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閹割」
華夏大陸，中原腹地，陳國，京都城。
在京都城中軸線上坐落著一座龐大的宮殿群，這便是陳國皇宮。在皇宮城牆西側，有一排低矮的小房子。
這幾天氣溫驟降，天空中還飄著絲絲小雨，而在這排低矮的房間中，卻發出一聲聲沉悶的慘叫聲。
在一間不大的小房子內，關押著近百名十幾歲大的少年男孩。
從外形看，這些少年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體型消瘦、嘴唇乾裂、眼神迷離，像是受了驚嚇。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喝過一滴水了。因為他們要接受一場「手術」。在這個年代叫「凈身」，也叫「去勢」，或者叫「閹割」，所以不能喝水，防止撒尿。
而在這間房的隔壁，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躺在一張木製的「手術台」上。少年的四肢都用皮帶捆綁著，嘴裡橫咬著一根半尺長的木棍，木棍上滿是齒痕。
只見一名身穿皂青色長袍，頭戴黑色半圓小冠的小太監，拿著一把小刀在點燃的油燈上燙了一燙。然後遞給一來歲的老太監。
「別動，雜家手藝在這京都城找不出第二個。你小子能得雜家親自給你「凈身」是你小子的福氣。」老太監自信的說道。
而綁在「手術台」上的少年，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全身哆嗦。
只見老年太監右手一劃拉……。
「嗚……嗚嗚！」少年發出一聲聲慘叫。並痛苦的用力咬著含在嘴裡木棍。
「壓住血，……插上麥管……撒上草木灰止血……。」
老太監熟練的操作著……
隨後老太監把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扔到石灰堆里。這團「血肉」風乾之後要保存，以便老了之後再取回去合葬。可借這個年代沒有「福爾馬林」。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手術」就做完了。這老太監不愧是老手，技術高超，不比某醫學院教授差。而綁著的少年痛的滿頭大汗，幾乎暈厥過去。
「把他解下來，抬到裡面去，麥管不要弄掉了，否則讓血堵住了尿道，拉不出尿來，別怪雜家手藝不好。」
隨後倆名青年太監把這剛做完「手術」的少年抬到另一間房。這間房寬敞一些，每人有一張小床，供這些剛「去勢」過的少年養傷。」
「下一個！」老太監喊道。
隨著時間流逝，「凈身」過的少年越來越多。他們幾乎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被賣到宮裡做太監。
雨越下越大，一道閃電過後，「轟！」的一聲，響了一個炸雷，在等待凈身的房間內。突然一個少年像發瘋的一樣亂喊亂叫。」
「這是哪呀，渴死了，嗓子都冒煙了。」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尋思這人應該是嚇傻了，說胡話了。
「肅靜，不許吵鬧！」一名沒有鬍鬚的高個太監喊道。
「啊！」……隔壁又傳來慘叫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小兄弟，這是在幹嘛呢？隔壁怎麼有慘叫聲？」一名十的少年問道。
這時，另一個少年靠近他：「衛郯，你不會真嚇傻了吧？」
「衛郯？你是說我叫衛郯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咱倆一塊進來的。難道你不記得了？」
這少年震驚了，難道自己也加入穿越大軍了？不就是被電麻了一下？怎麼就變古人了？回想前不久在宿舍換燈泡的時候讓電麻了一下。
道：「你說我叫衛郯，那你叫什麼？我們在這裡幹嘛呢？」
「看來你真是嚇傻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我叫衛春，咱倆一個村的，你再想想。」
這名叫衛郯的少年還是有些蒙圈，：「這慘叫聲怎麼回事？」
衛春白了他一眼，「凈身啊，還能是啥？想進宮就得凈身。」
「凈身！」衛郯好像明白了些什麼，菊花一緊，屁屁發涼。媽呀，凈身不是閹割嗎？老子寧死也不幹。
怎麼辦？逃吧，可發現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門外有人守著這怎麼逃？
「下一個，衛春！」一個聲音喊道。
只見衛春看了一眼衛郯，那悲哀無助的眼神讓人絕望。
衛春也進去了，片刻便傳來慘叫聲。
衛郯嚇得又腿發軟。老天爺，您這玩笑有點開大了，人家穿越不是王孫貴族，就是紈絝子弟。有花不完的金錢，玩不盡的美女。咱穿越還沒弄清楚是什麼情況就得割雞雞，這太悲催了。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一個響雷劈來！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有人喊道。
雷電擊中了院子，小院著火了，濃煙滾滾。」
守門的倆名太監立馬走了過去。
