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夢想天生（上）

記憶這種東西，就像是遺落在沙灘上的貝殼。就算被沙子掩埋再長的時間，偶然間被重新拾起，依舊可以映出燦燦光輝。

所以未知是屬於未來的，而過去就在那裡......

不會多，也不會少。

靈夢的目光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無論是高興也好，悲傷也好，激動也好，還是生氣也好......她，總算又見到眼前的這個人了。

大概是那種聯繫太過強烈，當夜星辰用【心海蜃影】變成靈夢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腦袋中的想法和心情同樣也展現在了少女的眼前。

那時，被封鎖在心底許久的記憶才如同潮水一樣噴涌而出。曾經的幸福的日常，原本最重要的人，一直以另一種形式伴隨著她。

而靈夢也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背負著什麼來到這裡的.........

「.......你長大了呢，靈夢。但是........」露米婭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身上的黑暗卻沒有絲毫減退。

「....要阻止我的話，那就試著來幹掉我吧！！」

氣勢再次上漲，天空中裂口被那兩隻黑色的手撕的更大了。但作為博麗巫女的靈夢卻擺出一臉【好煩啊】【真受不了你】這類的表情。

「真是.......看不下去了呢。」她走到露米婭面前。

太笨拙了.....太笨拙了啊...

靈夢苦惱的撓撓頭說道：「幻想鄉什麼的，人類和妖怪什麼的.....這些都太複雜了。我也懶得去想......」

「不過啊......」

剛剛作出相當不負責任的發言的巫女臉上綻開了笑容，明媚的如同綻開在夜空中的煙火。

「我能做到的事不只有這個么.....」

兩個紅白色的陰陽玉憑空出現在靈夢身邊，慢悠悠的圍著她旋轉，這樣的場景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的熟悉了。接著，五張卡片出現在少女手裡。

「spellcard.........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哦~~！」

「.........」

露米婭沉默著沒有回話卻一點也妨礙不了靈夢的熱情，她指向暗之妖怪「來，接下來讓我們開始吧，這世界上最為多餘的遊戲——符卡決鬥吧！！」

——這次讓我來拯救你吧，露米婭！！

沒有人比靈夢更有資格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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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概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氣氛里靈夢會這麼做吧？

符卡決鬥？這都快打上天了好不好！！

夜星辰的臉色有些緊張，他有些不明白靈夢的想法。符卡那種東西對付露米婭根本就不行，要打贏露米婭即使是靈夢也應該是一場惡戰，而現在這個做法........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發現是剛剛靈夢被抱過來的，昏迷不醒的妖怪賢者八雲紫。

說起來八雲紫的狀態也不算好。保護永遠要比破壞更難，八雲紫為了支持結界耗損了大量的靈力。在結界被衝破的時候，又釋放了【二重結界】【三重結界】和近百輛的地獄地鐵來抑制黑暗的擴散。而且，從傷勢上看似乎還和別人打了一架？

「不必擔心.....交給那孩子吧。」八雲紫輕輕說道。略顯疲憊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笑容，在夜星辰的記憶里很難見到妖怪賢者這種嬌弱的姿態。但也許只有這時滿肚子壞水的八雲紫才有點像17歲少女吧.........

「......那孩子，比你想象的要更加神奇。而且........」

似乎想到什麼八雲紫給了他一個魅力四射的電眼「偶爾，也試著依賴一下同伴吧，哎☆嘿~！」

.......這是在安慰我么？夜星辰實在理解不了妖怪賢者的腦迴路，但是........

「哎嘿你個頭啊......到底是誰坑誰啊！！！！不要擅自賣萌啊混蛋！！！」

「嘛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啊~~我也只是試試其他的可能性而已。」

「結果打了這麼久我也只是【試試而已】嗎？！！」

............

忽略掉那邊吵吵鬧鬧的兩個傷病患，場上的其他人還沒有從神跳躍中回過神來。

就連露米婭也不理解少女到底想幹什麼。她疑惑的挑了挑眉毛，但在夢想天生的狀態下這樣的表情也同樣太過猙獰，大妖精幾乎哇的一下就嚇哭了。

「......spellcard？」

「沒錯啊....這就是我們的戰鬥方式呦！若是用這五張卡就能領你服輸的話就算是我贏，相反沒有做到的話，就算是你贏。」

「........你在說什麼？我可沒說會陪你玩這種.........」

「無路賽（啰嗦）！！！」靈夢大怒。

這一時刻她似乎是亞里亞、夏娜、逢坂大河、露易絲釘宮蘿莉的結合體，在這個模式下根本不容任何人反駁。「這就是我的打法哦！！有意見啊？！」

她拿出一張符卡說道：「來，要開始了啊！！」

空氣中的布滿了相當濃度的靈力，在靈夢發動符卡的同時變成了無數個漂浮在空中的，淡淡光芒的陰陽玉。

包圍么..........？

露米婭后躍至空中，於此同時那無數發光的陰陽玉也跟著沖了過來依舊將她團團圍住。

靈符【陰陽印】！

靈力組成的陰陽玉像無數飛彈一樣撞向露米婭，但露米婭躲都沒有躲。那種程度的靈力根本連夢想天生的防禦層都打不破，陰陽玉撞在她的身體上，只發出「啪啪」破碎聲。

這時，感覺敏銳的露米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猛然抬頭，發現一個直徑可以用公里計數的巨型陰陽玉沖著她頭頂砸了下來。鋪天蓋地，遮星閉月大概說的就是這種，這個範圍大概在場的誰都跑不了。

