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名
凌衛家一臉黑的打開房門，瞪著眼前的一堆小蘿蔔頭。
「小聲點，妹妹還在睡呢，吵醒妹妹了，小心我削你們。」
幾個小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四叔，我們就是想看看妹妹，我們不吵。」
凌珂抱住了凌衛家的腿，「對啊，爸爸我們保證不出聲，你就讓我們去看看吧。」
凌衛家看著自己平時疼愛有加的兒子也開始不順眼，還是閨女比較香。
「去去去，我要去給你媽端飯，等我回來再說。」
凌衛家去廚房端了一碗專門給自己媳婦留的濃稠的小米粥還有雞蛋回來的時候，幾個小子正趴在門縫偷看，看到凌衛家回來又一溜的跑開了。
房間里，陳佩蓉也醒來了，正抱著泠月在餵奶。
小嬰兒沒有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小嘴一撮一撮的吸著奶，小臉還有點紅已經看得出來十分精緻。
凌衛家著迷的看著小嬰兒，臉上痴痴的笑。
「媳婦，咱們的閨女真好看，像你。」
「就你會說話，油嘴滑舌。」陳佩蓉害羞的瞟了凌衛家一眼。
「不會說話怎麼娶漂亮老婆。」
「爸爸，我要看看妹妹。」凌珂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進來，說完就踮起腳往床上看。
凌衛家趕緊把小傢伙按住，陳佩蓉感受到女兒已經不吸奶了，趕緊把衣服放了下來。
小嬰兒喝過奶呼吸均勻地睡著。
「爸爸，給我看妹妹。」
「不要吵。」凌衛家看著鬧騰的兒子分外不滿。
「過來看吧。」陳佩蓉把嬰兒放低，讓自己的兒子看。
凌珂踮起腳，「妹妹好小啊。」
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耳朵，但是好可愛啊。
「好啦，看完就出去了。」凌衛家把自己親兒子拉出去了。
凌珂出去之後就跟兄弟們巴拉巴拉地說起了妹妹。
中午過後，陳秀婉把小嬰兒裹得緊緊的，抱到了房屋大廳里。
泠月這時候已經睡飽，正睜著水靈靈的眼睛在瞧人。
「老頭子，看，咱孫女這機靈勁兒。」
凌恆毅看著孫女圓溜溜的黑色大眼睛，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對，咱孫女真好看，一看就是聰明的。」
旁邊的一溜小子看到奶奶把妹妹抱出來了，也湊上去看，陳秀婉看到三歲的凌瑭在扒她的褲子，只能蹲下來給他們看看。
「奶奶，妹妹好漂亮，是香香的，不像招娣家的妹妹，臭臭噠。」小凌瑭深深的吸了一口妹妹身上的奶香味。
泠月看著一溜的男孩兒，自家的哥哥也太多了吧。
「秀婉，我們趕緊去祠堂吧，我叫了二叔公去去給咱孫女上族譜。」
「好，那咱孫女叫什麼名字？」
「對對，叫什麼名字呢？花啊草啊的，太俗氣了，配不上咱孫女。秀婉，要不還是你來起吧，我這點墨水，你也知道的，要不是你爹，我現在應該叫凌大牛。」
陳秀婉想了一會，想了一個名字。精華書閣
「叫凌玥吧，玥，神珠也，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小明珠。」
凌恆毅毫不遲疑的附和道：「對對，咱們的小明珠，哈哈哈，咱家終於有孫女了。走，上祠堂去。」
泠月睜著眼睛望著天空，感受著陳秀婉身體的溫暖，從此泠月就是凌玥了。
半個月後，凌玥躺在堂屋的席子上，凌瑭在一旁啊啊啊的想要逗她笑，陳佩蓉煮飯去了，等家裡的人下工了有飯吃。
七月底，正是夏收的時候，整個大隊都在忙碌中。半大的孩子也要下地去幫忙，整個家就只有坐月子的陳佩蓉和小奶娃凌玥還有三歲的凌瑭在家。
金黃的稻田裡，凌玥的三伯母李紅梅正在田裡割著水稻。
「紅梅啊，怎麼不見你家的四弟媳來上工啊？」高顴骨消瘦女人，凌有福家的媳婦不懷好意地問。
「有福嬸，我弟媳她坐月子呢。」李紅梅淡淡地回道，心裡對這個女人萬分不屑。切，重男輕女的老貨，大隊里只有你家磋磨兒媳的，生孩子第二天就要下床幹活，老財主都沒她剝削的厲害。
「你家弟媳不就是生了個賠錢貨嗎，當什麼寶貝。」
陳秀婉聽到這老貨說自己的寶貝孫女，立馬炸了：「有福家的，你家的是賠錢貨我管不著，我家的就當寶貝怎麼啦，關你什麼事，再說我家的小孫女，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是啊，有福嬸，我們家就是把閨女當寶貝，不稀罕小子。」李紅梅心裡門兒清，自家婆婆真的是大隊裡面最好的婆婆了，每個兒媳生孩子，都給做一個月月子的，不偏不倚。
有福嬸看著婆媳倆一致對外，慫了，轉頭大力地抽了自家兒媳的背一巴掌。
「你這個賠錢貨，肚子不爭氣，生了三個都是賠錢貨，這一胎再不是兒子，看我怎麼削你。」
有福嬸的兒媳李紅蓮已經懷孕四個月，她默默的承受著自己婆婆的打罵，心裡悲苦萬分。只希望自己可以一舉得男，讓婆婆滿意，自己真的好羨慕李紅梅啊。
8月種田忙，陳佩蓉出了月子也要幫忙去幹活。大隊支書給她分配了曬穀場看稻穀的活，這個活相對下田插秧來說輕鬆很多，隊裡面都是預留給老弱病殘的。
除了有福嬸整天嚷嚷著大隊支書偏心大隊長家、把好工作分給陳佩蓉，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大家都心知肚明，有福嬸非逼著懷孕的李紅蓮挺著肚子去插秧是捨不得公分，曬穀場的活只有6個公分，插秧最多一天能夠得10個公分，現在嚷嚷個啥。陳佩蓉剛出月子還是大隊小學的老師，本來就不是幹活的好把手，干這個活正好。
陳佩蓉在曬穀場旁邊的大樹下鋪了一張席子，把凌玥放在上面躺著，凌瑭在邊上玩，6歲的凌珀負責看著弟弟妹妹。
已經快滿月的凌玥已經大致知道自己所在的什麼處境，現在大概是70年代集體勞作的時候，科技和經濟都非常落後，農業勞作基本都是靠人力和牲畜，生產力非常低下。自家爺爺是大隊長，奶奶很有文化；大伯二伯三伯這段時間都不在家，職業不明；大伯母是衛生院護士，二伯母是婦女主任，三伯母沒有特殊職業是幹活好手，燒得一手好菜；爸爸也沒有工作，在家貌似遊手好閒的樣子，媽媽是個小學老師；家裡面還有11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