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虛假之後的殘酷真相

在簡單吃過晚飯之後，曉帶著從社團領到的一隻雙簧管坐在床榻上，悠哉的吹著。

交到好朋友的迦樓羅在手機上開心地和那位大神櫻同學聊著關於各種格鬥方面的話題，不亦樂乎。

高育新生的夜晚生活就是這麼的輕鬆。

放下了手中的雙簧管，曉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如果說學校禁止所有學生離開學校的話，那麼校內的這些社團還有成立的必要嗎？

其他玩鬧興緻的姑且不提，但是那些嚴肅向的運動類社團，籃球社，足球社，棒球社，游泳社甚至包括他加入的吹奏社。

這些社團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他們不光是簡簡單單的遊玩性質，而是在各個領域都有著全國大賽的項目。

雖然說大賽也是自願報名，但對於那些運動競技類的社團，全國大賽就意味著一切。

就用最知名的甲子園舉例，這就是日本高中棒球聯賽的俗稱。每年夏天甲子園開幕的時候，甚至能夠吸引八十多萬人到現場觀看。

這樣的榮譽對於棒球社的選手們來說想必不用多提。

可是高育的校規卻毫無疑問限制了這些需要參加比賽的社團的發展。

而且這個學校當初的宣傳標語可是說過，能夠讓那些順利畢業的學生找到自己最滿意的工作。

如果對方想要成為一名正式的棒球運動員的話，那麼高中時代沒有在甲子園參加比賽絕對會成為一生的遺憾。

這麼一看，學校自己的宣傳措施與他的管理制度上形成了很大的矛盾。

而解決這個矛盾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矛盾本身並不存在——

所謂的無法離開學校只是針對那些普通學生的，真正需要離開校園參加比賽的時候，這些人自然可以通過手續離開，只要學校通過一些合約禁止他們對其他學生說出消息就足夠了。

校園內的區域網同時也限制了學生們對於外界消息的接收能力，等到他們畢業之後，這些事情也就無所謂會不會知道了。

這麼一看，曉報名吹奏社也是佔了便宜，說不準今年關東大賽夠線了就能夠去全國大賽來個一日游。

想通之後，他一腳將試圖繼續霸佔自己床榻的迦樓羅踹到了地上。

「昨天看在我打不過你的份上讓你一次，以後你睡地板！」

迦樓羅撇了撇嘴，沖著曉做了個鬼臉，老老實實打地鋪去了。

d班的生活就這樣熱熱鬧鬧地持續了一個月。

這期間，d班的絕大多數學生們依舊維持著之前懶散的態度對待著每一天的日常學習。

校外的購物中心時常都可以看到d班的學生們在購物遊玩，彷彿一切憂愁都與他們無關。

而當一個月正式度過之後，曉和迦樓羅像往常一樣踏進了班級的大門，但是此時此刻班級里的氣氛卻與往常完全不同。

每個學生的臉上不再有過去那般無憂無慮的笑容，而是都皺緊了眉頭，扎堆地閑聊著。

不，說是閑聊也不對，應該說是抱怨才對。

「你們有確認自己的點數了嗎？」

「剛剛才看過，根本沒有點數匯進來！」

「你也是這樣嗎？」

「是啊。」

「不是說好了每個月的一號就會匯進點數的嗎？」

「為什麼完全沒有啊？」

班級里那些人緣比較好的學生包括平田洋介、輕井澤惠、櫛田桔梗在內，所有人都在跟身邊要好的朋友確認著這件事情。

而看這些人的樣子，應該是每一個都沒有收到理應匯入進來的新點數吧？

「那個，三千院同學？能夠打擾你一下嗎？」

當曉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時，一個帶著一絲柔弱的女聲便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循聲看去，站在曉身邊的，是班級里有著小天使之稱的櫛田桔梗。

至於說為什麼是天使……

畢竟作為一個長相成績身材都相當優秀的女孩卻極度容忍班級里那些無能臭屁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男生，天使這個稱呼完全可以對得起她了。

說的就是你們兩個！池寬治與山內春樹！

雖然表面上和班級里的學生們交流不多，但是這個班級里所有的人的性格以及行動邏輯都被曉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至於櫛田桔梗這個女孩，雖然和曉交流不多，但是她和迦樓羅之間的關係相處得還不錯。

眼下看到這個女孩湊到身邊，曉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來，對方問的絕對是關於個人點數的問題。

