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是你

第一百零八章 你是你

六那天,蘇武回來了。

蘇武走出機場,看到只有薄宴一個人時,有些不滿:「小花妹妹呢?」

薄宴沒搭理他,見人來了,就轉身往外走。

「怎麼回事?」蘇武扯著箱子跟上去。

薄宴一言不發,渾身冰冷,徑直打開車門,從儲物格里拿出煙盒,抽了支煙點燃。

「不是,你怎麼又抽起來了?」蘇武把箱子放好就鑽了進來,「不是說答應過小花妹妹不抽的嗎?」

車子也沒有啟動。

薄宴面無表情,單肘搭在車窗上,慢吞吞地吐著煙霧。

「你這是,沒把人哄好?」蘇武問。

煙灰落到薄宴身上,他也懶得去撣。

蘇武看了一會:「你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是真沒把人哄好。」

停車場有點悶,再加上旁邊的人不說話,蘇武更難受。

他打開車裡的音樂,歌聲傾泄出來。

一個女聲淡淡地唱:

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薄宴的手突然抖了下,快要燒完的煙頭燙到手指上。

他啞著聲音說:「關掉。」

蘇武有些氣悶:「宴哥兒,你說說你,什麼場面沒經過,怎麼連個姑娘都哄不好,小花妹妹多好的脾氣啊。」

他絮叨了半天,也不見薄宴有回應。

「走不走?」他忍不住了。

薄宴終於開口,聲音空洞:「花月不會原諒我了。」

「你們吵架了?」蘇武問。

薄宴沒說話,只是突然趴到方向盤上,整個人絕望又茫然。

蘇武眼圈紅了。

當時的事情,他從頭看到尾,他理解花月的心情。

但這兩年的經歷,也讓他,更加心疼薄宴。

他在心裡對花月默默說了聲對不起。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那個,宴哥兒,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車裡突然安靜。

過了好半天,薄宴才從方向盤上坐起來,目眥欲裂:「你說,花月看到了?」

蘇武點點頭:「不僅看到了,還不讓我去阻攔,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選擇了薄心田。

放棄了自己和她。

也許從那一刻,心就死了。

-

花月在宋芊家住了許多天。

六月七號那天,師大的教室被借去高考。

學校里放了假,花月就悶在房間里陪李果兒玩。

宋芊嘆了口氣:「月月,放假也不回去嗎?」

花月正陪著李果兒玩翻花繩:「不想回。」

「薄宴來找過你許多回,都讓舅媽勸回去了。」宋芊說。

「舅媽你真好。」花月眼皮也不抬。

宋芊把她手裡的繩子拿掉:「果果,去找爸爸玩。」

等李果兒跑出去,宋芊才拉著花月的手:「薄宴哥哥也很難,他當時才18歲,也不能不管妹妹呀。」

「舅媽你不懂。」花月悶聲說。

「好,舅媽不懂,」宋芊說,「那月月還喜不喜歡他?」

花月吸了下鼻子:「我會努力不要再喜歡他的。」

宋芊說:「那就是還喜歡了,既然喜歡,要不要再試著給自己一個機會?」

「不要。」花月搖頭。

宋芊搖了搖頭,這分明就是放不下的樣子。

她柔聲說:「薄宴哥哥說,房子已經修好了,他已經搬回去了,叫你回家住。」

花月低著頭不說話。

「明天商場有活動,月月帶果果去玩,好不好?」宋芊換了話題。.

花月點點頭。

-

六月八號的傍晚,碧藍的天空逐漸升起晚霞。

華侖廣場的人很多。

高考剛剛結束,商場里多了許多青春的面孔。

花月很少來這個商場,因為那段不美好的回憶。

但是李果兒想看的電影,只有這裡的影院排了場。

李果兒正是奇地看過來。

滾燙的燥熱浮到臉上。

她咬牙切齒的去掐薄宴的胳膊。

男人也不喊痛,只是笑容滿面地任姑娘發泄著。

-

一場電影出來,蘇武正等在門口。

花月牽著李果兒的手,氣沖沖地走出來。

蘇武連忙擋在她面前:「小花妹妹。」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月抬頭看去,然後頓時僵在那裡。

她眼圈一紅,連招呼都忘記打,只是輕聲問:「蘇武哥哥,你臉怎麼了?」

蘇武臉上長長的一道疤痕,從額角到下巴。

疤痕那麼深,能想象的出當時有多痛。

蘇武心一軟,連忙哄:「沒事的,啊,都過去了,蘇武哥哥一點都不痛。」

花月心頭一酸,突然想起薄心田那時候說的,他們兩個現在也很難。

那兩年裡,蘇武經常給她打電話,一打就半個小時,絮絮叨叨的,基本都是他在說,她在聽。

說他的各種近況,總是描述的歡天喜地。

從未透露出一點點艱難。

見她情緒突然低沉,薄宴抿抿唇,攬住她的肩:「走吧,吃飯。」

「對,對,吃飯。」蘇武連忙說。

李果兒玩了一天,剛吃了兩口飯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薄宴吩咐人把她抱去頂樓的房間,囑咐人好好看著。

花月還沉浸在蘇武的臉傷上,她盯著看了會,又低頭玩筷子。

蘇武原本覺得男人又不靠臉吃飯,有個疤痕還威嚴一點,此刻恨不得立刻把疤痕弄沒掉。

「那個,宴哥兒身上的傷更嚴重。」蘇武咳了下。

薄宴抿緊唇,原本想阻攔,想到了什麼,又住了嘴。

花月吸了吸鼻子,沒搭腔。

蘇武說:「原本臉上的傷該是宴哥兒的,傷在臉上又不要命,結果他說啊,咱們小花兒妹妹是個顏控,寧願挨那一刀致命的傷,也得護好這張臉。」

花月眼圈一點點紅起來。

之前蘇武總是說,荷水不是他們的地盤,晉城又何嘗是他們的地盤了?

兩個年紀輕輕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打拚到現在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原本宴哥兒早該回來了,因為那個傷,硬生生在醫院昏迷了兩個月。」蘇武下了一劑猛葯。

「行了。」薄宴制止他。

再說下去,小姑娘得哭成什麼樣了。

「我要回去了。」花月哽咽著站起來。

「不管果果了?」薄宴扯住她的手,低聲問。

花月推開椅子:「我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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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為學霸大佬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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