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衣冠禽獸
喻文州遲到了。m.
去的時候菜已經上好了,只是三個人為了等他,硬生生的一口沒吃,就在旁邊干喝酒。
「我自罰三杯。」喻文州自覺的過去端起了酒杯。
不過,很快三個人就覺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喻文州的手生的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而且身為醫學生,他們幾個曾經有過共同的習慣:
不帶飾品。
是程傑先看到喻文州手上有東西的,只是他不堅定,總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他晃了晃旁邊的喬遠,「老喬老喬,你看老喻的手。」
他這一喊,喬遠也覺得自己出現錯覺了,又拉著旁邊的許家恆說:「老許老許,你看老喻的手。」
許家恆眼睛瞪得大,嗓門扯得更大,「卧槽,老喻你手上戴的什麼玩意兒?」
喻文州剛好喝完第三杯,放下酒杯后故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戒指。」他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卧槽!」許家恆綳不住了,「我剛剛說你金屋藏嬌你還『嗯』,原來是來真的?!」
喻文州看著他的樣子有點好笑,「你見過我開玩笑嗎?」
此話一出,包廂里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程傑開口,帶著點苦澀,「老喻啊,怎麼結婚都不告訴我們啊。」
話題說到這裡,場面變得傷感了起來。
醫學生的日常不輕鬆。
以前幾個人天天不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就是在實驗里,根本沒空閑的時間,到畢業幾個人都還單著。
出於對未來美好的嚮往,幾個大老爺們兒跟小姑娘似的,在分別前許下了要給對方當伴郎的願望。
不過一畢業,程傑就回老家繼承家業了,喬遠回了家裡的公司,許家恆後來也因為醫鬧的事情寒了心然後轉行了。
只是喻文州一個人堅守著醫學的初衷,不過他現在主攻醫藥實驗,偶爾帶點學生,幾乎不去醫院了。
喻文州看著沉悶下來的氛圍,主動開口緩解,「我們才領證沒多久,還沒辦婚禮。」
幾個人的面上稍微緩和了一些,又聽到他繼續說:「我沒忘。」
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幾個大老爺們兒沒崩住就開始悄悄擦眼淚。
聚會自然還是開心點好,喻文州便轉移話題道:
「她還小,所以暫時算隱婚吧,等她畢業再辦婚禮,到時候一定請你們來。」
程傑聽到的:「她還小。」
於是脫口而出,「變態!」
喬遠聽到的:「暫時隱婚。」
於是對著喻文州就是恨鐵不成鋼,「嘖,渣男行為。」
許家恆就不一樣了,他一個人聽全了信息不說還自行腦補了一下。
「卧槽,老喻,你是什麼品種的王八蛋吶,沒畢業的小姑娘都敢下手,該不會是你學生吧?」
他這種重量級的發言一出,場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幾個人看向喻文州的表情也變得一言難盡。
曾經最翩翩君子的喻文州怎麼突然就變成衣冠禽獸了呢?
喻文州見他們想歪了,有點無奈的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三個人都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一副你『騙鬼呢』的表情。
像許家恆的這種耿直的,直接大膽開麥,「沒畢業相親?你接著編。」
喻文州義正言辭,「是真的。」
眾人:....
是他們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