腦中想象到那個畫面，將趙程程笑的幾乎噴飯。幾個女生見她不為所動，甚至笑出了聲，都心急不已。惠子急道：「員外姐，我們該怎麼辦啊！」

趙程程說：「什麼怎麼辦？涼拌！虧你們幾個在學校里還耀武揚威，到了事上居然還能讓人家給辦了，還好意思問我怎麼辦，辦她唄」

幾個女生被趙程程繞暈，反應過來以後，恍然大悟，諂媚道：「居然還能這樣，員外姐您不愧是大姐頭，想法就是和我們不同，對了，員外姐，您昨天沒有遭到鬼怪的騷擾吧？」

趙程程沒好意思說出自己昨晚欺負小孩的事，就含含糊糊蓋過了。幾個女生不敢多問，趙程程說什麼她們都跟著附和。

下課期間，趙程程百無聊賴的躲進廁所抽煙，心裡正想著：「都上班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要這麼憋屈的躲在這裡抽煙，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忽聽一陣敲門聲傳來，她心中咯噔一下，以為是老師來抓包。忙將手裡的煙丟進馬桶，沖水下去，揮散煙味，一陣忙活下來，再加上心裡緊張，趙程程的鼻尖隱隱冒出細汗。懷著忐忑的心情，她咧著嘴，慢慢打開廁所隔間的門，只見伽葉子正四肢著地的死死盯著她，口中不停發出清脆的氣泡音。趙程程昨晚剛接好的那根，還有些脆弱的名為理智的弦，驀的再次崩開。

趙程程這次是真的受到了驚嚇，衝上去對著伽葉子的手一頓狠踩，踩著嘴裡還罵著：「你丫瘋婆娘！一個鬼你裝什麼教導主任？你配嗎？嚇死老娘了！！！」

伽葉子手上傳來鑽心的疼，疼得她慘叫不已。趙程程不為所動，感覺只踩她的手還不夠，開始暴打起伽葉子。正在她打得起勁的時候，上課鈴聲響起，伽葉子這才逃過一劫。

回到教室，聽著老師念經，旁邊的靜香湊過來問：「員外姐，你去抽煙了？

趙程程心虛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靜香解釋：「剛才我看見咱們班主任站在門口打電話，說什麼女廁所有人抽煙，她敲門見沒人開，就回來了，還說要開班會找呢。我剛才聞到你身上有煙味，所以才問你的。」

趙程程更加心虛了，想著要不要去給伽葉子道個歉，嘴上也胡亂應著：「嗯嗯……抽了……啊不……沒……沒抽……」

靜香看出趙程程不欲多說，便也安靜了。

又到下課的時候，隨著下課鈴聲響起，趙程程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來。便聽見一個聲音急切道：「我都親眼看到了，打的可狠了。那女鬼的慘叫聲都能把我的耳膜震碎！」

之後傳來了幾個女生的驚呼

回頭只見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

趙程程一聽諸如；打…女鬼…之類的辭彙，就知道自己毆打女鬼時，一定是被惠子看見了。

那邊惠子還在和女生們吹噓著：「當時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場面極為血腥。女鬼被打的血肉橫飛，渾身流血。凄慘無比。員外姐一個餓虎撲食衝上去，再一個泰山壓頂把女鬼壓在身下，之後，一個鷂子翻身跳起來……………最後一個老漢推車，將女子從窗戶推下去了

趙程程聽的滿頭青筋直跳，神特么餓虎撲食，神特么泰山壓頂，她渾身上下加上衣服才100斤，哪來的泰山給你壓頂？神特么老漢推車，她什麼時候把伽葉子推下窗戶了？再說老漢推車是這麼用的嗎？惠子，你不會成語就不要亂用。亂用成語也就罷了，惠子居然把她的黑歷史這麼大張旗鼓的拿出來宣揚。要是被人知道她落魄到躲進廁所抽煙，還被班主任抓包，之後更是惱羞成怒的毆打了無辜的女鬼。那她的臉往哪裡放？

忙走過去問道：「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