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番外(驚喜)
春季應該是屬於正適合人類生活的季節,只要不穿成裹得嚴嚴實實的球或者是單薄的短袖,應該還是挺舒服的。
當然,雨季除外。
警局門口,白箏用力抹了把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密密麻麻如同珠簾地雨幕,沉而緩的嘆了一口氣。
還是怪她太相信天氣預報了,離警局最近的公交站也有三公里左右。
現在警局該下班的也都下班了,白箏想蹭個車都沒辦法蹭,想到自己得打車,白箏的手都在抖。
沒辦法,窮人的悲哀不過如此。
當個小警察的工資也不高,也就比她當時的工資高一千,月工資四千,一個月三十天,一天的工資就是133,打個車就得四十……
白箏算了算,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跑回去了。
靠,她一個社畜還得養孩子啊。
四十塊的車費,還是太奢侈了。
這麼一盤算,白箏放棄了打車的想法,準備頂著雨跑回去得了,短短几公里而已,就當鍛煉了。
就在白箏打算冒雨狂奔時,汽車刺耳的鳴笛聲在雨中響起,驚的白箏收回剛踏出台階的腳。
一輛黑色寶馬suv劃破雨幕緩緩駛來,直接停在警局門口,襯的站在門口地白箏越發眼紅。
白箏:「哎同志,警局門口不能停車。」
這是作為窮人最後的倔強。
寶馬的主人好像被震驚到了,一時間聲音都沒有,只有雨打在車頂上發出的「啪嗒」聲。
白箏:「???」
這麼囂張?
就在白箏想著繼續說什麼時,寶馬的車窗緩緩下降,露出江硯那張永遠溫和帶笑的臉。
江硯望著她笑:「白警官,接你也不能停嗎?」
白箏愣了下,隨後冷漠說:「不可以,這是規定。」
江硯:「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規定?」
白箏:「因為你不是警察。」
江硯:「……」
沉默間白箏已經飛快拉開副駕駛的門,探身坐進車裡。
江硯側頭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白箏就順手拉過安全帶扣上,面色不變:「這次看在你是來接警察的就算了,下不為例。」
江硯:「……」
短短几分鐘,江硯沉默了很久。
車前的雨刷不斷擺動,透過雨幕兩人看著對面正在倒計時的紅綠燈,稍冷的空氣微微有些凝固。
紅綠燈很快通行,密密麻麻的車輛開始行駛。
白箏低頭回工作上的事,等到抬起頭時才發現車窗周圍的景色不對。
白箏詫異了下:「這是哪條回我家的新路嗎?」
華市最近得了不少資助,政府正大力扶持新路開放,隨處可見不少工人幹活,白箏也沒多想。
江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緊,他想了想,笑道:「好像也沒錯。」
似是而非的話引得白箏看了他一眼,但是她很快就被手機上發出的消息吸引了。
沒辦法,華市看著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其實總歸有一些灰暗面,普通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身為人民保護傘的警察倒是天天忙的焦頭爛額。
江硯側眸看了眼身邊眉頭緊鎖的女孩一眼,眼底蔓著細碎的笑意和不明顯的忐忑。
從最終遊戲出來后,白箏果不其然選擇繼續進入遊戲,木安也跟著選擇留下,林盼盼想了很久還是徹底退出,喬思安更不用說了,別說他自己怎麼想的,他哥就不可能讓他繼續進遊戲。
至於江硯自己……
江硯看著不遠處熟悉地小區,握著方向盤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抖,又很快被他穩住。
兩人就這麼一個忙碌工作,一個懷著不知明想法一路安靜的到了目得地。
白箏也終於從繁忙地工作中抬起頭,「到了?」
說著她正準備下車時發覺到了不對。
車窗被雨蒙蒙的糊住了看不清,連雨刷都停止了工作。
也就是說,江硯早就已經開到了,但是他沒有提醒正沉浸在工作里的自己。
想到這白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將遮擋住視線的頭髮捋到耳後,「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
說著她又加了句:「謝謝。」
說完后白箏感覺氣氛更不對勁了。
江硯看起來沒有什麼反應,他依舊笑著,昏暗的車內他看起來有些無奈。
「白警官很忙,我能理解。」
白箏:「……」
她感覺更奇怪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箏開了車門,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豪車們震驚到了。
剛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江硯被突然再度回來的白箏嚇了一跳。
白箏:「不是江硯,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這地方哪是她那個小旮旯衚衕能出現的?
江硯很快反應過來,「沒錯,白警官跟著我就行了。」
說著直接下車,在白箏愕然的視線重牽起她的手,朝不遠處的電梯走。
白箏低頭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目光上移到江硯微微泛紅的耳垂,嘴角微彎。
兩人一路牽著手走到江硯住的地方。
隨著門被打開,走在前面的江硯腳下一頓,攥著的手收緊了些。
被擋在身後地白箏一開始看的並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些細微地黃色光芒。
她低頭看了眼被攥地緊了些的手,猜到了什麼。
果然,映入眼帘的燭光點燃了白箏眼底的笑意。
她故作不解地看著面前的江硯,適時露出幾分詫異:「江先生這是?」
江硯沒說話,但是白箏還是看出了他眼底細微地混亂,更想笑了。
江硯卻突然道:「等我二十秒。」
說完這句話的江硯鑽進了廚房,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白箏:「???」
等待的期間白箏看向桌面上擺放的花和蠟燭。
很漂亮,氣氛也烘托的挺好。
白箏雖然對於這些沒有很大興趣,卻也不可否認自己確實心跳加快了很多。
她認為江硯是在告白。
所以當江硯從廚房裡抬出一個又大又精緻的蛋糕出現時,白箏是真的詫異了。
江硯小心翼翼將蛋糕放在桌上,「今天是你的生日,白警官。」
昏黃燭光下男人的神色其實看的並不算很清晰,但是那股小心翼翼和愛護卻不加遮掩。
白箏愣愣地看著那個粉色的蛋糕好幾眼,忍不住笑了。
有多久了?
好像是自從父親母親兩人去世后,白箏就沒有在過過生日了。
哪怕陸蘭小心翼翼提過,但是被她自己拒絕了。
她不想麻煩任何人,畢竟陸蘭和方遠山真的很忙。
一個學校主任,一個警局局長,平時就忙的暈頭轉向了,還要抽空關心她,白箏自己也不願意。
生日這種東西,過不過也沒什麼區別。
而且現在,白箏更願意遵從自己的內心去選擇未來的路。
江硯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他有點想開口詢問什麼,但是等張了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每次面對白箏就會感覺自己變的很奇怪,好像是從最後一個副本出來后開始變的。
江硯總會想到副本里變小的自己黏黏糊糊的纏著白箏喊姐姐,每次都會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混亂的思緒只維持到他的衣領驟然間被女孩拉住。
柔軟濕潤地觸感一觸即逝,帶著雨天特有的涼意。
江硯瞳孔微縮,整個人竟然有些獃滯。
白箏抬頭看著他,「機會你已經拿到了,江先生。」
人與人之間總是會產生羈絆的,從前是父母妹妹,今後是朋友長輩,或者還有個稱呼也可以。
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