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山頂上，卡普癱在地，汗水潤濕他的衣裳，蒼白的臉，顫抖的身軀，他脫力了。

兩次爬山，巨石被父親一腳踢下去。

剛上來，巨石滾下去，經歷了兩次災難，巨石承受不住，碎裂成幾塊。

「還能動嗎？」

卡普搖頭，動彈不得。

接著，他被提起來，殘忍的父親大人竟然提著他，懸浮在半空。

下方，是懸崖。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

卡普連忙道：「父親，等等，等等，容許孩兒休息一會兒，孩兒自己來。」

不勞煩父親大人親自動手，讓我自己跳下去。

求你了，父親，別讓孩兒死不瞑目。

陳青天眨眼，笑嘻嘻說：「卡普啊，讓你自己跳下去，效果沒有我扔下去好，爸爸是為了你好，你不要怪爸爸。」

「爸爸不想的，都是為了你好，你要體諒爸爸的良苦用心。」

走你，乖兒子。

去吧，皮卡丘。

卡普，被扔下去。

疲憊的他，再次尖叫。

掙扎不了的他，只能接受結果，自己，再次被拋棄了。

墜落，難受，不敢看下面。

卡普放開雙手，爭取讓自己落地的時候可以安全些許。

「砰。」

落腳點很好，又是一棵樹上。

卡普，掛在樹上。

樹枝，掛著他的褲子，卡在最後的位置。

卡普不敢動，他怕掉下去。

褲子，似乎隨時都要裂開。

他不想掉下去，也不想褲子破開。

珍貴的褲子，那可是珍奇玩意，他唯一一條完整的褲子，可不能再壞。

沒錢買新的褲子，卡普暫且不動彈，他等體力恢復再下去。

「吱呀。」

樹枝發出聲音，隨時要斷裂。

卡普一動不動，樹枝的斷裂停止。

「呼呼。」

「不要斷。」

「咔咔。」

褲子，要裂開。

承受不住他的體重，卡普肉痛不已。

「別裂開。」

「求你。」

「我不想沒褲子穿。」

卡普的祈禱起了作用，褲子沒斷開。

拉到一個極限的位置，褲子的紗布已經堅持到最後一刻，稍微來一點動靜，它會堅持不住，裂開。

大氣不敢喘的卡普，就這麼掛在樹上。

可能這是他所剩不多的休息時間，沒有意外的話，他半個小時內是不會下去的。

上空，傳來了聲音。

聲音開始很小，很小，接著，變大。

卡普慢慢扭動腦袋，向上看。

上空，有一個黑點。

黑點，逐漸變大。

他看清楚模樣之後，大驚失色。

「別，父親。」

「不要啊。」

意外，總是來的那麼準時。

陳青天，下來了，位置，正好是卡普所在的位置。

墜落，卡普的褲子，堅持不住。

「咔嚓。」

裂開。

卡普的心跟著褲子一起裂開。

「轟隆。」

墜落地面，卡普趴在地面。

陳青天安穩落地，面帶笑容的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向上空。

撓頭，喃喃自語：「哎呀，怎麼掉下來了呢？」

實際上，他是自己跳下來的。

鍛煉月步，在上空不停試驗月步的能力。

漫步虛空，是每個人的夢想。

踩在空中，宛若跳舞一樣。

陳青天找到了卡普的位置，也知道卡普差最後一下。

然後，有了一個新想法。

墜落。

假裝不小心掉下來。

卡普：「……」

你不是故意的，說出去沒人信。

哪有那麼準確，不偏不倚，正好是他所在的位置。

最後一下，你早不來，晚不來，等到我穩定后再來。

怨種父親，專門來破壞他的心態。

狗賊，亂我道心，不可饒恕。

「哎呀呀，這不是吾兒卡普嗎？你怎麼躺在地上，快起來，地面臟。」

卡普伸手，他起不來，好痛。

陳青天無視他的手，繼續說：「怎麼還不起來，你躺著幹嘛，地面涼快嗎？」

卡普：「？？」

你拉我啊，我伸手了，沒看到嗎？

你眼瞎了嗎？

陳青天微笑低頭，沒有伸手去拉的意思。

你長大了，你得要自己起來。

兩人互相僵持，卡普不起來，陳青天不拉。

杠住的兩人，賭氣。

一炷香時間過去。

還是同一個位置。

陳青天掏出了一個果，吃的津津有味。

低頭看猴子的樣子，一口一口吃著，你不起來，我就一直看著。

比耐心，陳青天多的是。

卡普一頭黑線，怨種父親竟然不拉我，豈有此理。

氣死他了。

無奈，自己爬起來。

誰知道，某個怨種父親竟然伸手。

「哎呀呀，你怎麼起來了呢，我正想拉你起來。」

卡普：那我躺下？

「既然起來了，那就好，你不是三歲小孩子，要懂得自力更生。」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為父想你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依靠，你只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依靠別人，終究夢一場，你明白了嗎？」

站在道德高點，低頭教育你。

我都是為了你好，仗著自己是父親，拿出這幅嘴臉。

陳青天最在行，噁心卡普的同時，爽快了自己。

原來，這麼爽的。

卡普不說話，他不想聽。

兩人回家，陳青天在前面，卡普在後面。

黃昏時段，森林危險程度不是很高，越夜，森林越危險。

跟在後面的卡普，好幾次舉起手，對著陳青天腦袋位置揮拳。

奶凶的樣子巨可愛。

陳青天察覺到，他不回頭，也不打破。

兩人就這麼走回家，做飯的任務當然落在卡普身上。

卡普想反駁，被父親一個眼神給嚇到。

要麼做飯，要麼挨揍，你選吧。

做飯，卡普不敢甩壞主意，畢竟，自己也要吃的。

做菜，今天的菜式和之前一樣，三菜一湯，不能少，只能多。

絞盡腦汁的卡普，做了三道黑暗料理。

陳青天自己吃自己做的，卡普呢，他吃他做的。

兩人的伙食不一樣，可饞死卡普了。

「想吃菜可以，叫爸爸。」

卡普咬牙。

士可殺不可辱。

「爸爸。」

嗯，菜真香。

好吃。

再來一口。

恥辱和飯菜面前，他選擇吃飽肚子。

某個偉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一頓不吃餓得慌。

陳青天滿意兒子的態度，今晚，他們不去生存挑戰。

項目要改了，陳青天得好好培訓親兒子。

新時代少年，得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