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孩子他爹是個美男子
「兩年了,終於把那個醜八怪甩掉了,還能詐得一萬兩銀子,給爺的琴雅贖身。」
此時,房中,呂德才靠著床板,半躺的姿勢。
他身上,沒有穿著衣物。
一個姿色姣好的女子,此刻就躺在他皮包骨頭的身板上。
這名女子,便是呂德才花高價想要贖走的青樓女子——琴雅。
此時琴雅手裡拿著一張老舊的紙,正在過目著。
這是呂德才與鍾家小姐的婚約依據。
琴雅問:「爺。這份依據作廢了嗎?」
呂德才道:「自打今天縣太爺判鍾家給我錢時,就作廢了。」
說罷,他拿過那份依據,隨手就丟在了地上。
琴雅稍微翻了一下身,依偎著呂德才的胸膛,手指頭在上面畫圈圈。
「爺,那鍾家小姐,當真生得奇醜無比?」
呂德才輕蔑一哼,「那可不,娶那種女的回家,爺我不得天天晚上做噩夢才怪,她與我們琴雅比,連我們琴雅的半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被誇咯咯一笑后,琴雅又道:「爺,鍾家會不會因為這一萬兩銀子,回頭找您算賬?」
呂德才十分篤定又自信的語氣道:「鍾家不會找我麻煩的,他們只會覺得虧欠於我。他們的女兒不僅被玷污過,還生了個野種,這種醜事,絕對不會外揚,更不會讓我知道,怕我拿此事大鬧!」
琴雅好奇問:「爺,當年您是如何設計,才讓鍾小姐失身?」
呂德才幽幽回憶了起來,「兩年前,我認識有幾個兄弟在西城外的斷手山當山匪,去寺院必經這座山山腳,我讓我兄弟劫持了那個醜八怪,羞辱了她。」
琴雅問:「鍾小姐的孩子,是爺哪位兄弟的?」
呂德才不確定的口吻道:「不知道,自從拜託了我那幾個兄弟羞辱那個醜八怪后,至今兩年了,我都沒見過他們。」
說到這,他狠狠在琴雅的臉頰上啵了一口,「管那個野種是誰的,已經不關我們的事了,明天起,爺給你贖了身,咱們就遠走高飛,去其他地方隱姓埋名!」
琴雅嬌柔地回了句:「謝謝爺~」
門外,連笙聽到這裡,沒有直接闖進房中。
她等房中那兩個人纏綿到半路的時候,給了慕容秋一個眼色。
慕容秋會意,抬腳,一腳踹向了房門——
頓時,門便被踹開了。
房中床上那兩條纏一起的軀體,渾身一哆嗦。
「啊!」琴雅驚恐地尖叫一聲,看向門口。
呂德才這會也看了過去。
連笙雙手負后,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看到竟然是縣太爺,呂德才的臉色瞬間蒼白得沒有了一絲血色,「知、知縣大人?」
什麼?知縣大人?
琴雅眼睛再度驚恐地一瞪,心道完了,呂德才沒能幫她贖身了。
連笙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呂德才,最後目光落到琴雅臉上。
的確,姿色比鍾家小姐過人,但氣質……沒有可比性!
走進幾步,連笙撿起地上的婚約依據過目了一眼,然後眼神幽幽地望向呂德才,「你不是說,依據洗碎了?」
呂德纔此刻被嚇得完全都知道要為自己狡辯了。
因為害怕,已經滲出了滿頭汗水,「大、大人饒命!」
…
次日一早,連笙親自把追回的一萬兩,送到鍾府。
鍾老爺夫婦在前廳接納她的時候,看到慕容秋手裡端著的銀兩,頗為驚訝又不解。
鍾老爺問:「大人,這……這是何意?」
連笙示意慕容秋把手裡的銀兩,放在茶几上。
等慕容秋放好退到一旁后,她才向鍾老爺解釋:「呂德才已經收押打入大牢,這是鍾老爺你昨日賠他的一萬兩銀子,今我們衙門替你追討回來了。」
鍾老爺越聽越糊塗,一頭霧水:「大人,呂公子怎麼了?為何要收押他?」
慕容秋面色冰冷,沒好氣地說道:「因為你們的女兒之所以失去清白還生了個野種,就是呂德才一手干出來的。」
「什麼?」鍾老夫人反應極大,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眼前突然一黑。
「夫人。」鍾老爺及時扶住妻子的身子,避免了妻子昏迷摔倒。
坐下后,鍾老夫人的意識慢慢集中過來,她無比痛苦地說道:「怎麼會是呂公子乾的,他可是一直都想著娶我們素兒……」
「夫人,你聽本官說,」
之後,連笙把昨晚她在風月樓聽到的,以及事後呂德才回衙門交代的,十,告訴了鍾老爺夫婦知道。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鍾老爺垂首頓足,滿心愧疚悔恨,「都怪我當初定的這門親事,把女兒的終生給毀了……」
「爹,娘。」
一道清麗沉靜的聲音,讓鍾老爺止了哭聲。
連笙回頭望去。
大廳外,站著一個氣質出眾的女子,懷裡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鍾素望著父母,眼眶泛紅,哽咽出聲:「算了,不提那個爛人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吧。」
女兒這樣一說,鍾老爺夫婦的心情更難受。
連笙走近鍾素,看了一眼鍾素懷裡的孩子。
孩子雖然才一歲,和臉型長得特別精緻。
她敢肯定,這孩子。遺傳了父親的基因。
而且父親還是一個美男子。
「鍾小姐,需不需要本官幫你找到你孩子他爹?」
鍾素麵色痛苦地搖搖頭,「不了,我不想再看到那個魔鬼。」
連笙:「但是本官還要捉拿那幾個人歸案,不能就這樣放著讓他們逍遙法外,還請鍾小姐能配合。」
見鍾素猶豫了,連笙又道:「鍾小姐放心,抓到犯人,本官絕不向犯人透露你有了他們骨血這件事。」
最後,為了輕薄自己的人能繩之以法,鍾素願意配合連笙調查這個案子。
她告訴連笙:「兩年前,我祈福完回家途中,經過斷手山山腳,被幾個蒙面壯漢攔住了去路,他們打暈了車夫和丫鬟,又打暈了我,把我擄走了。」
「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渾身衣衫不整,身上很多傷痕,已非完璧之身。」
「不過當時,我撿到羞辱我的人,不小心丟下的一樣東西。」
連笙問:「什麼東西?這是這個案子的關鍵線索,能不能知道是哪些人作案,就靠這個線索了。」
鍾素道:「是一塊葫蘆樣的玉佩,但上面什麼字也沒有。玉佩我一直收藏起來,不敢看一眼,每次想丟了,又鬼使神差的收起來。」
連笙吩咐道:「鍾小姐,去把玉佩拿給本官吧,本官今天就出城前往斷手山,端了那個山匪窩,捉拿羞辱你的人歸案。」