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玖

「月月，你怎麼提著它？」

經孩童一說，夜月才想起來自己還提著一個昏迷的石虛，立刻放到了地面上。問：「你的人？」

孩童點了點頭，蹲下身來戳著石虛的臉，「這是奴家兩百年前撿來的，是一隻土撥鼠的精怪。奴家嫌這裡沒人陪我聊天無聊，就把它收為己用了。」

夜月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卻又眉頭一皺，回想起了孩童之前說的話：「你說你等了我幾十億年？這從何說起？難道那時候你就認得我？」

「什麼認得你？」孩童奇怪的看著夜月，本想看看夜月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但又怕太過唐突沒動，「奴家認識的是剛被父神創造出來的，你的第一世！」

「我的第一世？你認得？」夜月擰起了眉頭。

「當然認識！我那時候可是你的專屬佩劍！」一說到這件事，孩童就驕傲地挺起了瘦弱的看似能一巴掌拍碎的胸膛，「奴家不單隻認識那時候的你，還知道你那時候就單戀著陛下呢！」

「陛下？」夜月的眉頭皺的更深，臉色發黑，這居然還有個「他」「曾經」暗戀過的人？！

「是啊是啊，只可惜那時候陛下一直在為那個壞女人攪出來的那點兒破事情發愁，沒有注意到你對她的感情！而且到最後居然因為那個女人攪出來的事弄得大部分的首神都去輪迴池裡失憶轉世了，包括你和陛下，而且你們兩個還轉到了另外一個次元空間里去！丟下奴家在這裡孤孤單單一個人……」說著，孩童突然變得委屈，開始抱怨起來，大吐苦水。

「別的次元……」夜月想了一會兒，一個小巧的身影穿過腦海，立刻問道：「陛下，是指泠嗎？」

「你要賠償奴家這麼長時間的損失和……泠，那是誰？」孩童想一下，說，「可能是吧，因為那時候陛下的名字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很特別，知道的人太少，而且鮮少有人記得住，包括父神也經常忘記……我也不大清楚。」

「原來如此。」夜月嘆了一口氣，看向孩童，「你的名字是什麼？」

「終於想起來問奴家這個了嗎？」孩童咧嘴一笑，「奴家乃是上古神劍赤焰，第一位侍主就是所謂創世神手下第一高手的專屬佩劍，現任侍主為夜月閣下。願以奴家之劍魂，保護侍主之命！」

「赤焰……泠讓我來尋的，便是你嗎……」夜月喃喃般說道，「赤焰……既然如此，便與我走吧，一起去……保護她——不……守護她！」

當夜月領著小孩兒模樣的赤焰劍走出山洞，石虛已經被扔在洞里了，不過還是留下了充足的補給品給他。

山洞外已經停了一輛馬車，一個穿著斗篷的高大的「馬車夫」守候在馬車前，顯然已經等待良久。

「夜月殿下。」一見到夜月出來，披著斗篷的人馬上迎了過去，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你是誰！」夜月皺眉，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