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母債子償

第26章 母債子償

霍承洲看著面前的這扇門,明明靠的這麼近,卻總覺得,那麼的不真實。三年來,他想盡了一切可能。

如果,再見到白卿卿,他會怎麼面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但是,臨了,卻好想無形中有道坎兒,他跨不過去。

好比現在,明明就只有一道門的距離,霍承洲卻遲遲站在門口,沒有開門的舉動。

田鋒齊站在霍承洲的身後,等著霍承洲進去。可霍承洲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站在門口。

「先生,不進去嗎?」田鋒齊問道,回答他的是霍承洲的開門聲。

「咔噠……」這扇門被打開了,整個辦公室的光線,刺痛了霍承洲的眼。

微微眯起雙瞳,他才好受一些,等雙眸適應了光線,霍承洲的腰間多了一雙手,懷裡多了一個女孩兒。

「承洲……」熟悉無比的聲音,出現在霍承洲的耳畔,霍承洲的身子一僵,女孩兒發間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之中。

霍承洲身軀僵直,雙手垂直在身軀兩側,抬起來,僵直在空中。幾秒后,又放回了兩側。

直到白卿卿抬起頭來,用一雙霧水朦朧的眼睛,看向霍承洲,微微咬著嘴唇,顯得無助又可憐。

她眸子明亮,五官精美,配著梨花帶雨的神情,我見猶憐至極。就連田鋒齊也不由得身子一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起來了。

田鋒齊被霍承洲一個白眼,嚇得立馬轉身關上了門。關上門之後,田鋒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誒,先生真的是桃花運正濃啊。」

行政助理看著田鋒齊,神神叨叨的模樣,一頭問號臉。

辦公室里。

「你怎麼來了?」霍承洲輕輕的將白卿卿放在腰間的手拉開,低頭看著她問道:「你不是不喜歡來公司嗎?」

他記得白卿卿說的每一句話,包括她從來不來公司找霍承洲,也從不公開她和霍承洲得關係。

以前,霍承洲可以接受一段看起來特別的感情,可是,現在……

白卿卿從他身邊悄無聲息地離開那一刻,他就重新審視過這段感情。

許是霍承洲冷漠的態度,讓白卿卿感覺到不安,她輕輕地顫抖著肩頭,低下頭去,無聲啜泣。直至,霍承洲冷漠地說,「你不說話?想說話了,再來找我。」她才抬起頭,紅成兔子眼的白卿卿,怯生生地說「對不起,承洲,是我的錯,我不該……」

白卿卿突然,一停頓,頓住了,不再說下去了。

「不該什麼?」霍承洲沒有去看白卿卿似有難言之隱的模樣,反而,單刀直入的繼續追問。

「我應該……」白卿卿也沒有想到霍承洲居然如此的直男,她這般楚楚可人的模樣,也應該好生安慰,然後,抱著再續前緣?

白卿卿微微張開的小嘴,一下子沒有收住,不知怎麼接下去說。

可霍承洲卻已經路過白卿卿的身板,目光冷凝,朝著辦公桌而去。

白卿卿只聽見霍承洲說:「應該什麼?」

「白卿卿,你來見我,沒有想好說辭?」霍承洲冷哼一聲,面色冷然。

等霍承洲坐在老闆椅上,看著白卿卿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由的嘆了口氣,始終是他把白卿卿想的太好了么。

白卿卿蒼白著臉,胡亂擦了一把眼淚,一臉堅毅的看向霍承洲:「對不起,是我打擾了。」

說完,立馬轉身離開,而這突然的舉動,霍承洲卻只是淡淡的一句:「所以,你每一次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直接轉身離開是嗎?」

白卿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霍承洲搶先一步,攔住了去路,擋住了門,一手拍在門上,看著白卿卿,居高臨下,冷眼相看:「還是說,你習慣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白卿卿,你把我霍承洲當什麼?」

白卿卿那雙水吟吟的眸子盯住了霍承洲,確實是讓人難以苛責她。

可霍承洲好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面對霍承洲的咄咄逼人的模樣,白卿卿有些不知所措。她默默地低下頭,不說話。

霍承洲覺得白卿卿這種態度,十足就是不打算回答了。

「所以……白小姐,你是真的以為我霍承洲很好糊弄?」

說完,霍承洲已經那開了抵在門上的手,「如果你現在走,以後,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就像當初離開那樣……」

