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不囂張,那還是年輕人嘛
許天陽穿過人群,走到那名倒地的黃毛男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
皮笑肉不笑道:「嘴是用來吃飯的,不是讓你用來噴糞的,另外,送你句話,禍從口出。」
說完,許天陽不再理會黃毛男那一雙兇狠的眼神,站起身,欲要轉身離去。
卻被一道粗獷的聲音叫住。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囂張,要不然,以後會有你哭的那一天。」
聽到這話,許天陽停下腳步,沒有轉身,輕笑道,「不囂張,那還是年輕人嘛!」
說罷,就要抬腿離去。
「小子,我把話撂這兒,你今天要是敢走出半步,我必打斷你雙腿,還有你那幫兄弟的腿。」
那道粗獷的男性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若仔細聽,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狠毒。
話音一落,許天陽雙眸驟然一眯,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轉為平靜。
邁出去的腿,漸漸收回,而後轉過身,抬頭望去,卻發現眼前之人,竟是個大胖子。
非常胖,四肢短且粗壯,圓鼓鼓的大肚子,好似裡面裝著一個西瓜。
這胖子是個光頭,嘴裡叼根很粗的雪茄,一臉的橫肉,眼睛非常小,若不仔細看,都會以為他在閉著眼睛。
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短袖,短袖的中間位置,畫了一隻展開翅膀的金黃色老鷹。
老鷹下面,刻著三個大寫字母「oy」。
下身是一條黑色六分短褲,穿著一雙人字大拖鞋,顯得非常隨意。
當然,最具有個性的,還是他脖子上,掛著一條非常粗的大金鏈子,夾著雪茄的那隻手、大拇指上還戴著一個玉制扳指。
活脫脫一個暴發戶。
許天陽收回打量的目光,一聲輕笑,饒有興趣地問:「你就是黃毛口中的炮爺?」
聽見這話,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黃毛男,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
「沒錯,我就是炮爺,這整個一條街上的、酒吧、飯館、包括這家四星級酒店,都是我看管的場子。」
炮爺手夾著雪茄,吐出一口白色煙圈,略帶裝逼地說著。
隨後瞥一眼不遠處的冷幽月、楊舒檸、雲萱三女,伸出夾著雪茄的手,隔空指向三女。
目光看著許天陽,笑道:「其實你我之間,並沒有多大仇恨,無非就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已。」
「這樣,我可以讓你們安全離開,但前提是,要把那三名女孩兒留下,你看如何?」
許天陽一笑,伸出食指,搖了搖,目光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在想屁吃。」
聲音雖然不大。
但兩人相隔不到八米左右,只要不是聾子,相信誰都能聽見。
果不其然,還沒等炮爺說話,就立馬有一道聲音響起。
「小子,你拽什麼拽,你知不知道炮爺是何等身份,我告訴你,說話注意點,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天陽斜瞟他一眼,慢慢抬起右手,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一揮。
「嗖」
「啊!!」
那個爆粗口的紅毛男,只感覺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似的。
頓時疼的他額頭上浮現一層汗水,雙手捂著絞痛般的腹部,慢慢蹲下身,然後癱坐在地上。
不遠處的炮爺見狀,雙眼不由得一眯,目光重新在許天陽身上打量。
似乎他也沒有想到,許天陽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還敢當著他的面,打傷他的手下。
這種情況,無非有兩種。
第一種,眼前這年輕人的背後,一定有著很深的背景。
第二種就好解釋了,就是一個會點功夫的愣頭青罷了。
不過,聰明的他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凡是身後有背景的人,在穿著上一般都不會太簡陋。
再一看許天陽,身上穿的襯衫和褲子,完全就是便宜貨,所以他認為,許天陽一定是第二種。
想到這兒,炮爺臉上漸漸露出一副陰狠之色,看著許天陽,說道:
「小子,你很棒,兩年以來,敢在我面前叫囂的,你是第一個,但也是最後一個。」
「別以為你會點功夫,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炮爺說完,抬手就要命令周圍一眾小弟,群起而攻之。
「慢著!」
就在這時,許天陽身後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女聲,冷幽月邁步走上前。
與許天陽肩並肩站在一起,冷漠的雙眼,看著不遠處的炮爺,冷聲道:
「你知道卡其曼家族嗎?」
「卡其曼家族?」
炮爺一怔,腦海中,仔細思索盤旋一陣后,不耐煩地擺下手。
「什麼卡其曼家族,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兄弟們,給我上!」
「把這幾個小子的腿打斷,然後把這仨妞,給我搶到手。」
命令一出!
圍在四周的六名社會小青年,紛紛揮起拳頭,朝許天陽幾人打去。
冷幽月正要衝上去,卻被許天陽攔住了,他嘿嘿一笑,「就這麼幾個嘍啰,哪還用得著你出手。」
說罷,許天陽步踏天罡,雙手攥成鳳眼拳,沖了上去。
速度非常快,還沒等六名小青年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聲的慘叫響起。
用不上三分鐘,許天陽便退回到了冷幽月身邊,而那六名很是囂張的小青年。
皆都躺在地上打滾了。
「這……」
不遠處的炮爺,看一眼躺在地上邊打滾邊慘叫的手下,又抬頭看一眼風輕雲淡的許天陽。
臉上布滿了驚訝之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老炮,還打嗎,若是不打的話,我們可就要走了,剛吃飽飯就應該回家好好睡一覺。」
許天陽笑著說道。
聽見這話,原本處於愣神中的炮爺,心中瞬間生出一絲火氣。
自從他混社會開始,無論誰見到他都要管他叫一聲炮爺。
稍微有點實力的,或者背景深厚的都會直接叫他全名。
可「老炮」二字,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並且說出這個話的,還是剛剛打敗了自己手下的對手。
這讓他的尊嚴,受到了嚴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