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番外最終章：海軍

終結之戰，十年後。

新世界g5。

島嶼上，原本巍峨卻破敗的軍事堡壘和炮台等設施已經全部拆卸，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牆體鋪設著漆黑石磚的巨大監獄。

這一座規模驚人的陰森監獄依照著原推進城因佩爾頓的樣式設計而成，周圍環繞的海域上，有一艘艘遠超屠魔令級別的巨大軍艦巡航。

這是g5大監獄。

當今的世界第一監獄。

在聯合新政府建立之後，領導人多拉格聽取了多方面的建議，重新制定法律，對犯罪者的量刑標準進行合理的重新裁定，並且在新世界海軍第二本部重建世界第一監獄。

g5大監獄常規部隊超過三千人，以「推進城の脊樑」、聯合政府監察部長漢尼拔擔任署長職位，原推進城副署長麥哲倫為副署長。

這座監獄常年駐紮著規模超過屠魔令級別的軍隊，並且投放了三名熾天使作為常規戰力，守備力量的森嚴程度，遠超當年的推進城。

……

天空陰沉，細雨飄搖。

一艘船首為螳螂雙鐮的軍艦緩緩駛入g5大監獄的軍港。

港口上負責巡邏的獄卒衛隊立馬上前，排成整齊的隊列，抬手敬禮。

「綠螳大將！」

他們抬起手，眼神堅韌地齊聲喊道。

接壤板緩緩從軍艦上放下，一道身材高大、腰掛雙刀的人影緩步從甲板上走落。

他神色肅然，穿著墨綠色的筆挺西服，身後披著一襲寬大的正義披風，披風的肩袖上的金色麥穗象徵著其海軍本部大將的權勢和軍銜。

正是新晉的海軍第四大將，「疾風劍豪」奧爾德，海軍代號「綠螳」。

推進城的士兵們神色崇拜地看著眼前朝著他們回禮的海軍大將，心中激動無比。

奧爾德大將，可謂是海軍中傳奇般的人物。

早年他就以強大驚艷的劍術天賦，闖出了「疾風劍豪」的名號，只是後來因為私人原因，選擇從戰鬥序列退役，投身於海軍參謀的工作。

直到那個男人的橫空出世……

那個拯救了全世界的「英雄」，以其強大的個人魅力感染了奧爾德大將，讓他下定決心，再次踏上戰場的第一線。

從那以後，「疾風劍豪」奧爾德就成為了「英雄」羅恩的左臂右膀，在g5守衛戰一役中單人匹馬斬殺夏洛特·卡塔庫栗，成就「羅恩の佩劍」的名號。

而在終結之戰結束數年後，

奧爾德大將再次拾起了曾經傳說中大海賊金獅子的佩刀「櫻十」和「枯木」，挑戰鷹眼米霍克獲勝，摘下「世界第一」的寶座。

而登上劍術第一人寶座的他，也順理成章地晉陞為海軍本部的第四大將。

「諸位同僚辛苦了。」

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的奧爾德朝著士兵們笑了笑，旋即邁開了腳步。

海軍巡邏隊伍再次敬禮，旋即讓開了一條通道，繼續執行他們的任務。

雨幕飄搖，越發磅礴。

奧爾德朝著大監獄的正門走去，在昏暗的暴雨中，陰森的g5大監獄如同一頭龐大無比的黑色巨獸，充滿壓迫感。

就在奧爾德即將走入大監獄時，他忽然停了停腳步，轉過身，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充滿回憶的笑容。

在監獄烏黑色的城壁下，一道獨臂的人影站在那裡，身披監獄看守長的黑色制服。

「長本事了啊……幾年沒見，你都成海軍大將了。」

龐貝轉過頭來，朝著奧爾德笑了笑。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有些蒼白，微微昂起頭，任由雨水拍打著臉頰，眼神恍惚地盯著灰濛濛的天空。

「那些海軍士兵看你的眼神……」

龐貝頓了頓，感嘆道:

「真像啊……」

奧爾德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半響之後，緩緩道:

「其實他們尊敬我，並非因為我是海軍大將。」

龐貝笑道:

「我知道。」

而是因為你是英雄的佩劍啊……

奧爾德搖了搖頭。

他深深地看了龐貝一眼，忽然道:

「戰爭已經結束這麼久了，我以為你會離開這個地方。」

「龐貝，你應該明白，你的贖罪……早已經結束了。」

「離開g5……」龐貝舔了舔嘴唇，嗤笑一聲:「離不開了……我在這個地方待太久了，去其他地方也不習慣。」

「現在新建了g5大監獄也挺不錯，至少我在這裡還能夠有點用處。」

他瞥了奧爾德一眼，

「倒是你，今天怎麼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總不可能是敘舊吧，我跟你這個傢伙可沒太好的交情。」

