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愛情由來已久
初臨夏不由得有些好笑,這男人還是將自己的想法絲毫都不介意暴露在自己面前。
不過這樣也好,她也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什麼藏著掖著。
只不過他的目的性也太強了些,直接拉著他上了樓。
初臨夏半推半就的看著天邊還明亮的天色,現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她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點上做過這樣的事。
想著想著臉上就又紅了,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有些蠢蠢欲動。
一股腦的將她拉在卧室里,馳宴直接將她壁咚在了牆上,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初臨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做事就做事,這樣看著她,怪讓人難為情的。
可是下一秒,馳宴直接推開了衣櫃的門,一大片當下的服裝塞了滿滿的一衣櫃。
初臨夏眼神頓時呆住了,他這是什麼時候置辦的?
她也好久沒有來這裡了,根本不知道卧室里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不只是衣櫃,還有他們的床頭掛著他們的婚紗照,看到婚紗照上面的兩個人,她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恍惚。
那是她最青澀卻最為赤誠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有些局促,但是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愛意和對未來的期許。
她曾那樣炙熱的愛過一個男人,而後來時光也終於不負她的熱愛,將她喜歡的男人變成了喜歡她的男人。
初臨夏心頭的滋味一時之間有些無味雜陳,有些感動,又有些緬懷。
她上手摸了摸自己現在有些面目全非的臉,輕聲問道:「馳宴,你看到我這張臉會覺得很奇怪嗎?」
馳宴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婚紗照上面他的狀態看起來著實有些冷漠。
可他還是將視線良久的定在了之前的初臨夏身上,她那時候就像是一朵小雛菊,雖然看起來有些羞答答的,但是滿是熱烈。
「那時候的你很好,現在依舊如此,你只不過是換了一副面孔而已,本質上的你,只比之前更加勇敢,堅強,身上具有一切我喜歡的特質,我只會更加愛你而已。」
馳宴從來都不知道她也會有這樣的擔心,也是,在知道自己毀容的時候,她心裡開始有多害怕,多絕望啊。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急忙捧住了她的臉。
現在這張臉沒有任何的清純可言,是風情萬種,是勾魂奪魄。
馳宴深深的被她就這麼臉給吸引了,可如果她不是她,他不會對這張臉有任何的興趣。
「臨夏,我們都要學會和自己和解,唯一讓我感覺到很慶幸的事,在這五年裡你經歷了諸多的折磨和苦難,但是依舊能夠保持自己的純真和善良,這對我來說是難能可貴,或許你也曾被仇恨沖昏過頭腦,可這中我知道你依舊是那個傻傻的初臨夏。」
他從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初臨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可就是因為他從來不是這樣表達的,所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只覺得更加的情深意切。
初臨夏心口不由的有些泛酸,眼淚甚至都不講道理的涌了出來。
「馳宴。」
她帶著哭腔喊著他的名字,馳宴心疼的將她一把摟在懷裡。
「臨夏,我在這裡,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你,就像是你不計較我的身份,我也不會計較你的樣子,我喜歡一個人,是喜歡她的品質,你的臉不過就是錦上添花。」
初臨夏徹底有些綳不住了,之前他不開竅的時候,說話就要氣死個人,現在開竅了之後,竟然這麼會說情話。
馳宴一直不停的撫摸著她的頭髮,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在肆意的宣洩自己的情緒,心頭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時常會覺得自己覺醒的太晚了些,尤其是在失去她的那五年。
他總是不由得悔恨,恨自己為什麼明明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但還是為了所為的救命之恩而一直束縛自己的感情,可後來這救命之恩也不過就是一場笑話,他果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但是現在他覺得很圓滿,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誤會和過失,最後還是經歷了種種磨難,走到了一起。
說明他們就是有緣分的,他們是註定要在一起的人。
終於不哭了之後,初臨夏才覺得有些丟人,她邊擦著眼淚,邊看著衣櫃里的那些大牌時裝。
能看得出來都是最近的新款,而且都是私人訂製。
在之前初家還沒有倒台的時候,她也曾是千金大小姐,有自己喜歡的牌子,可現在這些衣服就是她那個時候喜歡的牌子的衣服。
只不過這些小細節馳宴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心頭不由得湧起了一陣異樣的情緒,手指尖撫摸著這些衣服的布料,語氣卻很輕的問。
「馳宴,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馳宴還真的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如果真的要追根溯源的話,恐怕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
可是他能明顯感覺到初臨夏的愛意,從結婚的第一天起,那雙眼睛並不會隱藏情緒,所以不管是他的期待,欣喜,快樂和失望,甚至是痛苦,他都能夠一清二楚。
那時候他才真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是切切實實的愛著自己的。
可是他的感情是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呢?