白卿卿微微愣住,然後一個轉身,又一次抱住霍承洲的腰肢:「承洲,為什麼你要說這麼絕情的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

白卿卿的聲音有些顫抖,彷彿蘊含著無限的委屈和無助。

她的身軀纖細,全身上下都是骨頭,霍承洲一眼就能夠看透,三年來,她瘦了很多。

儘管皮膚還是這麼白皙嬌嫩,可是,她的膚色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感。

五官雖然未曾變化,卻帶了幾分愁怨。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絕情?」霍承洲咀嚼著這兩個字,表情越發的陰沉,看向白卿卿,除了剛剛的冰冷,還有怨毒:「你絕情還是我絕情?白卿卿!」

他每說一個字,白卿卿就往後退一步,「三年前,是誰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又是誰,在新婚之夜拋下自己的丈夫,遠走海外?」

「又是誰,違背了諾言,氣得我母親病情加重?」

霍承洲每一字都落在白卿卿的身上,壓得白卿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只有默默哭泣。

霍承洲面無表情,看著白卿卿跌坐在地上,儘管,他想要伸手拉起她。可內心深處的聲音卻逼得他不能這麼做。

「承洲,是我的錯,我當初,是為了你的母親。」白卿卿一臉委屈地看著霍承洲。

「我的母親?」霍承洲怒吼道:「閉嘴,你沒有資格提她。」

「白卿卿,你最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當初,如果不是你一走了之,我母親的病情不會惡化的這麼嚴重。」

霍承洲還清楚的覺得,他母親當初答應了他和白卿卿的婚事,他們是受到父母支持的婚姻。

那時候,霍承洲是最幸福的人了,可是,母親的病情突然間惡化,而白卿卿也一下子找不到人。

他不是沒有去找過白卿卿,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像是銷聲匿跡一般。他天真的以為,白卿卿遭遇了什麼,所以,才不能夠出席他們的婚禮。

可當白卿卿三年後完整無缺地回來,霍承洲的內心是煎熬的,他不能夠承受的是在自己母親的葬禮上,這個闊別三年的女人出來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霍承洲冷哼一聲,他覺得自己太傻了。

聰明了二十多年,居然,被一個白卿卿玩弄在股掌之中。

愛過,可風消散了一切。時間,真的能夠改變很多,即便,曾經,他那麼喜歡白卿卿。

甚至,排除了眾人的反對,他也要娶她回家,可最後,白卿卿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屈辱。

他微微閉上雙眼,深呼吸了片刻之後,兩人都沒有回答。

他在等白卿卿的辯駁,也在等白卿卿的解釋,可是,什麼都沒有。

彷彿,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再抬眼,看向白卿卿的目光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冷然,他隱藏著所有的情緒。

不在偏執,不在嘶吼,像是已經接受現實一般。

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卿卿:「既然,沒有想要說的了,白小姐,你現在可以走了。」

霍承洲別開了臉,沒有多餘的情緒。

白卿卿,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看著霍承洲說:「我又要說的,霍承洲,你要我說什麼呢?解釋我為什麼消失?」

「還是,解釋我為什麼沒有去婚禮?」每說一個字,白卿卿都覺得自己胸口的野獸像是要出來一樣。

三年時間,她好像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了,她被逼瘋了。

她的聲音彷彿沙啞的像是突然間失聲,越是到後面的字,越是發不出來聲音。

「你問我?」她慘敗一笑,撫著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繼續說道:「我憑什麼不能夠提你母親的名字?」

「霍艷芳,她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白卿卿嘴角的笑,像是嘲諷,又像是尖刀,刺痛了霍承洲的心臟。

他的心臟突然間收緊,聽到母親的名字從白卿卿的嘴中出來。第一個念頭是疼?

第二個則是一片空白。

白卿卿亦步亦趨的走進霍承洲,一直到霍承洲的面前才停下來,她果斷的舉起右手,「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硬生生的落在霍承洲的左臉上。

這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而霍承洲側著臉,卻面無表情。

可內心震撼,他甚至腦海一片空白,不成想,白卿卿居然舉手就是一記耳光?

還不等霍承洲做出反應。

只聽見,白卿卿用了全身的力氣,說道:

「你母親,讓我噁心。霍承洲!」

霍承洲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卿卿,卻看到白卿卿眼裡泛著淚花,她毫不畏懼地看著他,繼續說道:「這一巴掌,是母債子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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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霸總前夫他全球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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