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師兄重傷不愈
林千嶼看著陸栩安又掛起微笑,表面上依舊對著陸栩安笑得不動聲色,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小溜!呼叫小溜!」
「我怎麼覺得陸栩安笑得很危險。」
小溜急忙安慰他:「放心。陸栩安一定經過了激烈的心理鬥爭,然後看到了你真誠的微笑,恍然大悟,明白了你不過是一個想回家的可憐人,所以最後懂得了你的真心,才會再對你露出這個微笑的!」
「......真的嗎?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林千嶼怎麼看陸栩安那個微笑都覺得不對勁。
「真的!」小溜字正腔圓地回答他,「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可以聽到他內心的聲音的!」
實際上,小溜去聽陸栩安內心的聲音,只能聽到空蕩蕩的迴音。
就像一顆石頭砸在了荒無人煙的山谷。
空空蕩蕩。
只有石頭砸下的微不足道的聲音。
小溜不知道這是陸栩安內心什麼都沒有想,還是陸栩安現在的內心真的是空空蕩蕩的。
小溜在這一片空蕩蕩的迴音中,聽到了孩童無聲的哭泣。
然而她再去聽,卻什麼都聽不到了。
也許是我聽錯了?
小溜心想,沒有告訴林千嶼她聽到了什麼。
說實話,她聽到陸栩安這樣的內心著實是有點慌的。
陸栩安聽到林千嶼發自內心的表白,難道不是恍然大悟並且對著林千嶼放下殺心的嗎?
怎麼會這樣?
而且也許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陸栩安對林千嶼的殺意更重了?
肯定是錯覺!
她不知道,林千嶼的表白因為他傳音入耳的錯誤,真的變成了「表白」。
陸栩安不相信林千嶼的「表白」。
林千嶼一定是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才這麼說的。
陸栩安內心冷笑了一聲,跟上了他們,也走到了大師兄的床邊。
「嗯......你的大師兄看起來傷的有點重啊。」
小溜趕緊轉移話題,怕林千嶼發現她在騙他。
「嗯?」林千嶼表達了自己的疑問,他看不太出來大師兄的傷勢。
「誒呀,你怎麼說和我結了契約以後獲得了我一部分的傳承啊,怎麼這個都看不出來。」
小溜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看,雖然他身上的衣服是全新看起來沒有絲毫破損的,但是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劍痕。說明衣服是後來換過的,但身上的傷卻去不掉。」
「那這說明什麼呢?」林千嶼好學發問,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呼之欲出,但他說不出來。
「說明他身上的傷是劍氣傷到的!」小溜真的有點恨鐵不成鋼了。
林千嶼想起來了。
正常的劍傷到了,用靈氣配合傷葯就能很快地恢復,並且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但是如果持劍者使用了劍氣的話,被劍氣所傷的傷口不容易癒合,因為殘留的劍氣在裡面。
「所以是有會劍氣的人持劍傷了他?」林千嶼問。
「不一定,我不是說了嘛,嚴重只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根本沒有傷到骨子裡。」小溜瞥了一眼陳銜思身上的傷,「說明持劍者是鍛煉他並不是傷他。」
「不過他身上的傷看起來好像有規律,這樣的話又不像有人持劍傷他了,而是更像是在劍術陣法里受了傷。」小溜繼續叨叨,給林千嶼科普了一頓劍術陣法。
林千嶼腦子裡被塞了一堆知識,感覺自己腦子要炸了。
小溜像一個老母親一樣嘆了一口氣:「你不行啊林千嶼......想當初,我高考的時候,背的東西才叫多呢。」
林千嶼忙著消化剛剛小溜告訴他的知識,懶得理會小溜的裝逼。
「想當年,姐,一人一支筆,一個晚上,一個奇迹。」
林千嶼並不知道小溜在叭叭叭什麼。
小溜懷念往昔,一人一支筆,一個晚上就趕完了全部的暑假作業,啊,真不愧是高考生啊!
中間隔著一個匪思,陸栩安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用靈氣化棍,輕輕在林千嶼頭上敲打了三下。
說是棍,其實也不過是筷子大小。
林千嶼沒有感覺到痛,只感覺到有些癢。
有一隻小蟲子在我的頭上停留了三次嗎?
完蛋了,我臭了嗎?
晚上一定去好好洗一頓!
林千嶼內心琢磨著。
而小溜在一旁懷念著自己的輝煌往昔,也沒有注意到。
過了一會,小溜才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匆匆地問林千嶼:「你剛才在想什麼?什麼三次?」
林千嶼回答她:「有隻小蟲子在我頭上停留了三次。也許是迷路了吧。」
他是堅決不會在小溜面前承認自己的頭髮臭了的!
小溜:?蟲子迷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小溜開始擺譜子裝深沉。
「你想到了什麼?」林千嶼很給她面子,畢竟小溜的確知道的比他多,而且現在好像要說什麼正經話的樣子。
「你還記得一個故事嗎?故事裡的老師父有一個很頑皮的猴子徒弟,他在徒弟腦門上點了三下......」
林千嶼不幹了:「我哪裡像猴子?」
小溜:......
「沒說你像猴子!」
「我是說,那蟲子點的三下讓我想起來了一件事。」
氣急敗壞過後,小溜又開始了裝深沉。
「你是雙系靈根,但是你現在只開始了修鍊冰靈根,你的木靈根還絲毫沒有動靜。」小溜頓了一下,「也許那蟲子就是在提醒你,該修鍊木靈根了。」
林千嶼:?
原來小溜還能聽到蟲子的心聲了嗎?厲害厲害。
小溜:......
「不是!」小溜又氣急敗壞了,「你的木靈根可以主治癒,剛剛好你眼前有一個需要治癒的例子。你可以趁著夜半無人來治癒他。」
林千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小溜連蟲子的心聲都能聽到。
等等?
為什麼要半夜無人再來治癒他?
林千嶼深深不解。
半夜偷偷摸摸跑到大師兄房間里,難道不會被當做變態嗎?
林千嶼深深疑惑著。
而且二師姐也是木靈根,她完全可以來治癒大師兄啊,可是大師兄他還躺在這裡,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難道......
聽到了林千嶼心裡話的小溜心裡一驚,她待在劍山兩年,知道的都是依靠傳承,也許是她看錯了,陳銜思受的傷根本不是輕傷?
陳銜思受了難以治癒的重傷要死了?!
床上的陳銜思無聲無息地躺著,完全不知道他被一人一球「重傷不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