但對於露米婭來說，這樣虛有其形的玩具還是太無聊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攻擊..........」露米婭不滿的眯起了眼睛。黑暗在手裡凝聚，然後輕輕一握，紅芒四溢。

「.......失望透頂呢」

露米婭揮舞著遠比陰陽玉還要大得多的耀眼紅色利刃一擊就將其斬作兩斷。但這時，煙霧中又飛出無數符紙。露米婭看見，在那被平整分開的裂縫中博麗靈夢正向著她衝來。身上環繞著的兩個陰陽玉在不停的發射著符紙。

「嘁........」

露米婭也一頭扎進縫隙，背後的兩個利爪又像是蝠翼一樣張開颳得兩側碎石飛濺。一連串爆炸中，兩人在斷層的中央交錯而過，靈夢身邊的陰陽玉卻被擊碎了。

露米婭乘勝追擊，右邊的巨爪飛出插在斷壁上然後以此作為緩衝來了一個大角度的轉身追向靈夢，背後的巨大陰陽玉沿著斷痕崩塌又激起了濃密的煙塵。

這時靈夢趁機一個翻身，像作出鐘擺機動的戰鬥機一樣流暢的翻到了露米婭的後上方。

「spell.......」

境界【二重彈幕結界】！！！！

淡藍色的立方體結界將露米婭封在了裡面，同時結界里還漂浮著無數色彩繽紛的魔彈。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把耀眼的銀河裝了進去一樣，絢爛的讓人讚歎。

這是避無可避的符卡，中招的人幾乎只能在裡面承受攻擊。但是.........

「.........這種攻擊試多少次都傷不到我哦.......」露米婭臉上泛起了怒色。

這算什麼？

「.....在耍我么？」

「阿拉，我不論何時都是相當認真的喲~」靈夢沒有在意露米婭的不滿「不過這並非互相殘殺。」

她隔著結界向露米婭解釋道：「這戰鬥是通過決鬥，將美，與自己的心意化作符卡來表現的勝負......這並不是打倒對手的戰鬥，而是抓住對手之心的戰鬥.....」

「這便是我的戰鬥——符卡規則」帶著自豪的語氣少女補充道。

這是她的得意之作，區別於以往所有的博麗巫女......而是博麗靈夢獨創的，幻想鄉的平衡之道！

而且是唯一的一種.........

「是誰都不會受傷的戰鬥哦。」

........

露米婭沉默的看著少女，但少女說的話卻讓她感到心臟一陣刺痛。

嘁.......

牙齒咬得吱嘎作響......

「那是........什麼啊......」

黑暗開始沸騰.......

「少給我扯——！！！！！！！」

怒吼貫穿天地，僅僅是音波就瞬間摧毀靈夢的彈幕結界。

然後那份憤怒繼續擴散，一直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幾乎所有聽到這個聲音都生物血液都不由自主的躁動了起來，心臟跳動速度一瞬間就飆到最高。

然後，伴隨著回聲，這份恐懼在不斷的重複著。

蕾米莉亞和妹紅幾乎在同時間的將琪諾露他們和早苗她們保護了起來，那份威勢已經不是妖精和人類可以承受得了的了。夜星辰看到旁邊的鈴仙耳朵都已經貼到腦門上，站在永琳身後瑟瑟發抖。

那是高等生命對低等生命，凌駕了數個次元的碾壓，根本無法抗拒......

在那種壓力下夜星辰的感覺也不太好，但他不在意。相比之下，更讓他感覺到難受的是那吼聲中夾雜的情感。

與其說是怒吼，倒不如說是悲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米婭憤怒的嘶吼著，背後的利爪肆意揮舞，單單是這樣周圍的地形就在以秒為單位間隔改變著。靈夢靈巧的躲避著攻擊，同時也用彈幕還以顏色。但符紙和魔彈打在露米婭身上完全沒有作用........

是的，那種東西打在身上，既不痛，又不癢.......

【這算什麼啊......這胡扯的戰鬥方式.......？】

露米婭不明白為什麼靈夢她可以那麼輕鬆的做這種遊戲，但是她完全笑不出來......

嘲笑也好，像那個孩子那樣也好.......她，完全笑不出來。

露米婭瘋狂的舞動著黑暗之爪，絢麗的魔彈紛紛在她的眼前爆裂，那一瞬即逝的色彩，一如那天的煙花那樣美麗的驚心動魄。

眼睛無法控制的開始濕潤。

【明明是如此的....】

身上的黑暗也在一片片剝落。

【為什麼啊........】

然後，名為淚水的河流從那雙剛剛還燃燒著復仇之火的眸子里奪眶而出。

【為何是如此的......淚流不止呢.....！】

...........

露米婭停了下來，靜靜地，只有淚水在肆意的流淌。看到這樣的情景，靈夢也慢慢的飛到她對面。

「少給我扯......？這應該是我要說的話才對。」靈夢認真的看著露米婭的臉「輕易就可以撕毀博麗大結界的你明明隨時都可以毀了幻想鄉吧........你到底想要傳達給我什麼？」

——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ps：超過三四千就開始疲倦了，死活不願意寫下去，如此的話還是斷開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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