奧爾德笑著道:

「今天過來接一個朋友，他出獄了。」

「哦？」

龐貝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出獄……這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稀罕的事情。」

「犯罪者，就算僥倖能夠免除死刑，也必須用餘生來贖罪才對。」

「多拉格這個所謂的聯合新政府，可真是太仁慈了。」

奧爾德淡淡道:

「總得給別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龐貝不說話了。

他忽然從兜里摸出一包香煙，隨手給奧爾德扔了過去。

奧爾德接過，看了看，笑著收下。

然後他收起手中的黑色雨傘，給龐貝扔了過去。

「這個留著你用吧，你的能力……不是很討厭下雨嗎？」

說完這句話，奧爾德便走進了大監獄。

大雨傾盆，噼里啪啦地打在龐貝的臉上、頭髮上、軍服和黑色的軍靴上，繼而反彈而起，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g5大監獄的看守長雙目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黑色雨傘，忽然失笑。

砰！

水柱飛濺。

他撐開了雨傘。

……

g5大監獄內部。

奧爾德一路前行。

監獄內部的結構跟推進城十分相似，以高強度的鋼鐵混合著海樓石製作牢籠，關押著各種各樣的罪犯。

「綠螳大將。」

戴著防毒面具的麥哲倫如同一頭背生雙翼的巨大惡魔，領著監獄的骨幹成員早已經在這裡等待。

奧爾德朝著他點點頭，微笑道:

「辛苦了，麥哲倫副署長。」

「受多拉格先生之託，我想先去看看重犯蒙奇·d·路飛。」

麥哲倫點頭道:

「沒問題，這邊請，綠螳大將。」

說罷他便開始帶路。

在前往監獄最深層的路上，奧爾德觀察著監獄內部的情況，而一頭金色捲髮、御姐裝扮的副看守長也在一旁講解。

「大將先生，按照聯合政府的政策，我們對監獄關押的成員採取了分級關押的形式，對於表現良好的罪犯，給予一定程度的減刑……其中如果有特殊才能的，還能夠得到保釋。」

「比如草帽海賊團的成員，『小賊貓』娜美掌握著先進的氣候和航海術，我們這邊就專門為她建造了一個獨立的牢房，供她學習和研究氣象學，如果有所成果，她將獲得減刑，提前出獄……」

奧爾德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表示認同。

作為海軍的新晉大將，某種程度他更像是羅恩意志的繼承者，所以跟聯合政府和多拉格方面也走得更近。

這一次他過來，除了接朋友出獄之外，還有著巡查大監獄的任務。

當然，一想起新政府領導人多拉格談及自家兒子時那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奧爾德就忍不住微微翹起嘴角。

他可是聽說了。

當年草帽小子一夥在香波地群島被逮捕的消息傳到聯合政府那邊時，多拉格先生正在和平廣場上激情澎湃地發表關於「司法公正」的演講。

「綠螳大將，我們到了。」

麥哲倫停下腳步，出聲打斷了奧爾德的走神。

「嗯，麻煩了。」

奧爾德迅速回過神來。

麥哲倫揚手示意，

「走過這一扇門，就是最深層無限地獄，草帽小子路飛就關押在那裡。」

「以他的實力評估，其實並不足以關押在這一層，但根據赤犬元帥的吩咐，草帽小子路飛擁有著極其強大的潛力，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關押在這裡，讓他接受改造。」

「我知道了。」奧爾德點頭，推門而進。

轟隆隆……

厚重的金屬大門被推來，奧爾德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他很快就來到了一座牢房前。

「放……放……我出去……」

「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虛弱無力的嘶啞聲音，從眼前一具形容枯槁的人影中傳出。

奧爾德嘴角抽搐了一下。

都到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鐵了心要成為海賊王啊……

大海賊時代都結束了啊。

他觀察了草帽小子片刻。

這傢伙的皮膚乾癟癟的，眼袋浮腫，身體不斷冒著煙，皮膚表面覆蓋著一層蒼白的鹽跡。

看得出來，這是龐貝和麥哲倫兩人的手筆。

以鹽鹽果實的能力抽幹人體的水分，只保留最基本的生存必要，並且定期注入神經毒素，以削弱罪犯的體能。

這種基礎上，再加上最高純度的海樓石鐐銬，就算是當年縱橫新世界的四皇，也不可能從這g5大監獄逃出去。

「放我出去……海賊王……我當定了……」

草帽小子路飛還在不斷地呢喃著，反反覆復。

奧爾德無語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確認了蒙奇·d·路飛的狀態，他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至於別的，那是多拉格先生和卡普中將該頭疼的問題。