「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三千院同學你和迦樓羅的點數有到賬嗎？」

「當然有啊！」

「誒？！」

一石激起千層浪。

曉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這個回答自然也被其他人聽了過去。

眾人不由自主地圍在了他的身旁，七嘴八舌地問道：

「喂，你真的收到點數了嗎？還是十萬嗎？」

「為什麼你有點數？我們怎麼沒有收到？」

「喂喂喂，你的點數什麼時候到賬的？！」

被學校徹底拿捏了的學生們一下子瘋狂了起來，最後還好是因為平田洋介在班級里已經有了一定的人望，安撫好了這群眼紅的學生。

「那個，三千院同學，能夠請你詳細地說明一下嗎？」

在穩定了這些已經將點數花得一乾二淨的學生后，平田洋介對著曉謙遜地問道。

「這有什麼好說明的，無非就是點數已經到賬了。而且，到賬的明明是班級里的所有人，你們難道就不會動動腦子思考一下嗎？」

曉調整了一下坐姿，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學生，冷笑著說道。

「可是我們明明沒有點數到賬啊！」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輕井澤惠不停地刷新著手機，一邊操作一邊埋怨道。

「等一下！三千院同學，你確定我們的點數到賬了，對嗎？」

櫛田桔梗似乎明白了什麼，確認道。

「當然，騙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曉聳了聳肩。

「那，如果按照三千院同學說的為前提，再加上我們的現在擁有的點數來看——我們，可能真的收到了學校發來的點數……」

正當櫛田桔梗要說出自己的答案時，一個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他們。

「安靜！全部給我回到座位上去！」

隨著茶柱佐枝推開教室的大門，整個教室終於安靜了不少。

茶柱佐枝將手中的紙張放在了講桌上，冷眼掃視著座位上神態不一的學生。

「老師…？」

「茶柱老師…？」

學會們詫異地看著講台上那個比往常更加冷淡的班主任，往常一些不安分的傢伙此刻也都老老實實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疑問，其中最大的疑問就是這個月的點數沒有匯給你們的問題吧？」

茶柱佐枝便完全不改自己冷漠的風格，淡淡的出聲了。

「我可以回答你們，你們不需要想太多，像是校方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導致點數沒有匯給你們，類似這樣的想法是不需要有的，只有這個是事實。」

「老師，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平田洋介發出了和其他學生一般無二的疑問。

「如果這不是校方出了差錯，那為什麼這個月的點數沒有匯入呢？不是每個月都有十萬點數會匯入進來嗎？」

聽到平田洋介的這個提問，茶柱佐枝卻是笑了。

「每個月都有十萬點數會匯入？」

茶柱佐枝看著站起身的平田洋介，冷笑著反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沒錯。Z.br>

茶柱佐枝的確沒有說過每個月都會有十萬點數匯入給每一個人。

「學校將會在每個月的一日自動向所有的學生匯入所需的點數————我只是這麼說了而已。」

茶柱佐枝冷漠的提醒，讓在場所有學生都理解了。

換句話說…

「你們這個月所能擁有的點數，就像你們確認的那樣，完全是「0」。」

答案，從茶柱佐枝的口中不帶絲毫感情的傳了出來。

這一下，班上的學生們終於是無法保持安靜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是零啊！？」

「也就是說，我們這個月不會再有點數了嗎？」

「這我無法接受！」

正當學生們喧鬧的時候，另一個讓他們雪上加霜的消息從班主任的口中說了出來。

「誰跟你們說你們這個月的點數是零了？」

「如果照現在這個狀況繼續下去的話，你們接下來能夠得到的點數都會是零，哪怕是升上二年級、三年級乃至到畢業為止，都是如此。」

這樣的一個晴天霹靂，將所有人都砸得頭暈目眩了起來。

「接下來的點數都會是零…？」

「騙人的吧…？」

「就是這樣，怎麼，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嗎？」

曉站起身，緩緩走向講台。

茶柱老師很配合地走到了側面，想要看看這個男孩能夠做些什麼。

如果這個叫做三千院曉的學生能夠完成自己的夙願，那麼，給他一點特權也不是不可以。

「「s系統」，這個學校管理學生的關鍵。」

曉代替了班主任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沒有理會那個女人滿眼的驚詫，曉繼續向著座位上的學生說道：

「在開學初期，校方會一致給予a、b、d四個班級1000的點數，你們可以將這個稱為班級點數，而你們個人持有的付費點數則是個人點數。」

「然後，在一致給予1000點的班級點數以後，校方就會開始實時監視各個班級的學生的行為，根據擬定好的規則，對學生的行為進行評價，一旦有學生「犯規」的話，那就立刻扣除相應的班級點數。」

「班級點數與個人點數息息相關，兩者之間的比例是1:100，也就是說，你們能夠從學校手中拿到多少點數，靠的就是你們剩餘的班級點數。」

「而現在，應該不用我多說明了吧，d班現如今的班級點數，是毫無疑問的0！」

班主任很貼心地將其他班級的班級點數也放了出來——

a班：940。

b班：650。

「哦，差點忘了，如果你們當中有人打算就這樣混到高中畢業的話，很遺憾，你的小算盤打空了，因為這所學校所謂的高升學率及高就業率只有作為年紀當中最強的a班才能享受，換句話來說，對於這所學校而言，除了a班，其餘的，都是廢品！」

「如果你們想要老老實實地順利升上a班，那麼從今天開始，這個班級里，我說了算！」

這一刻，曉徹底亮出了自己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