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羅塞爾大帝如是說

古爾曼之前以為窮光蛋的好處只是，搬家很方便，完全不需要考慮行李，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身外之物。

在新租的房子里待了半天後，他又發現了一個好處。

那就是由於沒有任何財產，所以也沒有搬家的過程，因此即使他已經住進了新房子，也沒有任何鄰居來打擾。

這讓古爾曼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今天下午去法官拉塞爾先生家的同行沙龍。

窮小出身的他並沒有太多與中產階級或者中產階級以上交流的經驗。

而律師行業又是一個非常注重交流禮儀和人脈關係的行業。

如果古爾曼能夠在這次拉塞爾先生舉行的同行沙龍中有一個完美的亮相，這將對他的職業發展有非常好的幫助。

為此古爾曼特意購買了一些專門介紹人際交往禮儀的舊雜誌進行突擊學習。

順便古爾曼還買了兩本最近的暢銷書《暴風山莊》和《愛情與嫉妒》迅速地看了一遍，還背誦了報紙上對這兩本的書評，免得被別人問起無話可談。

這並不難，畢竟古爾曼是一名序列九的律師，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因為超凡力量而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此外古爾曼還買了一瓶紅葡萄酒作為初次登門拜訪的禮物。

舊雜誌很便宜，但一瓶紅葡萄酒居然要整整2金鎊！

當然，紅酒有更便宜些的，但古爾曼不好意思第一次去參加這種級別的沙龍就帶一瓶最便宜的紅酒，因此選了這瓶還過得去的中檔酒。

肉疼的古爾曼只能安慰自己，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都是為了更偉大利益。

最後，古爾曼印刷張個人名片放到了禮服兜里。

下午三點，古爾曼穿身穿雙排扣長禮服，戴著絲綢禮帽，打著領結，按照社交禮節提前鍾到了法官拉塞爾先生家裡。

僕人將他引到了客廳。

「下午好，拉塞爾先生，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沒有夏日的炎熱，又沒有春秋的陰雲。」

古爾曼談論起了天氣當做開場白，根據禮儀書里的記載，這個話題已經在魯恩流行了上百年。

拉塞爾先生親切地將古爾曼拉到了客廳中央，隨後介紹道：「這位就是古爾曼律師，前天那兩場精彩的案件辯論律師！」

古爾曼靠著律師的本能地感覺到，拉塞爾先生很重視他。

隨後拉塞爾先生又給古爾曼介紹了在場的其他人：總共12位，有律師、法庭秘書、警官還有一位偵探，和拉塞爾先生所說的一樣，這是一個同行之間的沙龍。

此外，古爾曼還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除了拉塞爾先生本人外，所有參加沙龍的人年紀都不大。

他大概明白了，這應該是一個拉塞爾法官專門用來發現和培養法律相關行業有潛力的年輕人的沙龍。

這應該許多大人物的做法，發現然後接觸那些有潛力的年輕人，然後未來他們就會成為大人物人脈的一部分。

同時古爾曼也可以在其中發展自己的人脈。

這個沙龍雖小，但卻有著律師，法官，警察，偵探各色人物，簡直把這一行給包圓了。

如果古爾曼想要在律師這一行業繼續發展，絕對可以說是很大的助力。

互相認識之後，作為新人和前後兩次神奇案件辯護律師的古爾曼自然成了這次沙龍的話題中心。

在所有人的要求下古爾曼用半表演，半講述的方式還原了前天先後幫助兩方委託人辯護，並且勝訴的經歷。

他學著前天的樣子，身體微微前傾，攥緊右拳，用激昂到有些誇張的語調說道：

「羅塞爾大帝曾經說過，如果沒有圓規和直尺，我們就無法畫出矩形和圓形......」

穿插著講述了自己如何將雪茄被正常抽完描述為「雪茄在一連串小火中失火」並且獲得了保險賠償的第一次訴訟。

最後又以一句反轉性的話收尾：

「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委託人對史密斯先生提起訴訟，他自己故意點燃了自己的雪茄，來騙取火災保險，現場的三位證人都可以作證！」

「哈哈哈哈哈......」

古爾曼的表演非常成功，現場響起了一陣笑聲和掌聲。

眾人討論起了其中的細節，突然有人問道：「那句羅塞爾大帝的名言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啊，我也覺得很陌生，不過將法律比作作圖用的直尺和圓規，確實很恰當。」立刻就有人表示了贊同。

隨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古爾曼身上，包括法官拉塞爾先生。

讓古爾曼覺得一陣壓力山大。

不至於吧？？？！！！

小克說了么多名言都被裝X狂魔黃濤給裝X說過了，自己第一次隨便應用一句前世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遇到黃濤沒裝過的了？

這應該說自己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呢？

古爾曼心裡一陣吐槽，律師魔葯的能力依舊讓他面不改色。

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小時候在一本舊筆記上看過的，我也曾經懷疑這不是羅塞爾大帝所說。

不過考慮到羅塞爾大帝是機械與蒸汽之神的信徒，以及他頒布《民法典》的壯舉來看，我認為這一定是羅塞爾大帝的名言。

況且，羅塞爾大帝的名言實在太多了，有遺失也很正常。」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相信了古爾曼的解釋。

這個解釋很合理，不僅綜合了羅塞爾大帝機械與蒸汽之神信徒和頒布《民法典》的背景，非常恰當。

更重要的是，羅塞爾大帝說過的名言實在太多太多了！

有人總結過，羅塞爾大帝的名言可能要比七神留下來的聖言加起來都要多，而且是多很多！

甚至有人說過一句：

如果你不知道一句名言是誰說的，那就一定是羅塞爾大帝說的——羅塞爾大帝。

許多人會在自己的論文中偽造一些名言，假託是羅塞爾大帝所說，這件事幾乎每個有過大學經歷的人都干過。

拉賽爾先生笑著點頭問道：「看來索隆你是一位羅塞爾大帝的崇拜者了。」

古爾曼點了點頭嚴肅說道：「當然，在我看來羅塞爾大帝是一位敢做普通人不敢做之事的人勇士！」

「那可不是，畢竟魔女的滋味真不錯！」古爾曼在心裡同時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