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樹林打架
吳氏忍著怒氣上前,攔在張屠夫面前:「張屠子,你這是做什麼呢,提著刀想來我家砍人不成。」.
張屠夫卻是看都不看她,直接越過她,大步朝季家大房的房間走去。
「季大娘,半煙丫頭說你家季水在欺負她娘,我來看看。」
「你少聽那小蹄子胡說八道,我家水兒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吳氏大聲說著,還想試圖去阻攔。
張屠夫卻是已經開始敲門,可裡面卻沒有動靜,他正要回頭問季半煙人是不是在裡面,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尖叫。
「啊!「
張屠夫面色一凜,猛的一腳踹開房門。
季水剛才被季半煙激怒,想著他娘在外面,那臭丫頭跑出去肯定也掀不出什麼風浪,就關上房門,繼續為所欲為。
而此時房門被踹開,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正壓在柳婉身上的他被嚇得猛的彈跳起來。
看著一臉橫肉,怒氣沖沖站在門口的張屠夫,季水整個人都愣住了。
「張……張大哥,你……你怎麼來了?」
季水結結巴巴的問著,眼神閃躲,一顆心虛得不行。
心想這張屠夫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張屠夫看著屋裡的場景,頓時火冒三丈。
「好啊你這個畜生,季山兄弟才剛走,你竟然就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來,今天我非剁了你不可。」
張屠夫憤怒的說著便大步上前,一把扯過季水的衣領就跟擰小雞似的把他擰了出去。
季水發出嗷嗷嗷的叫聲,卻沒有人管他,其他人也看到了屋裡的場景。
好幾個嬸子痛心不已,忙進來扶起柳婉,隨手扯過桌上的衣服給她蓋住。
柳婉卻是想也沒想的朝季半煙撲來,看著她還在血流不止的額頭,忙用手去給她捂住,試圖止血,眼淚也跟著嘩啦啦的掉。
「煙兒,煙兒你沒事吧?」
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卻還一心擔憂自己的女人,季半煙心口被觸動了下,不知道說什麼。
這幅樣子在外人看來,就好似被嚇傻了一般。
幾個嬸子急忙上前一人抱起季半煙,一人扶起柳婉,另外幾人則是找衣服的找衣服,給季半煙包紮的包紮。
等幾人出來時,就看到季水正躲在吳氏的身後,瑟縮的看著張屠夫。
吳氏瞪著張屠夫,怒喝道:「張屠子,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們季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了出來的幾人,視線當即就落在被人抱著的季半煙身上。
「季半煙你這個小賤蹄子,誰讓你大喊大叫把外人引來的,誠心想讓我們季家出醜是不是,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吳氏大聲吼著,猛的朝季半煙衝去,揚起手就要打她。
季半煙條件反射的崩了下身子,抱著她的嬸子忙往旁邊閃開。
吳氏的巴掌落了空,更加的憤怒。
「你個小賤蹄子,災星,掃把星,竟然還敢躲,自從生下你后,家裡的事情就沒斷過,當初剋死了你爺,現在又剋死了你爹,現在還想來克你叔叔是吧,你給我下來,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季半煙搖了搖頭,又往嬸子的懷裡鑽。
傻子才下去,現在她的這具身體太瘦弱了,再加上受傷流血過多的原因,她此時只感覺頭暈眼花。
要不是一口氣吊著,她怕是都撐不住了。
「季大娘,半煙丫頭都這樣了,你還想打她,你是想殺人不成!」抱著季半煙的嬸子生氣的說。
吳氏更加生氣了,然而還不等她罵出聲,身後就傳來季水的慘叫聲。
回頭看去,只見沒了吳氏庇護的季水,已經被張屠夫壓在了身下,狠狠一拳揍了上去,季水臉都被打歪了。
吳氏嗷了一嗓子,趕緊衝上去。
「啊張屠子你個王八蛋,敢打我兒子,老娘跟你拼了。」
她一邊罵著一邊往張屠夫臉上抓去。
張屠夫只得往旁邊閃開,粗獷的聲音讓季水身子一抖。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做出這種事來,我打他怎麼了,等下就把里正叫來,將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亂棍打死!」
聽到這話的季半煙眸子動了動,她知道張屠夫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這個時代只要是偷奸者,都是女的沉塘,男的亂棍打死。
而現在很明顯是季水強迫柳婉,所以大家的怒火都在季水身上。
「季水這個畜生,跟李春花偷奸,現在又對煙兒她娘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來,張大哥打死他!」
季半煙正這麼想著,耳邊響起一道格格不入的聲音。
抬頭看去,只見一片混亂中,之前的那個黑影義憤填膺的吶喊著,可是沒有一個人聽見。
季半煙眯了眯眼,竟然還有這種事?
她嘴角微不可查的揚起,然後突然出聲:「叔叔她要強迫我娘,不僅如此,我還看見他跟春花嬸子在後山的小樹林打架。」
小姑娘的聲音很小,弱弱的,但還是清晰的傳入了周圍幾個人的耳中。
眾人震驚得不行。
張屠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季半煙的小胳膊:「半煙丫頭,你說什麼?」
「嘶!」季半煙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眼淚嘩嘩都出來了。
柳婉急忙去掰開張屠夫的手,心疼的給季半煙揉著胳膊。
「我說,我上次還看見叔叔在後山小樹林跟春花嬸子……」
「季半煙你住嘴!」不等季半煙說完,人群中看戲的李春花就趕緊衝出來,尖聲打斷了她。
李春花慌忙去看張屠夫的臉色,好似要吃人一般,她當即就嚇到了。
「當……當家的,你……你聽我解釋……」
張屠夫已經放開了季半煙,他緊緊捏著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強迫自己冷靜。
「半煙丫頭,你再說一遍,你看見他們怎麼打架了?」
季半煙弱弱的咽了口口水,小聲的說:「就……就是脫光了衣服……打……打架啊。」
此時的她將一孩童的膽小害怕表演得淋漓盡致。
張屠夫雙目赤紅,猛的轉向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