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在接近初臨夏。
之前初臨夏的工作並不是心理醫生,她在自家公司里工作,當時她是千金大小姐不錯,可是他們的婚姻也是讓整個京都都知曉的。
可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的,對著她大獻殷勤,或許是外人都知道他們兩人婚姻不合,又或許是有人想要攀上這條大腿,可是初臨夏那時候的性子有些軟,拒絕的話總是被人堵在了喉嚨里,那些人都搶著在幫她打一些下手,端茶倒水儼然就是一個小廝。
他們兩家原本就是有商業合作的,不然也不會有聯姻,那天馳宴剛好要去他們初家的公司談合作,就看到她被人大獻殷勤,只不過後來又親耳聽到了她的拒絕。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他竟然都記得清楚,是一個很秀氣的男孩子,看起來並不是趨炎附勢之輩,他很殷勤的幫初臨夏倒咖啡,初臨夏一開始並來不及拒絕。
馳宴看到兩人年齡相仿,臉上都帶著笑容,說說笑笑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刺眼,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沉悶之氣。
但是他那時候的情緒被隱藏的很好,只是單單的瞥過去一眼,並沒有造成什麼情緒波動,可是只有他身邊的助理知道,就在那一瞬間,周圍的氣壓都降了一度。
談完事情出來之後,他才在樓梯間聽到了初臨夏那很輕柔,但是又很堅定的話。
「很抱歉,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丈夫。」
最後那一句話,莫名的取悅到了他,讓他嘴角甚至都掛起了一絲笑弧。
一開始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一直到到電梯上面印著自己的笑臉。
那一時間他的心裡有些慌,因為他因為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黎靜,所以他只能深深的將這個念頭壓下去。
甚至還不停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動心,而在那一段時間之內,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簡直是相敬如「冰」。
那個時候他對初臨夏當真是態度惡劣到了極點,因為他時常能夠感覺到初臨夏那失望的眼神,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有一絲抽痛。
但是不能,他的責任心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盡量避免和她見面。
原本以為他會一直積極的想要尋找辦法和初臨夏離婚,可是漸漸的他竟然覺得這婚事好像也沒什麼,初臨夏不是一個會作妖的性子,而她良好的教養又讓她做不出大喊大叫的事情來,所以他們之間也一度相安無事。
可事情的轉折點就在於他們的第一次。
有些情緒是越壓抑越強大的,就比如說愛,尤其是像馳宴這樣的人,早就習慣了不喜形於色,可他到底也是一個人,就會有七情六慾。
他不會縱容自己在婚內出軌,可偶爾午夜夢回他也會有需求,只不過這需求裡面的人已經有了具體的臉,是初臨夏。
他那時候才覺得自己完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做過和黎靜這樣的夢。
剛好當天晚上有一個應酬,他將自己灌的爛醉,畢竟沒有人敢灌他,他依舊是想要壓抑的,只是卻沒想到回家之後看到了那張暖乎乎的臉。
於是某些愛意瞬間噴薄而出,讓他做出了夢裡一直渴望的事。
他覺得對不起兩個人,可是在那一時間他還是想要對初臨夏好。
這人就算是痛得很了也不會拒絕他,實在是太乖了,讓他竟然有些不忍心欺負,所以那天晚上他的動作很溫柔。
這件事也讓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緩和,馳宴總是在某些時候會突然想起她的臉。
這些初臨夏都不知道,他甚至還想要和黎靜好好的談談,他會回歸家庭,黎靜也會有她自己的歸宿。
這是他沒想到這次的話竟然會激怒黎靜。
是的,再次回想起這些往事的時候,馳宴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黎靜會突然變得這麼偏激。
就因為自己說不打算履行自己的諾言了,他曾承諾過要娶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失言了。
黎靜當天的情緒很激動,甚至想用一些偏激的手段來留下他,可是馳宴就只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而在這之後就是她懷孕,為了她的情緒,他沒有將這件事再次提起,可後來初臨夏也懷孕了,這件事又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可當時黎靜情緒激動差點大出血,馳宴卻還是說道:「等你將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之間就再這樣吧。」
之後的事情就是黎靜污衊初臨夏生的是野種,他們分離了長達五年。
將這事情的關卡都想清楚之後,馳宴更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初臨夏了,再次將她牢牢抱在了懷裡。
「臨夏,咱們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是我對不起你。」
初臨夏不明白他腦海里到底想了些什麼,但是聽到這話就明白,他心裡的濃濃的愧疚。
