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食堂事
秦淮茹又試探性的喊了兩聲，見何雨柱始終沒反應。
一咬牙，一跺腳，又悄咪咪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
他還在洗漱的時候，秦京茹哭哭啼啼的上門了。
「柱子哥，我得回去了！」
「這是怎麼了？表姐家住著，在我這吃著，不挺好的的么？」
「那啥，張氏說我還沒過門，這樣下去有人說閑話的。」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喲呵！張氏到底是沒白活幾十年，知道這女人就在乎個清白。
也不用多說，這短短几句話就拿捏了秦京茹。
有點意思啊！
「那行，來把給你買的東西拿上，走，哥送你一趟，身上沒有車票錢吧！」
「嗯，還得麻煩柱子哥了。」
隨後二人拿著東西出了門。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臨上車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還親了小姑娘一口。
看著秦京茹上車遠去后，何雨柱笑著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哼！好你個許大茂！這都不死心，還t著，看來不想辦法收拾你都不行了。
另一邊許大茂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小心翼翼的在不遠處跟著，看著何雨柱和姑娘說說笑笑，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是沒想到，昨天他對秦京茹說的話竟然不起作用了，這不應該啊。
一般女的，哪個都不會找個有作風問題的男的。
他匪夷所思的拍了拍腦門。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在街邊發獃，二話沒說，上去就一腳。
許大茂，我今天就當先收點利息了。
哐當一聲，許大茂連人帶車栽了個跟頭。
「何雨柱，傻柱，你個傻子，你大爺的，我早晚弄死你。」
看著何雨柱揚長而去，他氣的牙痒痒。
......
「主任，早！」
「嗯！」
回到食堂，這一路上都是給他何雨柱打招呼的。
「馬華呢？楊師傅？」
眼神掃了一圈，發現自己的了師傅，您先進去瞅瞅，我這就給您泡茶去。」
辦公室是一間雜物房改的，以前這間房都是堆著破爛的桌椅板凳，灰落的得有一指厚。
一推門，還不錯。
窗子擦得明亮，地磚，牆壁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牆頂的蜘蛛網都掃了，正中間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個檯燈，桌后一把椅子，靠牆處還放了兩把椅子，靠門處放著一個柜子，再仔細一瞧，樂了，這特么全是廚房破爛桌椅挑挑揀揀修出來的，那柜子就是之前一個壞了菜櫃改的。
「行吧，這小子還挺能耐！」
他一個廚師，戰場在食堂，辦公室就算了，端著馬華送來的水，溜達著回了后廚。
「馬華，這今天的肉是誰採購的，怎麼這個成色？」
「師傅，這肉有問題？不能吃么？」
馬華把肉翻了一遍，沒瞧出啥問題。
「肉沒問題，這肉太瘦了，這都是沒人要的肉，不懂么？」
「我是看著新鮮，沒注意這麼多，我給您把採購的叫來。」
這個年代，可跟後世不一樣，人人肚子里都缺油水，都喜歡吃肥肉，肥肉油水多，反而瘦肉賣不上價，要的人少。
一來肥肉可以煉油，二來肥肉煉油后油渣不論是炒菜還是煮飯，放一點都香的不行，所以在那個年代肉是以肥為美。
片刻后，一個猥瑣的胖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何主任，您叫我。」
看著來人，他心裡明白了，這不就是李主任的侄子么，原先食堂主任是李主任兼的，現在換成了他，這胖子想來拆台的。
看著胖子，他也不說話，眼神凌厲，就這麼盯著。
胖子被叮的不自在，急的滿頭大汗，實在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何主任，您叫我？」
「哼！」一聲冷哼后，他抓起一塊肉仍在門菜板上。
胖子懂了，立馬左右四顧，發現廚房各人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就立馬靠近，悄聲說道：「何主任，借一步說話。」
說完后忐忑的看著何雨柱，縣官不如現管啊，雖說李主任是他叔，但是現在管他的是何雨柱。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便朝著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剛坐定，胖子便掏出一根煙遞了過來，然後便陪著笑臉說道：「何主任，您抽根煙，這肉我保證都是新鮮的，而且分量絕對夠。」
「分量什麼的，我得看你採購報銷票據，不是你張嘴說的。」
聽到此話胖子汗一下子就從腦門冒了出來。
他慌了，肉雖說稱夠，但是價格方面要比市場高几分錢，食堂這麼大的量，他一個月採購下來，賺的比工資高，這何主任是老廚師了，看一眼就知道這裡面的貓膩。
「主任，這，您看在我叔是李主任的面上，能不能放我這一馬。」胖子嚇的都哆嗦了，這年頭，挖社會主義牆腳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進去是小，掉腦袋是大。
他此刻都恨不得給何雨柱跪下。
何雨柱沒說話，思考著這個問題，這對他來說不算事，對著胖子可就未必了，他是李主任的親戚，這個李主任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啊，特殊時期的時候在廠里隻手遮天，許大茂也是靠上他才在廠子里作威作福。
雖說自己現在也是個主任了，但是人家不光是主任，還是副廠長，身上還兼著後勤主任，全權管著後勤以及宣傳這一塊，這食堂么，正好也是在人家的管轄之下。
但官場么，花花轎子眾人抬，保不齊今天的一面之緣，日後就能給自己搭把手。
李主任這個人，在原著里，不貪財，就是好色，對小寡婦動手動腳，為此何雨柱還揍了他一頓，但事後何雨柱也被他借被人之手下方到了車間，雖說最後還是讓他回了廚房，但這其中受了多少罪，也就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了。
胖子看著何雨柱不說話，面色蒼白，冷汗一直流個不停，他頭一次發現，平時樂呵的何雨柱冷著臉是多麼可怕。
掐滅煙頭，何雨柱皺著眉頭。
「給你個機會，今晚你約下李主任，咱們仨吃個飯，這事我在飯桌上給李主任彙報一下。」
胖子一聽，瞬間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放了下去，連忙擦了擦腦門的汗，點頭哈腰的道：「您放心，我一定帶到，謝謝您主任，您是我的在世恩人。」
說完后，立馬九十度鞠躬，然後帶好門就出去了。
門外胖子扶著牆，使勁的喘著粗氣。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是鬼門關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