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自立為皇
一年多以前得了言君諾的授意,賈道恆頂著「項羲」的身份,跟沈墨池一同配合把西夏攪得天翻地覆,如今,那些隱世大族的「清貴賢名」在賈道恆跟沈墨池的「努力」之下,基本上已經敗得一乾二淨,沒落得連普通貴族都不如了。
知道了言君諾的噩耗,賈道恆先是臉色一白,隨即毫不猶豫的跪在了項知樂面前,「王爺為我林家保住了一條血脈,對微臣恩重如山,若是王妃有需要差遣...」
項知樂連忙將他重新扶起,想到自己如今分身乏術,倒也沒有再推辭,「若是賈大人願意,知樂倒是想請大人幫個忙。」
賈道恆毫不猶豫的開口,「王妃請講。」
....
把西夏暫時交由賈道恆以及沈墨池事先安排好的心腹打理以後,項知樂在回程到西川之時又遇上了羌尤的發難,西川本來兵力就開始鬆散,這一發難,更是把西川的百姓屠了三分之一。
項知樂一怒之下,修書一封讓黑甲軍、秦家軍、塞北軍直接包了羌尤的餃子,一舉將羌尤的戰力滅了個精光,順勢把不周嶺也攻佔了下來。
從羌尤挑釁大凰,到被滅,不過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直至在死前一刻,漆雕雋都還沒明白,他不過只是想趁著言君諾不在侵佔大凰一部分領地,為何區區一名女子,能手執這麼多兵權?
在塞北停留了一個多月,項知樂見了秦沛與秋思,在秦沛的提醒下,項知樂悄悄為自己跟言訣鋪好了後路。
期間苦羌尤久矣的呼哈娜部落前來歸順,由於之前的「合作」還算愉快,所以這一次並沒有太多的阻攔,把所有歸順事項都交由給了林不凡處理。
在秋思的堅持下,本來還想留在塞北的秦沛最終還是跟著項知樂一道回了朝。
在即將離開塞北之時,項知樂還遇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以為自己不可能遇到的人。
「是你?」
上官澈苦笑,「我聽說,言君諾...」
沒等上官澈說完,項知樂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不必多說其他,我這輩子,只有他一人。」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上官澈不死心的看向她。
項知樂目光一冷,「除了他,任何人,從來就不曾有過機會。」
上官澈失落的垂眸,眼看項知樂轉身就要離開,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對項知樂開口了,「之前桑梓的事情,對不起,我不知道...」m.
項知樂腳步稍稍停頓,沒有轉身,「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什麼時候君諾復活了,也許我們還能做朋友,否則,北齊最好別進犯大凰。」
說完,她沒有半點猶豫,抬步離開了。
...
回到京都,項知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藉由擁護言君諾的老臣之手,幫秦家軍平反正名,當初大凰與南楚一役是因為有了西夏的插手,所以才會大敗,平反后,秦老將軍以及一系列戰死的將士們被再次追封,家中尚未改嫁的遺孀也得到了撫恤。
期間,項知樂把那隻斷裂的手鐲以黃金把斷口處接上重新戴回在手上,可惜,重新戴上手鐲的那一天,除了言訣身邊憑空出現一根糖葫蘆以外,空間她已經進不去了,小3也再也聯繫不上了。
半年後。
因著大凰皇位始終空懸,言訣成了眾矢之的,在再一次針對言訣的刺殺失敗后。
項知樂徹底怒了,直接三封急件飛出京都。
三個月後。
西夏黑甲軍、西南秦家軍、雙關兩城皇甫軍以及一半塞北軍直接揮軍進了皇宮,擁護項知樂為皇。
有了武裝再加上言君諾之前的部署以及李管家、卞吉以及之前擁護言君諾的群臣配合,外加有言訣的存在,項知樂稱帝並沒有太多反對的聲音,不是不想反對,而是沒人敢反對。
幾乎就在稱帝當日,大凰遊離的中部三州九郡捷報回來,分崩離析三年的大凰正式完整。
完整的大凰被項知樂重新更改國號為曌,年號為初陽。
言訣也在當天被敕封為皇太子,當日由四軍護送入主東宮。
所有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成了他朝之臣。
大曌在原先大凰的基礎之上合併了西夏、南楚的兩關雙城,收攏了呼哈娜部落,大敗羌尤部落以後佔據了不周山作為大曌戰馬的飼養之地。
在大凰原有的律法之上,大曌女皇又加上了幾條,大概意思如下——
男子與女子平等。
女子有專門的女子學院,鼓勵女子參加科考,入朝為官。
同樣的,也鼓勵男子可以按照興趣之使然,做女紅或自製香料,不偷不搶自己更生,不可恥。
一系列「早有預謀」且雷厲風行的舉措下來,為整個大曌注入了無限的生機。
同時,民間也因這份舉措出台出現了不少的聲音。
這些聲音有反對的,也有支持的。
而大曌女皇則在聽到了各地的奏摺上報后,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份聖詔,大概的意思就是:選舉賢才從不需要看男女,只看能力,人各有志,前程都是自己掙的,活成什麼樣都是自己的選擇。
末了還不忘提醒那些容易被別人的話語左右動搖的人——你看別人嘴裡說著嫌棄,別到時候人人都有出息了,就你這個聽別人勸的餓死在家中。
聖詔一出,各地嘩然。
「這女皇,有點意思啊,光是這些想法,就不是我們能企及的。」
「她能這麼胡作非為,也就是因為把大曌的兵權都攏在手上了。」
「這...女子為官,成什麼樣體統?」
「就是說,先不說女子為皇,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所謂的女子入朝為官...這婦道人家能懂什麼?」
「傳聞那個大曌女皇,是大凰曾經的攝政王妃,有沒有可能,前朝攝政王也是被她害死的?」
「嘖,最毒婦人心,以為自己帶著孩子,就沒人敢欺負?搞不好,那個孩子是不是攝政王爺的種都是問題。」
坊間流言的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後竟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圍繞著前朝攝政王的死因不放。
項知樂不欲與那些跳蚤一般的臭蟲糾纏,直接以武力鎮壓散布流言的刁民。
一來二去,對她反對的聲音總算全部平息了。
暫時的全部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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