初臨夏拍了拍他的後背:「所以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將你所有的愧疚都彌補成好,可以嗎?」
「當然,我這一輩子都要耗在你身上了,臨夏,我們一定會白頭。」
兩個人接了一個綿長的吻,帶著溫情和繾綣。
「現在看看這些衣服還合不合身,我是大約估計了一下你的身形,如果要是不合身的話,我們還可以及時送過去改。」
馳宴希望她每天都能夠穿的漂漂亮亮的,這才是她身為馳太太應該有的待遇。
她長得這麼漂亮,就應該魅力四射,但是也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人,但是在那三年的婚姻里,他可沒少吃醋。
只不過他從來不說而已。
初臨夏心中正感動著,自然不會說什麼,挑了一條裙子。
這裡面大多數都是裙子,因為之前她也是小公主,所以很喜歡穿裙子。
但是後來當了母親之後,她也就慢慢的拋棄了這些。
馳宴想要讓她重新撿起來,做他的公主。
初臨夏好像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那你扭過去,我要換衣服。」
她紅著臉,咬著唇說道,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儘管兩個人已經坦誠相見過了。
馳宴壓根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視線的範圍之內。
「不,你身上哪裡我沒見過,就在這裡換吧,我想看。」
雖然他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真誠,可是總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瑟瑟在。
可是不忍心破壞現在的氛圍,初臨夏還是頂著一個大紅臉脫下了衣服。
馳宴當真是心無旁騖,初臨夏時光一直都在盯著他面部表情的變化,一旦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好有所心理準備。
可是馳宴只是目光沉了沉,並沒有任何動作。
她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失落,自己現在難道一點魅力都沒有了嗎?
換好了一條裙子,是很大膽的一種風格,露背裝,開叉開到了大腿上,黑色的衣服襯的她肌膚雪白,兩種色差產生了極大的視覺反應,馳宴眸子陡然深沉起來。
這一刻她就是愛神,瞬間射中了他的心臟,馳宴有些難以自抑的上前擁抱住了她。
「臨夏,你真的好美。」
說話就說話,怎麼像狗一樣在她脖頸旁邊拱來拱去?
初臨夏臉臉上更紅了,因為她能感覺到馳宴的時候已經不規矩起來。
但是這樣大膽的衣服更加方便了他的動作,讓他的手能夠自由出入。
初臨夏逐漸在他的懷裡軟成了一灘春水,隨後兩個人迫不及待的吻在了一起。
從來沒有這樣熱烈過,不,或許是每一次都是這樣熱烈,只不過她每一次都有些難以招架。
可是身體一直都在叫囂著,渴望著他。
他們都是如此的渴望著彼此,很快就跌倒在了床上。
身上的黑色禮服被揉皺,半遮半夜的掛在身上,別有另一種風情。
馳宴腦海中的理智瞬間崩斷,吻得更深。
窗帘忘記被拉上了,但是因為他們是別墅的原因,並不擔心被人看到,只不過那清冷的銀輝被卧室里的這一番火熱羞紅了臉,悄悄的躲在的樹後面,隱藏起來。
一直到了凌晨一點,初臨夏幾乎是已經被折騰過好幾輪了,但是男人依舊不知疲倦,好像是被餓了很久的餓狼一樣。
初臨夏神情都有些麻木了,可那種感覺又太刺激了,最終她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踹了一腳男人,但是那力度軟綿綿的,但馳宴知道,還是不能太過分,不然下一次還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呢?
今天的他很滿足,將軟綿綿的人抱在懷裡,愛不釋手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初臨夏有些欲哭無淚,覺得有時候那啥能力太強的男人也不好惹。
但是現在她真的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嗓子啞的厲害,身上也沒有一點力氣,只能仍有這個男人抱著。
「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幫你去洗澡。」
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聽起來就是吃飽了。
初臨夏暗中翻了個白眼兒,如果他要是敢讓自己這樣睡過去,明天一定要讓他好看。
馳宴知道她愛乾淨,之前兩個人做這檔子事的時候,有一次他臨時被一通電話給叫走了,那時候初臨夏也是緩了好久才有了一點力氣,但還是倔強的去洗了澡,等他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從浴室里出來。
原本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沒想到她說身上黏糊糊的,睡得不舒服。
從此之後幫她洗澡這件事就落在他的身上,這不過他向來對這項美差樂此不疲。
「馳宴,你要是敢在浴室亂來,你就死定了。」
她可沒忘記上次在米國的時候,這是怎麼在浴室接著幫自己洗澡欺負自己的。
馳宴低低的笑起來:「放心,今天把你折騰狠了,對我沒什麼好處,乖,你安心睡。」
初臨夏當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也不再管他,真的睡了過去。
馳宴也沒動手動腳,任勞任怨的幫她洗了澡之後,兩人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