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我們再生個女兒好不好?
不僅將她截回,還微笑著將她一步一步逼至床邊。
「女皇陛下想去哪裡?」
「那...那個...王...王爺,朕...我突然想起還有奏摺未批...」
說著,她十分從心的就想鑽過言君諾的腋下逃離。
被言君諾一把撈了回來。
「本王明日幫你批閱,女皇陛下三千面首,昨日為夫沒有伺候好女皇陛下,讓陛下見笑了,是為夫的不是,如今天色已晚,為夫總要身體力行的向女皇賠不是。」
還身體力行?
這下完犢子了。
項知樂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都老夫老妻了,不必這麼客氣。」
言君諾看她的眼神愈發深邃,手中還拿著一個色彩艷麗的小布包,儼然就是早有準備。
「乖,換上這套別緻的小衣裳。」
看著眼前別緻小衣裳陌生又熟悉的設計,被扔到了床上的女皇瑟瑟發抖的往床的最裡面縮進,嘴裡還不忘提醒,「王爺,現在天下剛定,您現在要做的是大振朝綱...」
某王爺眼底緩緩染上一抹玉色,「不,為夫現在只想振夫綱。」
...
日上三竿。
昨日女皇回朝早已有言要先罷朝。
因而寢殿外頭還是一直很安靜。
殿外的洒掃宮女忍不住湊到了一起閑聊了幾句。
「在前朝,皇上似乎很少在那些娘娘們的寢殿留宿,如今女皇竟連續兩天讓皇夫在她這裡留宿了整整一夜...」
「女皇跟皇夫新婚燕爾,很正常的,等過些時日,女皇膩味了,估計皇夫就得失寵了。」
「說得也是,像女皇這樣的,能有幾個?說不定等膩味了皇夫,就有面首三千了。」
寢殿中。
「女皇陛下,之前你說的後宮三千面首,就這種精力?
到底是你『不行』,還是你的面首『不行』了?」
此時此刻,某個除了嘴硬,其他地方哪裡都已經軟得不成樣子的女人中氣不足、聲音嘶啞的低罵,「言君諾,你給老子爬...」
不多時,寢殿內再次響起女皇陛下的求饒聲,「不...不是讓你這麼爬啦,我...我錯了,真的知錯了...夫君,沒有面首,真的,項知樂從頭至尾,只有言君諾一個蠢男人...」
「言君諾你個混賬,說好了求饒就停下來,你現在還不停下來。」
「...蠢女人。」
....
自從言君諾回來以後,項知樂的時間簡直變得空閑得不要不要的。
每日只需要上上早朝,打打瞌睡,其他需要決策之類的事情全部由言君諾搞定。
甚至連奏摺都是他批閱的。
言訣五歲,早已開蒙。
按照以往,他上午需要尚學堂,下午午睡起來由楚山帶著修習輕功的基本功。
自從言君諾回來后,言訣的課業又多了一條,就是修習完輕功基本功以後,言君諾都會親自抽出時間提問他的課業,壓根就不用項知樂操心教養這種事情。
閑來無事,她也只能在這座住了兩年也沒怎麼來得及溜達的宮中帶著春愁四處溜達了。
原以為這只是一次閑來無事的溜達,不曾想,卻讓項知樂在路過假山之時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的流言。
「現在宮外都再說,皇夫攝政王心術不正,想要謀害女皇。」
「謀害倒是不至於,就是一直被女皇壓著,男人的尊嚴肯定掃地了吧?」
「皇夫攝政王也是奇怪,明明是前朝攝政王,如今做了皇夫還是什麼都要自己做,卻不願意自己稱帝...」
幾人越聊越起勁。
項知樂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身邊的春愁更是忍不住要上前。
卻在即將邁出步子的那一刻被假山另外一邊的嬤嬤截了胡。
「你們幾個碎嘴子,舌頭不要了?」
聽到嬤嬤的低喝,宮女頓時閉了嘴,規規矩矩的各干各活。
「看看都是哪個宮的人,回頭把這幾個碎嘴子處理了。」
「是。」
項知樂雖說對春愁下了吩咐,但是她還是對那幾個碎嘴子宮女的話上了心。
畢竟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有些流言蜚語絕對不會空穴來風。
她把事情都想得太理所應當了,根本就沒有問過君諾的意願...
現在大曌國土比起大凰起碼多了一倍,要他操心的事情肯定更多。
君諾明明可以自己稱帝,但是為何卻甘心只做皇夫?
這跟他看重三綱倫常的性子嚴重不相符啊。
午後,親眼看著言訣睡下后。
項知樂回到了寢殿。
看到本該小憩的言君諾還在批閱奏摺,想了想最近的流言蜚語,她還是忍不住走到了他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揉捏。
「君諾,都說在其位謀其政,我這樣占著早朝的主位...會不會讓你很...不自在?」
言君諾習慣性的探出左手一撈,精準的攬上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的目光卻一直在奏摺之上,在最後一個落筆抬起后,他才放下了手中玉筆,伸手抬起她的下頜細細端詳。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整,面前女子的氣色比起之前好了許多,連瘦削的臉頰也開始養回了一點肉。
他滿意的低頭輕輕往她的唇上印了一下,理直氣壯的開口道,「大曌的江山是你統一的,國號年號都是由你定下的,由你做女皇有何不對?」
想過言君諾說很多個理由,卻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項知樂的瞳孔微微一縮,沒等她震驚完,他再次覆唇,輾轉在她的唇瓣輕嚙,直至兩人的氣息逐漸開始不穩,他才抬眸對上她的眼。
眼底帶著繾綣的溫柔,手卻順著她瘦削柔美的肩線往下滑。
「這大曌的江山是你為了我打回來的,由我治理有何不妥?
況且,如今我是皇夫,依然攝政,與你的相處也並無異常,我又為何不自在?」
沉溺在他溫柔的眼神之中,項知樂滿腦子漿糊,攬眉想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好...好像是這麼回事。」
心頭大石放下,她正要離開他的懷抱回床小憩,卻不曾想站立之時,她腰間一松,腰封再次落地...
本該坐著的男人也跟著站起來貼了上來,她立刻推拒了一下,「君諾,早朝之前才...訣兒午睡很快就起了。」
「有夏念她們在,你且安心小憩。」
說著,他微帶涼意的輕吻落在她的眼角與唇邊再輾轉往下...
這種時候...
只怕她一小憩,得到明日早朝才能起了吧。
項知樂別過了頭,還想再推拒,「現在還是大白天...」
「樂樂,我們再生個女兒好不好?生一個像你的女兒...」
男人埋首在她的耳畔低語,聲音帶著一點啞沉,落在項知樂的耳中猶如某種信號~~
而看到他眼神熱切,她糾結的看了一眼還是大亮的天色,「訣…訣兒未時起來…嘶,傻君諾,大黑都沒你愛咬人。」
「專心一點,既在我身邊,就不準再肖想別人的夫君。」
項知樂:「...」
殿內,小橋,流水,錦被起浪花。
世人都在翹首以盼大曌女皇跟皇夫攝政王因權勢的分配不均而反目。
實際上,所謂的「男強女弱」、「女強男弱」,不過都是世人根據自己的主觀想法強加到旁人身上罷了。
當事人或許根本就不在意所謂的「強與弱」,因為他們知道,不論實力強弱,他們從來都不會把自身的實力用來對付自己最親近的人。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雙方是心甘情願的接納,總能把繁雜變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