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有罪之人
索菲用手背在女孩柔嫩的臉頰上輕輕的碰一碰,確認她的狀態良好,這才坐在床邊無聲的注視著她。
「你們林家的人都這麼神秘嗎?」
「一個個身上好像都藏著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
「我能看到那麼多人的結局,唯獨看不到你們的結局。」
「就算這世界最終的結局沒有改變,你們應該也能活得很好吧?」
索菲失神的念叨著。
「唔,現在我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只有好起來,一切才會有希望。」
索菲坐在林棋的床邊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她要去準備和林明聯繫了。
這不是一個小工程。
當初為了保證自己的孩子和她的安全,她徹底封鎖了這片林中小屋所在的區域,為此不惜和家族鬧翻,動用了家族傳承的聖器,才達成效果。
現在想要解開這片區域的封鎖,也需要一定的準備。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但也不會太短,正好這段時間她也可以繼續試探外面的情況,如果一旦情況惡化,那她還可以多做一手打算。
索菲想著,又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埋頭搗鼓起來。
衛回來了!
灰塔眾人還來不及探尋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到奇怪的指令就落了下來。
衛要帶人前往德里嘉州。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繁華的城市而已,眾人摸不清楚,衛為什麼想要去那裡?
衛和它的交集,大概也就是前幾天的那場直播遊戲,有人大言不慚的用,這一整個州的生命和他玩了一個交換遊戲。
眾人心中紛紛猜測。
難道衛是準備親自去回收自己的酬勞?
這種猜測實在是太過於荒謬。
整個武者世界,對於普通人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的蔑視感。
如非必要,他們是不會想要和那些在他們眼中弱的不堪一擊的小蟲子打交道的。
以己度人。
他們認為自己都看不上的普通人,已經站在武者世界金字塔頂端的衛,當然也看不上。
可等他們收拾好,站在衛的身邊,一起出發到達德里加州的時候。
這些人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
衛真的就是奔著德里嘉州的這些普通人來的。
他是親自來收割他們生命的。
這讓許多跟在他身邊的人很不理解。
渺小如同螻蟻的普通人,有什麼值得殺的必要嗎?
驅使他們成為奴隸,成為傀儡,成為工具,不才會讓他們的利益最大化嗎?
殺了這些人好像並不能獲得什麼過多的好處。
武者們的想法,就像人類對於螞蟻一樣。
人類從來不會特意的為殺死一窩螞蟻而感到幸福和開心。
所以,衛的舉動,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衛殺人的手法和舉動實在太過於血腥暴力,以至於讓他們這些人都有些心驚膽戰。
血蓮和英皇也在跟隨的人群里,只不過她們再也不像從前一樣跟隨在衛的左右,寸步不離,而是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淡漠的注視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看到現在的他,你會不會覺得陌生?」
英皇眼神注視的前方,嘴唇微動,這話明顯是在跟他旁邊的血蓮說的。
「有,又或者沒有。」
「我就想我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血蓮疑惑又唏噓。
在他們的前方,衛剛剛親手扭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脖子,從那男人斷裂的脖頸處噴出來的血灑落在他的手上,衛用紙巾擦了擦,便注視著下一個走上前的人。
「求求你,求求您別殺我!」
「你要什麼我我什麼都能給您!」
在那中年男人身後一個的是一個金髮碧眼,身姿窈窕的妙齡女郎,她像是一隻嫵媚又動人的貓咪,即便是跪在地上哭泣的時候,也像是在擺弄自己的身姿,魅惑眾人。
或許她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水性楊花,放蕩不堪,你該死。」
衛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定下了她的罪行。Z.br>
甚至可能是因為嫌棄,這一次他都沒有直接動手,灰色的霧氣纏繞在女人的身上,不一會兒原本嫵媚的女郎就變成了混合著血水的枯骨。
接下來得趕鴨子上架的每一個人,在死亡之前都獲得了一句批語。
「搬弄口舌,混淆是非,該死!」
「背信棄義,兩面三刀,該死!」
「殘忍暴戾,殺人如麻,該死!」
這些死去的人好像每一個都不是純正意義上的好人,他們的身上都強加著各種各樣的罪行,或貪婪或***或暴怒。
人性的扭曲和罪惡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衛真的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冷漠又淡定的審視著自己的臣民,剔除掉那些不虔誠的信眾。
別人對他的行為很不理解,但他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
那附著在林明精神領域裡,高大的不可直視的巨人,僅僅只是垂眸一瞥就帶給了他毀滅般的打擊,他受的傷太重了!
即使有他身邊跟隨著那個外來的傢伙給他的便利,他的傷勢也不能說不重,他必須要汲取大量的能量來修復自己的身體。
衛從來不會忘記自己身邊還有著一群虎視眈眈的,想要把他變成傀儡的人。
吸收能量就成了當務之急。
本來在今天之前他是很願意用一種更委婉更戲劇化的方式,汲取這些普通人身上陰暗的醜惡的能量的。
當把所有人放在封閉的環境里,只給予他們一點生的希望的時候,所有人便會為那麼一點希望脫下文明的外皮,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面,那會催生出格外有趣的靈魂。
可現實的變化,實在莫測,他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玩養蠱的遊戲了。
乾脆利落的殺死這些人,他同樣能夠獲得他想要的那些力量。
之所以一個又一個的殺,並不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私慾,而是因為他太脆弱了。
剩餘的能量僅僅維持這服務,身體的表面就已經很難了,完全沒有辦法做到大範圍的屠殺。
所以縱使他也厭煩這種一個接一個的捏死螞蟻的感覺,卻也不得不坐在這裡。
當死去的那些人的屍骨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時,衛才漸漸感覺到身體里枯竭的力量有了波瀾。
這些能量顯然和他之前相比,不太夠看,但足夠他做一些想做的事兒了。
「有罪之人,身必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