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拉塞爾法官對於法律研究方面的知識非常渴求。

古爾曼也不知道這是他作為一名序列6法官出於扮演法的需求，還是因為真正的求知慾。

但古爾曼很確定，這位拉塞爾法官的法學水平距離前世的普通法學系大學生肯定差著不少距離。

古爾曼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水平，來確保他能在和拉塞爾法官交流的過程中雙方不至於變成上課與聽講的關係。

「看來，即使是相關序列的超凡者對於專業知識的掌握似乎並不如同我所以為的那樣多。

拉塞爾法官已經是序列六了的法官，對於很多法學知識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想到這裡，古爾曼突然又想起了機械與蒸汽之神。

這位自稱是「本質的化身，工匠的守護者，技術的光輝」的完美者，從眾神紀元開始，經歷了四皇時期和蒼白年代，最後又在黑鐵紀元活了一千多年的神。

居然一直沒有發明出來蒸汽機。

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浪潮居然要等到羅塞爾大帝黃濤靠著穿越者的知識發明了蒸汽機才能掀起。

考慮到羅塞爾大帝，也就是黃濤穿越前是高考二本的水平，那蒸汽之神最多也就是大專水平。

眾神是大專水平，天使最多就是高中生，半神相當於初中生，拉塞爾法官這樣的中序列也就是小學生水平了。

嗯！非常合理！

雖然這個發現可能只是在部分專業知識領域勉強適用，但這樣的聯想已經讓古爾曼差點綳不住笑出了聲。

古爾曼和拉塞爾法官的討論一直圍繞著「律師和法官這兩個職業對於法律的作用」這一和二人職業與序列都息息相關的話題。

大約兩個小時過後，古爾曼和拉塞爾法官的這次深入交流終於結束了。

除了學術問題，古爾曼還得到了拉塞爾法官的承諾，下周一古爾曼將會得到拉塞爾法官親自簽名的律師事務所執業許可。

雖然理論上來說，在魯恩王國，一名律師必須至少要有三年以上經歷，才有資格獲得單獨營業的許可。

不過對於拉塞爾法官來說，這並不困難，只需要古爾曼稍微修改一下自己的申請簡歷就好。

這樣古爾曼就成為了一位大學是在今肖德律師事務所實習了三年的律師。

肖德是一位今天同樣來受邀參加沙龍的資深事務律師，雖然年輕，但據說已經是廷根市最好幾位事務律師了。

轉眼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外面的同樣來參加沙龍的賓客都已經離開了。

拉塞爾法官沒有讓古爾曼留宿的意思，吩咐僕人準備好馬車，送古爾曼回去，隨後親自將古爾曼送到了門口。

「拉塞爾先生，我很榮幸您的欣賞，有什麼我可以為您做的嗎？」別墅門口的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古爾曼適時地開口問道。

律師這一魔葯帶給他的本能，讓他感覺到，現在是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拉塞爾法官拍了拍了古爾曼的肩膀道；

「你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年輕人，我對你的建議是：暫時好好地做一個律師，多運用律師的思維去處理遇到的問題。我相信這方面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此外記得多看新聞，尤其是與政治和經濟有關的新聞。」

「當然，我會這麼做的，謝謝您的指導。」古爾曼以一種承諾式地虔誠語氣答道。

坐著拉塞爾法官的馬車回家的路上，古爾曼一直思考著拉塞爾法官的目的。

雖然暫時看不出來拉塞爾法官對自己有什麼不良企圖，也並沒有直接對自己布置什麼任務，但古爾曼還是有所猜測。

「讓自己暫時好好地做一個律師，多運用律師的思維去處理遇到的問題——這幾乎是在明示扮演法了。

看得出來，拉塞爾法官似乎非常希望自己儘快掉消化掉魔葯然後提升序列。

難道拉塞爾法官遇到了什麼事情很需要額外的額外的戰鬥力？

還是說律師途徑的後續幾個序列的超凡能力會對他有很大幫助？

不過無論如何，至少現在，自己走在一條很有希望的路上。

如果拉塞爾法官希望自己快速成長，那麼很顯然，他會如同承諾的一樣，給自己提供律師途徑後續的魔葯配方和材料。」..

周日下午一點，拉塞爾一邊在收貨單上簽字，一邊和負責將自己新購買的傢具搬到房間的工人聊天。

主要是一張床，幾張椅子，一張餐桌，一張寫字檯，還有沙發和茶几，以及兩個儲物櫃。

還有些零碎的東西，古爾曼沒有雇傭工人自己就搬了進來。

古爾曼詢問了一下給自己搬傢具的工人的工資待遇。

答案是每天1蘇勒又5個便士，古爾曼換算了一下，大約相當於前世的60到70塊一金這種東西自然也是沒有的。

「只有細心而且有勁的工人才能在傢具店工作，這裡最好的地方就在於每天都可以幹活！」

穿著帆布衣服的工人非常自豪地向古爾曼介紹道，看得出來，他對於這份工作非常滿意。

「每天都要工作？」古爾曼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的先生，這就是在傢具店工作最棒的，每天都可以工作，不像在碼頭，經常會沒有活干。」

想不到前世所有打工人都厭惡的996居然在這個世界真的成了福報，古爾曼有些啞然。

穿越者前輩羅塞爾的《民法典》並沒有任何對於勞動法的相關內容。

古爾曼開始思索，如果能夠在這個遍布血汗工廠的世界頒布一部勞動法，那麼自己絕對不愁沒有官司打。

下午兩點半，住在水仙花4號的肖德先生和太太帶著禮物前來拜訪。

肖德先生就是古爾曼「簡歷上」實習過的哪家律師事務所的資深合伙人。

在魯恩中產階級的風俗中，下午兩點到六點的拜訪叫作晨訪，原因似乎是這種拜訪

拉塞爾提前購買了一些布丁和小蛋糕來招待他們，肖德太太對古爾曼這位年輕有為的鄰居非常滿意。

這非常明顯——她非常熱切地向古爾曼問了一個古老的問題：「古爾曼先生，您有女朋友了嗎？」

此外，熱心的肖德太太和肖德先生一起幫古爾曼拜訪了房間的裝飾。

「花瓶最好放在書架旁。」

「鏡子在靠陽的地方用起來最舒服。」

......

「這兩張紙是裝飾嗎？抱歉我看不懂上面的符號，古爾曼先生。」肖德太太問道。

「這是我家鄉的習俗，搬家后要在門口貼兩張對應的文字。上面的文字是我從羅塞爾大帝日記上摘錄下來的。

雖然我也不懂實際意義，但作為羅塞爾大帝的崇拜者，我相信，這會給我帶來好運。」

古爾曼用膠水將兩張紙貼到了門口，心裡默默念叨著上面的內容：「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