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新成員
祝青剛從jing察局回到宿舍,李翔便迫不及待問道:「怎麼了?jing察把你喊去做什麼呢?」
祝青竟抱怨道:「都怪你!」
李翔奇怪道:「怪我?怪我什麼呢?」
「肯定是你告訴了jing察,說我早上跟吳萌一起出門的。所以jing察才把我喊去,問我為什麼沒有沒中毒昏迷。」祝青看著李翔臉上開始著急,心裡便忍不住偷笑。
李翔申冤道:「我沒跟誰說過啊!關月,是你跟誰說過嗎?」
關月道:「我才懶得到處說呢。」
祝青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們都沒跟別人講過,jing察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關月道:「你跟吳萌又不是隱形人,別人看到了,又有什麼好奇怪呢?」
祝青便只能點頭表示認可了。
李翔便問:「那你是怎麼跟jing察解釋的呢?」
祝青道:「我當然是跟他們說實話啦,我就說,我跟吳萌走到半路便分開了,然後我就去了西亭那間麵包屋裡。」
李翔道:「那你有找陳霜兒去給你作證嗎?」
祝青道:「我本來也怕他們不相信,想讓他們去找陳霜兒來給我作證的。誰知道,他們竟然就那樣便相信我說的話了。」
李翔道:「不會吧,jing察那樣輕易就相信你了?雖然是好事,但未免有點草率吧。」
祝青笑道:「不草率,不草率,因為jing察局裡的馬jing長原來是我爸爸的老朋友。」
李翔道:「你爸爸的朋友?那就是那個jing長包庇你了?」
祝青道:「不是包庇,而只是正常的邏輯推理。因為馬jing長認識我老爸,知道我老爸是個老實好人。子承父德,我老爸的兒子——我,便應該也是個老實好人,便不會說謊的。所以馬jing長便相信我說的話了。」
李翔眼神頓變,以表示深切懷疑。
……
吳萌的不幸,便如一層濃濃的yin霾,籠罩著501宿舍,久久未能散去。每當看著吳萌那張空空的床,祝青心裡都會忍不住難受。但時間並不會因為你難受而停滯不前的,所以期末考終於還是到來了。
祝青臨陣磨刀的複習計劃,被最近的這些事情打亂了,加上他心情一直沒能平復下來。所以這次期末考一結束,祝青便已預兆到了補考的殘酷事實了,掛一兩科,估計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翔卻臨危不亂,這許多風風雨雨,他都泰然處之。因為他都早已戰略xing地放棄了攻打『強大』的期末考,繞道而行,心安理得地轉而進攻較為『弱小』的補考題目了。」
關月的狀況便有點不同,因為他有必須堅持的承若,就是要在學習上給祝雨男樹立榜樣。他雖然也為吳萌的事情傷心,但他卻頂著傷心,依然堅持努力複習,所以他每科考完后的自我感覺都挺不錯的。所以說,有了信仰的男人,會變得異常強大的。
期末考結束就應該開始放暑假了,但在暑假開始的前一個晚上,501宿舍還將發生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因為今晚他們要迎來一個新成員。
因為吳萌沒有參加期末考,所以就算是他現在能醒來,也只能再先休學半年,然後跟低一年紀的學生一起上課,便不能再跟祝青他們一個班了。所以吳萌的父母已給吳萌辦了退宿了,於是501宿舍便空出了一個床位。
而且祝青他們班,本來一共有二十九人的,而一個宿舍最多只能住四人,最後便多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本來是跟其它班裡同樣多出的人住一個宿舍的。
但如今少了吳萌,班裡便只有二十八人了,剛好能住滿七個宿舍。所以本來被『發配邊疆』的那個人便理應被召回了,這人當然就是501宿舍的新成員了。
……
「怎麼會讓冬岳那傢伙搬進我們宿舍呢?」李翔語氣中顯得十分氣憤。
祝青道:「誰讓只有我們宿舍有空床位呢?」
李翔道:「那傢伙搬到我們這裡來,他本來睡的那張床不一樣空出來了嗎?」
祝青道:「這是班主任的意旨,說一個班的,就應該住一起,這樣才有凝聚力。」
李翔憤憤道:「凝聚他的鳥蛋!冬岳那傢伙,仗著家裡開拳館,自己又學了點豬狗形拳,便囂張得很。」
「誰囂張來了?」一人抱著一套被單走了進來,這便正是冬岳。
只見這冬岳果然有點習武之人的形格,身材雖不算高大,卻蠻肉縱生。
冬岳見沒人理會自己,便走到吳萌原來的床前,但卻沒有放下被單,而是說道:「這床本來是那隻肥豬睡的嗎?」
李翔一聽之下,不禁大怒。因為他平時雖然跟吳萌吵架最多,但其實是他跟吳萌關係最好的。而且『肥豬』這詞,本來就只他是使用專利,豈容別人亂喊:「你說誰是肥豬了?!」
冬岳淡淡道:「當然是那隻躺在醫院裡的病肥豬啦。」
李翔jing告道:「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冬岳笑道:「我當然要小心了。肥豬得了病才去住醫院的,這張床他睡過,肯定也有不少病菌,要我睡在上面,那是萬萬不行的。」
李翔終於忍不住了,便要衝向冬岳,卻被祝青拉住,但他依然喝到:「這張床本來就不是給你的,你快滾!」
冬岳故作無奈道:「其實我也不想對著你們三個的,但是班主任卻非要我搬來這宿舍。所以我雖有萬般的不情願,卻無可奈何啊。」
祝青忍住怒火道:「那你就搬東西過來,但別鬧事了,行嗎?」
冬岳卻道:「我什麼時候鬧事了?我只是真的擔心,那肥豬的病會通過這張床傳染給我。」
又聽到『肥豬』,李翔的憤怒便燃燒得更旺盛了,正想用力甩開祝青時,卻發現關月正在掀起自己床單,便問道:「老關,你?你……」
關月不說話,只抱起被席,走到吳萌的床前放下,然後又回去拿其它東西。最後他終於把自己床上的全部東西,都搬到了吳萌的床上,然後才對冬岳說:「你睡我的床總行了吧。」
冬岳開心地笑著,說道:「行,行,當然行!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也有傳染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