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舞會
「大嫂說的對。」
申斯南朝方檸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申斯南。」
申斯南看方檸那張明艷的臉上，倒不似之前勾引他時那樣直白露骨了，掛著客套的笑跟他交握了一下手。
「斯南哥哥，大嫂。」
袁靜珂跑過來，一邊甜膩膩的喊著人，一邊挽住了申斯南的手臂。
「哎?斯南哥哥，這是什麼？」
她墊著腳，指著申斯南襯衫領口上的一抹紅痕問道。
申斯南聽了，下意識掃了眼方檸，心下瞭然。
薛穎瞧了一眼，忙說「斯南，趕緊上去換件衣服。」
方檸聽到薛穎的話沒忍住笑了出來，申斯南瞟了她一眼，那一眼帶著濃濃的警告，又一次上樓去換衣服了。
「方檸姐姐，你笑什麼？」
「笑你可不可憐。
薛穎連忙安慰道「靜珂，她喝多了，你別理她。」
袁靜珂瞪了方檸一眼，走開了。
「穎姐，我沒喝酒，我真覺得她挺可。」..
「但我怎麼覺著...他那模樣像是認的你?」
「穎姐你下樓之前，我已經去跟他打過招呼了。」
薛穎頷首「原來是這樣。」
「女士，能請你跳支舞嗎？」
申斯從走過來朝薛穎伸手邀請道。
薛穎笑著拉住申斯從的手，兩人一起進了舞池。
圍觀的人自然免不了一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至於說的什麼，不用聽都知道。方檸懶得理他們，自己走到角落去坐了。
沒過多久，申斯南再次從樓上下來，和袁靜珂也進了舞池，人人都知道袁靜珂打小就喜歡申斯南，袁家如今雖然比不上申家，但在沸城也是一數二的，再加上他們從小玩到大的情誼，如果要聯姻，也真是門當戶對。
這樁婚事只要申斯南點頭答應，袁家沒有拒絕的道理。
方檸托著腮，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申斯南，袁靜珂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那張清淡的臉上，像是露出了個笑。
「自己個在這幹嘛呢?跳個舞？」
方檸聞聲抬頭，就看到薛文傑的臉，薛文傑這個人明明出身不低，身上卻帶著市井無賴的痞勁，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滿身酒氣，要擱平常方檸也懶得搭理他，但今天是申斯南第一天回國，又是他的生日，沸城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她不想因為自己惹出什麼亂子，讓申家失了臉面就沒好拒絕。
「申斯南回來了，你這個小嫂子也沒表示表示?」
方檸漫不經心的問「薛少覺得我應該怎麼表示?」
「嗯......跟他睡一覺怎麼樣？」
方檸皮笑肉不笑道「薛少說笑了，小少爺那般鍾靈毓秀的人，可看不上我。」
薛文傑酒喝多了，說話就有點大舌頭，「不可能，他哥都能看上他看不上?」
「他哥也是你姐夫。」
薛文傑臉上掛著流里流氣的笑「所以我也看上你了，我跟姐夫的眼光是一樣的。」
他說著話，放在方檸腰上的手使勁捏了一把她的腰。
「薛少，你醉了。」
方檸心裡厭惡，臉上卻沒表現出來，面色如常的跟他把舞跳完。
一曲結束，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方檸只想趕緊甩開薛文傑的手離他遠點，奈何薛文傑卻死拽著她的手不松。
「薛文傑，放手。」
薛文傑不理方檸，他沖申斯從喊道「姐夫，這個女人你都玩四年了，還不膩啊？不如借我玩玩?」
本來往兩邊散開的人，因為薛文傑的這句話都停了下來，全都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盯著方檸和薛文傑。
他們大概個個心裡都在想，今天這一趟總算沒白來，終於有熱鬧看了。
方檸使勁掰他抓著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
薛穎臉色不好的罵他「阿傑，說什麼混話呢？喝多了就趕緊給我滾回家。」
「姐，我沒喝多。」
申斯從抬手扶了扶眼鏡，面不改色地看一眼薛文傑，語調平平，「文傑，你姐的話不聽，不知道我的話聽不聽啊？」
他說這話時，聲音甚至都沒有起伏，可也只是這一句話，就讓薛文傑瞬間清醒了些，乖乖放開抓著方檸的手。
人人都說申斯從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是個不拘泥於小節，真正做大事的人，可他們又哪裡知道，能做的了大事的人，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深藏不露的，他越平靜別人越沒底，薛文傑要不是喝多了酒，哪有這個膽子在他面前放肆。
方檸抬手揉著被抓痛的手腕，往人群里掃了一眼，卻意外看到了從申斯南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似乎連眼裡都透著反感。
薛文傑剛剛的話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羞辱，那意思就差直接罵她人盡可夫了，可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都無所謂，可申斯南那一眼卻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一顆心瞬間跌到了谷底，她用力握著自己的手，愣愣的站在原地，人群快速的穿過她往前面靠攏，把申斯南圍在中間，方檸站在人群外，聽著他們給他唱生日快樂歌。
他切了蛋糕，又跟眾人敬了酒，客套半晌就都散了，最後只剩下他們幾人。
袁靜珂抱著申斯南的手臂撒嬌「斯南哥哥，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申斯南耐心回道，「我喝了酒，沒辦法送你，乖乖跟司機回去吧！」
「那好吧，我明天能去找你嗎？」
看申斯南點了頭，袁靜珂才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往外走。
「既然喝了酒，今晚就在家裡住吧！」
「不了大哥，我一個人住習慣了，還是回我以前住的公寓吧。」
申斯從也不勉強，他看向方檸「阿檸，斯南喝了酒不能開車，你剛好順路，載他一程。」
方檸以為申斯南會拒絕的，但他什麼都沒說。
她頷首「好，走吧。」
她說完率先往外走，剛到門口，申斯從又開口叮囑「阿檸，照顧好斯南。」
方檸腳步頓了頓卻沒回頭，點頭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