衛郯內心一喜，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喊道：「大家快逃啊，著火了，再不逃就沒命了。」
這招果然有效，房間內的人一下都往外衝去。「
剛衝到院子，哪知院門外有執刀的鐵甲武士。見有人想衝出院外，撥刀便砍。
眨眼之間便砍倒了幾人，這些少年嚇得趕緊往後退。
好歹毒啊，寧願殺掉也不讓這些半大孩子逃出去。
眾人絕望了，只能往後退。外面又下著大雨，衛郯被煙熏的暈頭轉向，防火的知識使他立馬彎下腰，捂著口鼻，快速沖向另外一間房。只見房間里堆放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雜物。
求生的本能使他想躲進雜物堆里，爭取不讓人發現。
搬開幾個袋子，卻發現牆角有一個小洞，洞口一尺來寬，如果是成年人根本就鑽不進去。
衛郯也管不了那麼多，留下來不是被燒死，就是被閹割。趴在地上慢慢倒著鑽了進去。然後拿個袋子遮住了洞口，身體很消瘦，小胳膊小腿的剛好夠一個人爬行。
爬行了差不多十來米，便岀了洞口，手腳都磨破了，也不覺得疼，當站起身。
天啊，這裡咱這麼多房子？而且房屋很漂亮，有點像「紫禁城」的感覺，難道這便是皇宮？
「好像對面有人走過來了，衛郯一驚，連忙躲在一棵樹下。只見倆名打傘穿著宮裝的女子快速走了過去。
由於外面下著很大的雨，所以宮女並沒有發現他。
衛郯張開嘴，任憑雨水灌入口中。這具身體太喝了，靈魂穿越過來還不夠一個小時，可肉身已經兩天沒有喝水了。此刻的雨水感覺特別甘甜。
喝了一些水，感覺舒服多了，躲在一棵樹下這不是長久之計。自己是從凈身房逃出來的。在這宮中沒有「凈身」，如果被抓住了肯定是要殺頭的。雖然自己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朝代，但歷代都是如此，不用懷疑。
怎麼辦，下一步怎麼走？這個洞口也不安全，要不要堵死？如果被人發現了有人爬過這個洞口，那肯定會懷疑有人進去過。
衛郯一尋思，便在樹下搬起一塊石頭堵住洞口。
不遠處有一處草叢，那個地方更隱蔽。
衛郯趁雨走向草叢然後躲入其中。
不久，城牆外面沒有冒煙了，想來應該是小院的火被撲滅了。只是不知剛剛那個叫衛春的怎麼樣了，希望他活著，他是自己這具肉身的同村人，只怕很多事要問他才會清楚。
天色暗了下來，衛郯又冷又餓。但還是咬牙堅持，必須等到天黑才能去找點吃的。
一個時辰后，一小弱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座小宮殿窗外。
衛郯提心弔膽的找吃的。可偌大的皇宮，他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有吃的。更不知哪裡是御膳房。
尋了許久也沒找到什麼，內心快要絕望了，難道要餓死嗎？
貓在一根柱子傍邊，抬頭看向宮城牆。只見有人影從屋頂上飛過。
衛郯目瞪口呆，天啊，這古人能飛？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這個世界真有武學啊！
好像有人來了，衛郯發現有個窗戶沒關，立馬爬上窗，躲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只見房間有暗淡的燈光。架子上里推滿了各種書籍。有些還是竹簡。簡直像進了「新華書店」。
「塌塌」的腳步聲傳來。
衛郯立馬躲到一推書籍中。透過縫隙，定睛看去，來人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沒有鬍鬚，身材有些佝僂，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衫，衣服上有一些彩色圖案，看上去應該是個老太監。
突然，老太監右手對著衛郯的藏身之處，隔空一掌揮去。
衛郯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身體便倒飛了起來。
「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老太監到像是有些意外，見這少年身上濕漉漉的，似有所思。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一個嘶啞蒼老的嗓音問道。
衛郯爬起身，道：「對不起，老先生，我見窗戶沒關，便闖了進來！」
老太監皺了皺眉頭。：「你是哪個宮裡的？」
衛郯哪知道什麼宮啊？：「小子剛進宮，對這不熟悉，還沒有進哪個宮。」
老太監凝視了一下：「你走吧，不得有下次，否則小命不保。」
衛郯見這人沒有問別的，但好像武功還很高強。現在自己快餓死了，能不能求點吃的。
衛郯也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太監。不敢亂稱呼。跪下，：「老先生，小子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能不能賞口吃的？小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