不過無論如何，

被關押在這裡，總比出去要好。

出去，可是真的會死的。

即便是如今作為「世界第一劍豪」、海軍第四大將，奧爾德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攔住薩卡斯基。

成為海軍元帥之後，薩卡斯基的氣息，一日比一日的恐怖，那種磅礴得幾乎溢出來的鐵血氣勢，甚至讓奧爾德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

g5大監獄正門。

軍艦前。

「綠螳大將，麻煩您在這裡稍等片刻。」

金髮的多米諾抬手敬禮道。

奧爾德點點頭。

雨漸漸變小了。

片刻之後，

昏暗的監獄大門中，一道戴著鐐銬的人影，在數名獄卒的帶領下，緩步走出。

「前堂吉訶德家族成員……罪犯賽尼奧爾·皮克，在監獄服刑期間表現良好，並且主動接受改造、投入到監獄的修建工作，獲得減刑，現正式刑滿釋放。」

多米諾手中拿著一份判決書，朗聲道。

很快，一道造型古怪的單薄身影被解下了鐐銬，走出了監獄。

他頭戴粉紅色的嬰兒帽，咬著奶嘴，穿著有星星圖案的黃色尿布，看上去簡直一個變態。

「我……出來了嗎？」

賽尼奧爾腳步沉重地走出監獄，看著外麵灰蒙蒙的雨天，眼神一時間有些恍惚。

當年堂吉訶德家族敗亡，他被海軍生擒，臨時關押起來。

而這些年在監獄中，他也知曉了多弗朗明哥已經死去。

十年的監獄生涯，他自付已經對堂吉訶德家族沒有任何的虧欠。

只是這出獄……他一時間竟是有些不適應。

我……該去哪裡呢？

然後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當初在德雷斯羅薩，他就是敗在了那個海軍的手中。

「喂……所以這一次，你能告訴我你的故事了嗎？」

賽尼奧爾聽到了那個現在已經貴為海軍大將的男人笑著道:

「……兄弟。」

賽尼奧爾一怔。

他獃獃地站在那裡，忽然咧嘴一笑。

眼圈有些發紅。

「她……叫露西安。」

……

軍艦甲板。

奧爾德靜靜地聽著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海賊，愛上了一個女孩。

女孩最討厭的，卻是海賊。

於是他騙了女孩，說自己在銀行工作。

他們結婚了，生下了一個孩子。

然後有一天，悲劇發生了。

一場疾病，讓他們失去了孩子。

女孩也終於發現，她的丈夫從始至終都騙了她。

在暴雨中，女孩衝出了家門，遭遇了意外，變成了植物人。

她沒有知覺，沒有意識，沒有表情。

自那以後，

向來喜歡穿各種昂貴西服的男人，脫下西服，換上了嬰兒服。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從植物人妻子的臉上，看到笑容。

「我騙了她，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半蹲在那裡的賽尼奧爾抽著煙，煙霧繚繞著他的臉龐，低沉的聲音飄蕩在海風中。

「這也是我穿著這一身嬰兒衣服的原因，哪怕被別人看成是變態，也沒有所謂。」

「因為……」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眼眶微紅地笑道:

「任何昂貴的西裝都不如這件衣服有價值。」

「……只有穿著這件衣服的時候，她才會對我微笑。」

聽完故事，奧爾德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看著這個身穿嬰兒服，卻比任何人都要爺們的男人，猛地想起當初在德雷斯羅薩時，他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哭得淚流滿臉的畫面。

奧爾德抬手拍了拍賽尼奧爾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賽尼奧爾勉強地笑了笑，笑容苦澀至極。

「這麼多年過去了，以露西安的身體狀況……她估計已經……」

「不，」

奧爾德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道:

「這可不一定。」

賽尼奧爾一愣。

他看到海軍大將緩緩站起，大大伸了一個懶腰，笑容爽朗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世界啊……已經很不一樣了。」

奧爾德仰頭看著天空，滿臉陽光。

「我們也快到了……」

「到哪裡？」賽尼奧爾疑惑道。

「德雷斯羅薩。」奧爾德笑道。

「可這個方向……」

「德雷斯羅薩，就在這個方向。」

……

當賽尼奧爾踏上位於紅土大陸上的德雷斯羅薩王國時，他瞠目咋舌地愣在那裡。

燦爛的陽光下，布滿向日葵的花田燦爛地盛開。

隱約可見一頭頭農業機器人行走在其中，進行花田的維護。

而更遠方，德雷斯羅薩王國繁盛的街道、人們的笑臉、還有嶄新的樓房、甚至小人族和人類和平共處……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這一幕。

