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如果再受傷婉婉要怎麼懲罰我
而瀟婉婉則是趁機拿了藥箱才坐到他的身邊,根本沒看到他這糾結的眼神,否則一定會被再次萌到。
但隨後看見他耳根紅成胭脂的羞澀模樣,瀟婉婉心中也樂開了花。
有一說一,她家這小子還是很單純的!
古代像他這個年齡的男人早已經妻妾成群了,只有她家月白還是一撩就小臉通紅!
瞧瞧這小模樣,多可似要藉機鑽入她的靈魂將她吃得一乾二淨。
冰涼的指端不知何時搭在了她的腰間,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略顯僵硬的纖腰,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帶著無限的誘惑。
「呵……婉婉,你在緊張什麼?」
「我……咳咳!」瀟婉婉才說了一個字,就猛的咳嗽了起來。
樓月白擔憂的看著她,只以為是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她,便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連聲給她道著歉。
語無倫次的聲音里滿是不安。
「婉婉,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你怎麼樣?」
「你哪裡不舒服?都怪我!」
「咳咳咳……咳咳咳!」
瀟婉婉咳的更強烈了,她抓著樓月白的手想要阻止他自責的話語,可是喉頭的癢意卻讓她根本停不下來!
瀟婉婉覺得自己半隻腳已經踏入社死的行列了,這要她怎麼給樓月白解釋?
難道要她說:不怪你,我只是沉迷在你的美色中,忘記咽口水結果一說話被口水嗆到了嗎?
如果真這樣說,那她的一世英名還要不要了!
好不容易瀟婉婉才停止了咳嗽,然而看著樓月白自責又心疼的樣子,咽喉又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完了完了,這男人如此模樣實在是太犯規!
她是不是心理也出毛病了,怎麼這麼喜歡看他淚眼朦朧,純欲又可憐的樣子!
還真是,該死的讓人有征服欲呢!
她閉了閉眼,終於在幾個呼吸之後壓下了心中那讓人迷失的感覺,抬眸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她假裝嚴肅的看著樓月白。
「我沒事,只是喝了個冷風被嗆到了,不怪你!」
「是……嗎?」
樓月白拍著她背的動作頓住,雖然找不出她話里的毛病,可是他怎麼不信呢?
婉婉也是會被風嗆到的人嗎?
「是的!」
瀟婉婉鎮定的點頭,此刻清冷的面容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的心虛,彷彿她說的就是事實。
看著樓月白手上包紮好之後依舊浸出鮮紅的傷處,瀟婉婉這才想起問樓月白的傷口從何而來。
「你這傷,誰弄的?」
她眼中的失神散去,眼前的人是一貫的冷靜自持,就連那精緻的彷彿是用筆描繪出來的眉眼間也透著幾分涼意。
樓月白薄唇抿著,下頜微微繃緊,想到那個覬覦婉婉的男人,眼中的狠辣積聚后又散開。
可惜,讓他跑了!
「嗯?」瀟婉婉聲線撩人,「不想說?」
「嗯……」樓月白點頭。
他不想說,也不想欺騙她!
懶懶的聲音中帶了些擔憂,生怕瀟婉婉會因為他的拒絕而生氣。
「累了?」瀟婉婉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說與不說上,聽著他的聲音慵懶便覺得他累了。
也是,才從宮中出來都沒好好休息幾天又跑出去胡鬧,不累才怪!
「去洗漱,然後回來休息,嗯?」
她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她的話樓月白一向無法拒絕。
喚來默一陪著樓月白離開口,瀟婉婉才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腰間的淡綠色蘭花荷包,她伸手取出裡面的玉佩,突然想起百里辜玖那張堅毅的臉。
離淵國的太子,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呢……
她斂眉思考著,卻也一時摸不到頭緒。
疏影端著熱水進來,「王妃,您要洗漱嗎?」
「沐浴吧!」瀟婉婉站起來,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身上沾著的不僅僅是樓月白身上的血腥味,還有別人的,雖然已經換了衣服,但依然讓她很不舒服!
疏影聞言,立刻轉身去準備了。
自從有了疏影疏寧在身邊,很多生活上的瑣事倒是不用她再臨時去安排,所以日子也越發的清閑了起來。
屏風后,瀟婉婉靠在浴桶中,溫熱的水將她吹彈可破的碧玉肌膚包裹起來。
她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等我叩擊著浴桶的邊緣,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她仔細回想著自己從這個世界睜眼后的種種事情,眸中情緒越發複雜。
那個反覆做了許多次的夢,總讓她覺得自己也許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然而這具身體和她靈魂的適配度,身體下意識的肌肉反應,都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身穿!
可是,瀟婉婉的手撫摸上自己的后肩!
那裡,本該有一個很醜陋的疤痕!
滾燙的彈片刺入皮肉,是燙傷也是貫穿傷!
那是利用前世最先進的技術也無法祛除的醜陋傷疤!
那道疤痕陪了她那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若不是剛才疏影放了一面銅鏡在耳室中給她使用,而她褪下衣服時餘光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后肩。
恐怕,她也不會發現自己的后肩居然潔凈一片,並沒有任何的疤痕存在!
所以,自己極有可能是瀟凝雪?
瀟槐覺得自己不是她的女兒,其實是因為靈魂不同,所以氣質也不同,所以他才認不出來嗎?
她蹙著眉,總覺得這樣的猜測太過匪夷所思,可是任她想破腦袋也找不到一個更合適的理由。
更何況,自從她出現之後,瀟凝雪的蹤跡就消失得一乾二淨,就連瀟槐都不知道她的所在。
越想瀟婉婉越覺得頭疼得緊,若她真的是瀟凝雪,佔用了她的身體,那麼很多事又要換個角度來考慮了!
血緣是她從沒體驗過的東西,以後面對瀟槐,也不能那般冷心冷情……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
這是一種很陌生的體驗,她,瀟婉婉也能擁有父親了嗎?
可是想到瀟凝雪是怎麼被送入定舍王府的,她心中升起的那一絲期待又瞬間煙消雲散。
她怎麼忘了,商人重利!
更何況這是在古代,一個不得看重的女兒,與家族之間不過就是一場互利互惠的交易,哪裡來的親情!
是她愚鈍了,上一世什麼都沒有得到,這一世,便想要更多!
她凄楚又釋然的笑了笑。
罷了罷了,有他樓月白一人足矣!
耳室中一陣水聲響起,瀟婉婉披上乾淨的裡衣,赤著腳走出屏風,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兔絨毯子,很是柔軟。
她赤足踩在上面,便如同踩在雲朵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