「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技術的發展，讓社會福利得到了提升，免費醫療已經是常態。」

「所以你並不需要擔心你妻子的情況。」

奧爾德站在賽尼奧爾的身旁，滿臉驕傲地微笑道。

「走吧。」

他拍拍後者的肩膀，帶著發愣的賽尼奧爾，朝著德雷斯羅薩的醫院方向走去

。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已經抵達了醫院。

看著眼前熟悉的病房，賽尼奧爾的臉上卻閃過了一抹遲疑，不敢前進一步。

他的表情格外複雜，充斥著擔憂、不安、自卑和悲痛等等情緒。

面對愛情，女人往往勇敢，但男人，往往是膽怯。

「去吧，你在監獄堅持了這麼多年，難道不就是為了再次見到她嗎？」

奧爾德開口道。

賽尼奧爾聞言深吸了一口氣。

他握緊了拳頭，一手捧著玫瑰花，走進了病房。

奧爾德並沒有跟進去，只是在靠窗的走廊通道中，點燃了一根香煙。

幾分鐘之後，

賽尼奧爾一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渙散而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

「怎麼了？」

奧爾德一怔。

賽尼奧爾獃獃道:

「她……她沒有反應……哪怕我穿著這一身的嬰兒服，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的眼眶漸漸發紅，用力咬著牙齒。

奧爾德皺了皺眉，

「你說……你的妻子，最討厭的是海賊，對嗎？」

賽尼奧爾失神地點了點頭。

「那麼……」

奧爾德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隨手摘下了身後的正義披風，在賽尼奧爾愕然的目光下，披在他的肩膀上，笑道:

「試試這個吧，既然她最討厭海賊……或許她會喜歡海軍？」

賽尼奧爾下意識想要拒絕，可一想到妻子那坐在病床上對外界所有都無動於衷的反應，他便是心中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感受著海軍大衣的寬厚，賽尼奧爾握緊拳頭。

「原來……海軍披風……這麼沉重啊……」

奧爾德不以為然地笑道:

「去吧，嘗試一下。」

他推了賽尼奧爾一把。

後者腳步遲疑地，再次鼓起了僅存不多的勇氣，走進了病房。

病房很空曠，頭頂上吊扇輕輕轉動。

白色的病床上，

坐著一道留著金色長發的溫柔身影。

她的眼神空洞無比，皮膚蒼白，體型消瘦，靜靜地坐在那裡。

彷彿一副生硬的油畫。

賽尼奧爾死死地咬著牙，強忍著悲痛走上前去，看著那一張自己日夜思念的臉龐，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露西安……我回來了。」

「我現在，不再是你最討厭的海賊……而是一名海軍了。」

時間彷彿停滯下來。

空蕩蕩的病房安靜無比。

賽尼奧爾緊緊地盯著妻子的臉龐，眼神近乎於哀求，彷彿在等待什麼。

一秒，

兩秒，

三秒，

……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瞬間，

窗外的陽光緩緩移動，

金色的暖陽，

從窗檯邊，一點一點地挪動著，

灑落在病床上，

落在露西安消瘦的手臂上，

最後落在她那蒼白的臉上。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賽尼奧爾瞪大了雙目。

陽光下，

金髮女孩空蕩蕩的眼神，逐漸恢復焦距。

她的指間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然後，

賽尼奧爾再次看到了她的笑容。

溫柔，燦爛。

剎那間。

他淚流滿臉。

……

「她怎麼樣？」

奧爾德看著再次走出來的賽尼奧爾，問道。

賽尼奧爾眼眶依然很紅，重重點頭，

「雖然還沒完全恢復意識，但醫生說身體已經在好轉了，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之後，有希望能夠徹底蘇醒過來。」

奧爾德鬆了一口氣，笑道:

「那就好。」

賽尼奧爾默默地摘下背後的披風，小心翼翼地重新遞給奧爾德。

「這個，還給你……兄弟。」

他沙啞著聲音道。

奧爾德擺擺手道:

「你留著吧，你穿著，或許對你妻子的病情會有幫助。」

賽尼奧爾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

他才失笑似的搖了搖頭，

「不。」

他拒絕道。

緩緩抬起頭，眼神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海軍大將。

「我不想再欺騙她了。」

他一字一句道。

奧爾德愣住，

「你的意思是……」

賽尼奧爾笑了笑道:

「我，想真正成為一名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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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正式完畢，這本書也徹底完畢啦，在這裡用最後一章《海軍》跟大家告別。

雖然塞尼奧爾之前在這本書中的劇情沒有出現，但在原劇情我對這個角色印象相當深刻。

正式跟大家告別啦，感謝大家讀到這裡。

新書籌備中，還需要一點時間。

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